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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
江抚明心头一酸。
倒不光是因为原主的经历。
萧陈秀是人民教师,当然不是要刻板化这个职业,但在萧陈秀的某些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江抚明一而贯之的认知是,只有听话乖顺的小孩才配有糖吃。
所以哪怕体内的叛逆因子狂躁得按耐不住,江抚明想要吃糖的时候,还是会扮乖讨巧。
如今有人牵着她的手,虽然不是在夸赞她,而是夸赞那股不同于寻常的,刁蛮野性,却蓬勃顽强的生命力,说这样也很好,不免触动。
当然,原主的情况实在特殊,谁都不该和她作比,也最好是谁都没有资格和她作比,和她一样,去生出那副脾性,长出一身的刺,只为护自己一个周全。
江抚明开口,继续替原主将事情托出。
“当时我只七岁,对于此事,虽然察觉事态反常,却也无力翻案,直到我住进江信成家,才叫我窥见事情一二点真相。一次他喝得烂醉,挥起书房中的长剑狂舞,但他一届文臣,五经博士,也不会耍剑,做的只是直白单一的捅和刺,舞累了,他就瘫在地上,抱着长剑自言自语,‘信节啊,你的命竟然这麽不值钱,刺穿你身体的那一剑,居然没有叫我位极人臣,可恨啊,真可恨啊!’”
“我不巧经过,本是想拉他起身,凑近听到後,我惊讶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被他一个转头发现了,他脸色大变,眼神化作厉鬼一般凶狠看着我,我立马撒腿狂奔,他醉得很了,腿没劲,追不上来,我安全跑回了房中,却是彻夜未眠。”
“第二天,江信成将我叫去他的书房,问我昨夜都听到了什麽,我一味的摇头,他说什麽我都摇头,可骗不过他,他气愤地拍桌而起,冲我吼,‘你别以为你捏住了什麽把柄,你就算告到王上跟前,你也拿我没有办法,因为是你父亲自己要死的,是他自己该死’。”
王翊晨气愤怒吼一声,“竖子,只会狡辩罢了!可怜了信节和嫣然……”
王凭坐在边上,一手揉着胸口,胸闷气促,但他知道这件事不光他听了气愤,听了觉得愤然,有人深陷其中,与仇人相处十馀载,比他更痛苦更艰难,于是他撇开了那些仇怨旧事,忍着不去提起二人的名字,顺了几口气,看着江抚明道:
“这麽大的事,这些年,抚明你怎的从不传信回来同祖父祖母还有舅舅说呢?”
长孙苍凝用帕子擦了擦泪,像他一样,也没有直接当场哭诉江信节和王嫣然的苦楚,“是啊。”
江抚明心头酸涩地道出了原主的顾虑,
“我不能再失去更多的亲人了。其实这个时候和盘托出才是最好的时机,我已手刃仇人,不必叫祖父祖母还有舅舅为报仇一事犯险,又能对当年之事心里有数,晚些时日我会将我尚还记得的,当时参与联名上书弹劾父亲的官员姓名写下来,呈于祖父,叫你们晓得日後该提防谁,又可以信任谁。”
马车驶入闹市,人声喧嚣从摇摆的帷幔渗进来。
快到家了。
王凭深深地叹了口气,
“从前啊,我总怕过慧易折这句谶语落到你身上,会将你压垮,叫你缘悭命蹇,一生坎坷,如今你的聪慧让你有自己的考量,有谋略有胆识,能护住自己,也能庇佑家人,这很好。但从前种种不管好的坏的,江信成这小人一死,便有如尘埃落地,成了过往,合该封存摒弃。从今往後,你待在外祖父身边,想做什麽便去做什麽,不必再提心吊胆,更不必将自己的眼界学识,拘泥于与豺狼虎豹的博弈之中,平白浪费了好光景好年华。”
他眨眼,叫眼中的泪花散了散,“要是我记得没错,七月十三是你的生辰,对不对?”
江抚明低下头,忙乱地回忆了一下,而後平静回复:“是的。”
“七月十三……十三,”王翊晨算了算日子,“那不是三日後?”
长孙苍凝讶异,“时间居然过得这样快,我记着也是七月十三的……还想着要好生操办,这居然就只剩三日了。”
“不怪你,近来事情多。”王凭安抚道。
长孙苍凝面上有懊恼神色,揽住江抚明的腰,看着王凭道:
“虽然时间紧,但老头子,还是该好生大办一场,这可是我们头一回给孙女过生辰呢。”
“是得办,是得风光大办。”
王凭十分同意,俯身做出个笑脸逗江抚明,
“得告诉整个乾都的人,王家有人回来,给咱们抚明撑腰了,是不是?”
江抚明看着王凭眼中闪烁的慈爱,很期盼体内原主的力量能再次将那层“禁锢”撕扯开,来叫她看看她的家人,来看看本该属于她的亲情关爱。
可是良久,体内都平静无波澜,江抚明只好替了她的,点头笑得明媚乖巧。
此次祭祀,王凭没叫长孙见山跟着去,所以在马车上的一切对话,长孙见山都不清楚,离王府还有不到一里路时,王凭也特意出声同江抚明交代,说这件事,只他们知道就可以了,她不必告诉长孙见山。
长孙苍凝应和,“虽说我们与他是有些亲缘,但这亲缘太远也太薄,不必事事都叫他太过清楚,平白给双方惹麻烦。”
“若是长孙见山和抚明成婚呢,这亲缘不就近了。”王翊晨倒是挺看好他们二人的。
王凭擡手敲他的後脑勺,“你在这瞎操心上了,乱点什麽鸳鸯谱。”
长孙苍凝:“就是,翊晨,你与其在这指点抚明的婚事,不如对自己的事上心些。”
“好了,行了,我错了!我知道乱点鸳鸯谱这事有多严重了,我闭嘴,你们不用一味地催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王翊晨缩起脖子,满脸写着我认罪。
江抚明对他们聊的颇感好奇,却是不敢再像之前询问长孙见山的婚配情况,来询问王翊晨。
不过听外祖父外祖母这麽一提,她才突然想起,回来的车队中,似乎真的没有出现一位王翊晨称之为夫人的女子。
她看向王翊晨。
王翊晨早沉下了脸,不说话了,懒懒倚着身後的靠板,双眼有些无光,但多年军营生活磨炼出的庄正,没有令他因为做了一个放松的动作而显得十分懒散。
随着马车的行进,窗外漏进来的光影一粒一粒在他头上跳动挪移,照亮他黑发中稀稀疏疏掺杂的几根白丝,也正是这几根白丝露出马脚,才叫人察觉岁月在他身上流逝的痕迹。
这沉默触发了禁忌,王凭和长孙苍凝对视一眼,再看向王翊晨的目光变得悠长。
过了好一会,长孙苍凝才试探着说出一个名字,“还记着迦娅啊。”
江抚明装作无心地问,“迦娅是谁?”
王翊晨对此倒是不避讳,回答得很快,“你的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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