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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集团旗下的私立医院,顶层隔离病房。
这里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一个设施齐全、安保严密的观察室。单向玻璃窗外,顾言深和林晚星并肩而立,神情凝重地看着室内。
病床上,一位须皆白、衣衫褴褛的老人被柔软的束缚带固定在床上。他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痛苦和某种癫狂的神色,干裂的嘴唇不断开合,出模糊不清的呓语。尽管外表狼狈,但仔细观察,确实能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异常紧致,隐隐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生命力。
秦屿站在一旁,低声道:“我们给他做了全面检查,除了严重的精神紊乱和脱水营养不良,身体机能……好得惊人,细胞活性堪比三十岁壮年。已经注射了温和的镇静剂和营养液,但他似乎对药物有很强的抗性,意识一直处于混乱状态。”
顾言深微微颔,目光锐利如鹰隼,仔细打量着老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林晚星则屏住呼吸,努力捕捉着老人破碎的言语。
“……错了……全错了……坐标是陷阱……容器……不止一个……”老人突然激动起来,身体微微抽搐,“祂不是源头……是囚徒!我们都被骗了!维度……监狱……钥匙……是锁!是锁啊!”
“坐标是陷阱?容器不止一个?祂是囚徒?钥匙是锁?”林晚星心中巨震,这些只言片语组合起来,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她下意识地握紧了顾言深的手。
顾言深反手握住她,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沉声对秦屿道:“我进去看看。”
“顾总,太危险了!他虽然被束缚,但情绪极不稳定……”秦屿劝阻。
“无妨。”顾言深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示意安保人员打开病房门。
门开的瞬间,病床上的老人猛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浑浊、疯狂,但眼底深处却仿佛燃烧着两簇幽暗的火焰,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愤怒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看透了一切虚妄的绝望!
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走进来的顾言深和林晚星,尤其是落在林晚星身上时,瞳孔骤然收缩,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哑声音:“月……月华……是你……你也来了……快跑!快跑啊!祂要醒了!祂要吃掉所有……所有不听话的‘零件’!”
零件?林晚星心脏一紧。
顾言深上前一步,挡在林晚星身前,目光平静地与老人对视,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你是谁?‘祂’是谁?‘钥匙是锁’是什么意思?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老人似乎被顾言深身上某种无形的气息所慑,癫狂的神色稍缓,但恐惧更甚,他拼命摇头,语无伦次:“我?我是谁?哈哈哈……我是失败的‘管理者’!是逃出来的囚犯!‘祂’?‘祂’是看守!是狱卒!也是被锁住的怪物!‘钥匙’?那根本不是钥匙!是封印的最后一环!谁用‘钥匙’打开‘门’,谁就会成为新的‘锁’!成为‘祂’脱困的祭品!容器?哈哈哈……我们都是容器!养料!为了喂养那个永恒的囚徒!”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炸响在顾言深和林晚星耳边!
“深渊之眼”可能不是源头,而是被囚禁的某种存在?月族守护的“钥匙”不是引导降临的工具,反而是封印的一部分?使用钥匙开启仪式,非但不能迎接所谓“主宰”,反而会成为帮助“囚徒”脱困的祭品?这完全颠覆了他们之前的认知!
如果老人说的是真的,那“暗星”世代追求的目标,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和陷阱!而月族世代守护的,竟然是封印“深渊之眼的关键!
“证据呢?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顾言深冷静地追问,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他想到了素心最后的牺牲和警告,想到了月影复杂的身世,许多疑点似乎都能从这疯狂的话语中找到另一种解释。
“证据?哈哈哈……”老人疯狂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看看我!我就是证据!失败的‘管理者’!被剥夺了权限,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我窥见了真相……所以他们要清除我!‘观星者’……哼,一群被蒙蔽的可怜虫!‘秩序守护者’?你们……也快完蛋了!平衡早已打破!监狱要塌了!所有人都得死!”
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束缚带出吱嘎的声响,双眼死死盯着林晚星,声音凄厉:“月华!快带着‘种子’走!离开这里!越远越好!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姓云的!她们是‘看守’的眼线!是‘清理者’!”
姓云的?云舒?!林晚星和顾言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云舒竟然是“看守”的眼线?这信息太过骇人!
就在这时,老人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极致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比恐怖的东西,嘶声尖叫道:“来了!祂来了!祂现我了!不——!”
话音未落,他头颅一歪,眼中光芒瞬间黯淡,气息迅微弱下去,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瞬间抽走了所有生机!
“快!抢救!”秦屿脸色大变,立刻冲了进去。
顾言深拉着林晚星迅后退,脸色阴沉如水。老人的话信息量太大,也太惊世骇俗!是临终前的疯言乱语,还是……被灭口前拼死传递出的真相?
无论是哪种,都意味着,他们面临的局势,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更加危险!云舒的身份、“深渊之眼”的本质、月族的使命……一切都笼罩在了更大的迷雾之中。
而老人最后那句“姓云的……是眼线”,如同毒刺般扎进了林晚星的心里。她想起云舒那双看似温柔却深不见底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离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云舒在顾家的时候是被言深的话吓跑的,还以为这个云家大小姐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可是书里这个云大小姐可不是花瓶,能力比她的哥哥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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