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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们的意思是,雅美自杀是我们害的?”
“其实你们还不如不去看她,”田所义雄说,“至少不要试镜刚结束就去。由梨江不可能做这么没脑子的事,多半是温子硬拉她去的。”
“那么我们应该置之不理吗?”雨宫京介瞪着田所说,“一起奋斗的同伴要放弃演戏,我们就这样一言不发,只当没看见吗?”
“我是说,做事要讲究时机。”田所也瞪着他。
“好了,先等一下,”本多插嘴道,“我想知道雅美当时的表现。”
“雅美的表现?”雨宫惊讶地眯起眼。
“你们离开时她的反应,比如深受打击或是生气之类的。”
“心情算不上好,不过我觉得并没有因为和我们见面而愈发消沉,或是格外激起怒火。”
“或许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
听了田所义雄的话,雨宫咬着嘴唇。“至少没有想自杀的样子,这一点我还看得出来。”
“但是你们离开后,她就自杀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所以,”雨宫神色黯然地望向本多,“我认为只是巧合。也可能她已决心一死,正好我们登门造访,使得她情绪更加激动,于是付诸行动。但我们就该为此受到指责吗?”
似乎没有人可以下结论,所有人都暂时闭上了嘴。
“麻仓雅美小姐的母亲是怎样形容她当天的情况的?”久我和幸看着雨宫和田所问,回答的是雨宫。
“说她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突然带着滑雪用具出门,也只当她是和当地的朋友约好了。她母亲觉得去散散心也好,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医院就打来电话,告知雅美在禁止滑降区域滑雪,坠下悬崖,是滑雪场的巡逻员发现了她。”
“她自己并没有承认是自杀?”
“我没有和她当面谈过,不知道详细情形,不过没听说她承认是自杀。”
“就是自杀。”田所义雄说,“从状况来看,显然是自杀。”
“这样看来,雨宫先生他们的来访果然是导火索?”久我和幸说。
“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我们的错?”
“我没有这么说。”
“如果你们没去,她也许不会自杀。”田所仍然在纠缠这个问题。
“不过,是否只有雨宫他们有嫌疑,也值得探讨,”本多雄一看着天花板说,“因为雅美的母亲说了件很奇怪的事。”
“雅美的母亲?本多,你去过她家吗?”中西贵子问。
“她受伤后不久,她母亲曾来过剧团,当时我正好在场,就聊了几句。据她母亲说,雅美离家前接到过一个电话。”
“电话?谁打来的?”田所义雄问。
“不知道。是雅美接的电话,只讲了短短几句话。挂上电话后,她就像突然想起似的说要去滑雪,径直出了门。所以她母亲以为是老同学约她去滑雪,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她在当地的朋友后来几乎都去看望过她,没有人约她去滑雪,也没有人给她打过电话。”
“这件事的确令人在意。”久我说。
“对吧?不排除和她自杀有关系,所以她母亲也很在意。”
“究竟是谁打的电话?在电话里又说了些什么呢?”中西贵子双手捧着脸颊,晃动着身体,“什么样的电话可以把人逼到自杀?”
“雨宫,你有头绪吗?”
田所义雄目光锐利地瞥了一眼雨宫,雨宫京介慌忙摇头。“没有,我一无所知。说到电话……她接到电话时,我们还在开往东京的车上。”
“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打电话的。”
听了本多雄一的话,雨宫咬着嘴唇,却没有反驳。
“虽然不知道导致麻仓雅美自杀的直接原因,”田所义雄开口道,“但应该和眼下这里发生的事有关系。自杀未遂导致她遭遇半身不遂的不幸,所以,她完全有可能想要杀了害她自杀的人。除了她以外,没人有杀害温子和由梨江的动机。不,”他看着久我和幸继续说,“应该说,除了她和她的共犯以外。”
“你还在怀疑我吗?”久我和幸无奈地做出举手投降的动作。
“这纯属牵强附会,”雨宫京介愤然说道,“温子和由梨江被杀,不,被选中演被杀的角色并没有深意,只是巧合而已。全部都是演戏,是游戏。这里离飞騨高山很近也只是常见的巧合,你们想想看,日本有这种民宿的地方很有限,不是吗?”
虽然雨宫极力强调,但他透着歇斯底里的语气不仅没有让其他人安心,反而令气氛愈显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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