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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说定,出了姜家厅堂,恰碰上随姜行赶来的顾峪。
姜之望立即敛了所有厉色,和善地称着“贤婿”,说:“辛苦你多番筹谋,你为小七如此尽心,怎还能让你冒那么大的险?阿姮与小七一母双生,外人很难分辨的清楚,让她去最安全。”
姜之望说着,对姜姮咳嗽两声,示意她对顾峪表个态。
姜姮看看父亲,淡淡道:“是,我去吧。”
“好了,阿姮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们早些休息。”姜之望说着,示意婢子带人下去。
顾峪是第一回来姜姮的闺房,也是第一回在这里留宿,明日,他们会直接从姜家出发去往大理寺狱,而后再把姜妧送到这里。
姜姮一回到房中,便独自进了内寝,把生辰牌和平安石放好,上了锁,才又出来,见顾峪站在门口望着她,想到这毕竟是在姜家,自己该尽些地主之谊,遂道:“歇吧。”
她转身掀起帷帐,要进内寝,被男人自身后环住,又将她转了过去。
他的手按在她腰上,掌心的粗茧搓磨着她的衣裳,目光落在她冷冷清清的面庞,又自脖颈移下去,将她看遍了。
这还是第二回,见她穿这么鲜亮的裙子。
今天上午他离寺时,她还是一身素雅装扮,发生何事,叫她穿得如此明亮好看?
细想来,佛寺之中能有何事?左不过还是礼佛。
顾峪按在她腰上的手,越发重了力道,接着便身子一低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放去了榻上。
约是觉得她这身衣裳好看,他没有像之前着急时会直接上手撕,而是耐着性子解她的裙带。
姜姮按住他的手,恹恹道:“我有些累。”
说罢,推开他手,本打算去寻一身寝衣换上,想到男人在此,又歇了心思,就这样和衣而卧,面朝里侧背对着他,仿似真的困顿至极。
顾峪躺在外侧,也无丝毫动静,只是盯着女郎背影。
那身裙子好像撩人的酒,越看,越叫人难耐。
过了许久,顾峪还是长臂一伸,将女郎扯了过来按在身下,才发现,她眼眸清亮,神思澄明,原来这么一大会儿,她根本没有睡着。
顾峪行事越发没有顾忌,将她双手按在腰后,轻松扯开裙带,仍像往常大刀阔斧地闯开去。
他只扯了妨碍行事的半截裙带,上半截衣裳还算齐整的覆在女郎身上,明亮的榴花色愈衬得女郎肤白如雪,晶莹耀眼。
男人手指在她颈前捻磨,偶尔拨一拨因他的动作卷上去的衣裳。
“不必害怕,我已安排好,最多五日,你便可安然出狱。”
他的声音像平素说话一样,冷静沉稳,没有半点他施加与她的颠簸起伏。
姜姮始终不语,闭着眼睛不看他,咬着唇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顾峪觉得,她似乎又生气了。
“这事,你不愿意?”他停下动作,看着她。
姜姮讶异于他会中途问这话,睁开眼看看他,轻轻点头。
“无妨,我再做安排。”
说罢这话,他将女郎抱了起来,下榻,将人抵在梁柱上,动作愈加迅猛。
毕竟是女儿家的闺房,那张卧榻太小,且觉着也不太结实,在那里行事总觉束手束脚,浪费了她今夜这身好看的打扮。
姜姮才知,原来他问的愿不愿意,不是他当下所行之事。也是,他在这种事上何曾问过她的意愿?他不一直都是,想来就一定要来,不想来,她牵着他手宽衣解带也没什么用么?
“我没有不愿意。”姜姮不想节外生枝了,叫父亲母亲知道了,又要来数落她言而无信、薄情寡义。
顾峪动作缓下,看着她像朵轻飘飘的云,在自己面前飘啊浮啊,问:“什么没有不愿意?”
随着问话,他的力道恶意地重了下。
姜姮咬唇,控制不住地向后仰头,沉沉靠在柱子上。
她脖颈早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映着昏黄的烛火,皎白似雪,莹莹如玉,落在男人眼中,惹他目色愈深愈浓。
他贯在她身上的力道,便也愈深愈重。
缓下来时,看着她散垂在耳畔、脖颈、胸前的发丝,不觉又想用力。
最后,他尽了兴,却仍是没有把人放下,就这样抵着她靠着柱子,目光定定地,在她身上看,看她脖颈细密的汗,看她凌乱散落却格外好看的发丝,看她被他捻磨的有些微微发皱的石榴裙,总之,哪里都看。
“你方才说,什么没有不愿意?”他轻轻捻着垂落在她脖颈的发丝,声音沉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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