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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喝是吗,管我。”
“好了,不要吵架。”习轩慕受不了两个人没营养的小学生干架,敲了敲桌子,“都坐好。”
他声音软糯,其实一点气势都没,也就兄弟两瞬间变成听话的修勾。
习轩慕把刚刚冲的好咖啡放在一边,倒了些牛奶到拉花壶,放入蒸汽棒开始打奶泡,等温度到达60~0度,关了蒸汽,把奶泡倒入Espresso里,简单地做了一个慢摆空心叶的拉花。
得到习轩慕特制拿铁的商小乖看了一眼旁边的哥哥,雄赳赳气昂昂。
“受不了你。”商涵弈选择不和弟弟计较。
……
正月初,习轩慕和兄弟俩还是住在祖宅,陪老爷子老太太拜神祭祖,家里轮番来了不少亲戚朋友,包饺子,送年货,门庭若市。
年初三,Fiona跟着父亲和祖父一起来拜年,她穿着设计别致的连身洋装,是一个小衆奢侈品牌的高定,习轩慕先前替商涵啓选礼物的时候留意过这个牌子。
Fiona的头发长了一些,染了一个不太显眼的茶褐色,很衬她的气质。
商家和Fiona家里是世交,老爷子一开始就有联姻的打算,变着法子撮合小辈,让商涵啓带Fiona四处转转。
习轩慕有些意外Fiona的到来,温和地跟她打了一个招呼,向她介绍身後的商涵啓和商涵弈。
Fiona大方得体,商涵啓也客气地寒暄了几句,转头看旁边的商涵弈,不知怎麽叱咤警队的商大少突然变得有些腼腆。
“认识?”商涵啓胳膊肘捅了捅他,小声问。
“嗯…算是……”商涵弈故作镇定,不置可否。
商涵啓玩味地看着商涵弈一秒转变周身气场,扬了扬嘴角,毫不犹豫地把“招待贵宾”的重任交到他手上。
……
迎财神那天,不到零点,屋外已经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常叔打开贴着对联的大门和窗户,在院子里点了烟花,商涵弈在实木茶几旁陪老爷子下棋,被老爷子大杀四方。
习轩慕这几天相比平时在家精力消耗很大,应酬的事情多,也不能午睡小憩。他晚上有些不舒服,吃了药早早躺下,这会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披着毯子下楼。
还没到客厅,商涵啓已经走过去,在灯光昏暗的角落背对着衆人握着他的手,柔声道:“怎麽起来了,太吵了吗?”
“嗯……有点口渴。”习轩慕刚刚醒,还有些迷迷糊糊,头发散乱着微微翘起。
“回屋里去,楼下冷。一会我给你倒好拿上去。”商涵啓帮他把毯子裹得紧一些,就怕习轩慕生病,摸了摸他额头,确认体温正常,才又小声问,“饿不饿,晚上没怎麽吃东西,让厨房热一点粥好不好?”
“不用了。你们迎财神吗?我也一起。”习轩慕不想一个人回客房,看着商涵啓,有点撒娇的意味。
他眼睛里还有没散去的水汽,皮肤很白,讲话带着一点鼻音,漂亮又柔弱。
商涵啓不合时宜的想,要在古代,他就是纣王,习轩慕是他的妲己,于其之求而无不应。
尽是些乱七八糟的。
“商纣王”陪习轩慕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两个人在没有开灯的隔间温存了一会,不舍得出去。
他们这几天本来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少,祖宅人来人往不方便,商涵啓还老是被各种琐碎的事情缠住,现下偷得一点浮生时光也是好的。
商涵啓捧着习轩慕的脸颊亲了一下,在昏暗的房间中轻轻揽着他的腰,习轩慕头靠在商涵啓的胸口,听他强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熟悉的香,是属于商涵啓特有的气味。
他们亲昵地相拥,像偶尔叛逆的乖孩子,干出格的事,却简单而纯粹。
常叔路过厨房,听到声响,没有进去。
须臾,商涵啓和习轩慕从隔间出来,习轩慕手里拿着茶杯,走到客厅和商老太爷打了一声招呼。
老爷子正和商涵弈厮杀,战况激烈,随意地应了一声,注意力又回到棋局上。
商涵啓扶着习轩慕在另一侧的沙发坐下,拿了一个靠垫让他枕着,又在他身上盖了一件毛衣,随後两个人一起看电视。
液晶屏闪着光影四射的画面,好像是先前晚会的重播,正放到一个歌舞节目,满屏的艳红,热闹喜庆。
只不过也无人在意。
毯子底下,商涵啓和习轩慕的手轻轻交握。
他们倘若无事地看着前方,习轩慕的脸颊却是微红。
一点点新鲜的感觉,是克制过遗忘过却又悄然而生的悸动。
是第一千零一次的爱你,是永不倦怠的缱绻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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