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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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辩动机激烈吵猫鼠争正义(第1页)

下午三点十五分。暖光咖啡厅的挂钟“咚”地敲了一下,声音闷得像裹了层布。顾怀霜的手指重重按在受害者名单上,指腹压着“林薇”两个字,纸张边缘有点糙,蹭得指尖疼。

“林薇的五万是她父亲的丧葬费。”她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个字都硬邦邦的,“张婷的十五万是攒了十年的嫁妆,李娟的八十万是她姐夫公司的周转金——”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许烬平静的脸,“你骗走的不只是钱,是她们活下去的希望!”

许烬没接话。他的指尖在咖啡杯沿摩挲,陶瓷凉得像冰,让他想起去年冬天那个雪夜。他缩在桥洞下,风刮在脸上像刀子,怀里揣着刚凑的两千块,却被黑中介骗走了。那时候,他也觉得“希望”这东西,远不如一碗热汤实在。

他忽然轻笑一声,手机从口袋里滑出来,屏幕亮了。透析缴费单的惨白光线映在他脸上,“oo元”几个字特别扎眼。“我妈每个月要输次液,每次oo块。”他的声音平得没波澜,却比喊出来更有劲儿,“顾调查员,你所谓的‘希望’,能让她多活一个月吗?”

顾怀霜的视线钉在缴费单上。那串数字像针一样扎进眼里,她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有点疼。“你可以找工作,可以募捐。”她的声音有点紧,“不是只有诈骗这一条路!”

“找工作?”许烬突然提高声调,引得邻座客人转头看。他的手在桌沿敲了敲,节奏快得像心慌,“我端盘子被客人骂‘脏’时,你在哪?”他顿了顿,眼神里翻着点红,却带着笑:“攒的万被黑中介骗光时,睡桥洞冻得烧时——你那套‘正义’在哪?”

咖啡厅的背景音乐突然停了,只剩下咖啡机研磨豆子的“嗡嗡”声,像蚊子在耳边飞。许烬的眼眶更红了,他抓起桌上的糖包,拆开,却没往咖啡里倒,只是把糖粒撒在桌面上。“你知道被当众撕碎情书是什么感觉吗?”他的声音轻了点,却带着刺,“‘穿地摊货也配谈感情’——这话我记了整整五年!”

顾怀霜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过,“刺啦”一声,特别刺耳。周围客人的目光全聚过来,带着好奇和探究。“所以你就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她的声音颤,却没退,“用欺骗伤害更弱者?”

“弱者?”许烬突然掏出手机相册,指尖飞快滑动。屏幕上闪过林薇背的名牌包,张婷戴的手表,李娟家客厅里的大花瓶——全是他偷偷拍的。“林薇背的包两万八,够我妈做四次透析。”他把手机停在张婷的手表照片上,“张婷戴的表够我妈做半年透析,李娟家的花瓶比我这辈子挣的钱都值钱——她们是弱者?”

他的手指继续滑,最后定格在一张照片上。病床上的妇人瘦得只剩骨头,却对着镜头扯出点笑,是许烬的母亲。强烈的对比让顾怀霜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你说,当“弱者”的定义变得模糊,所谓的正义,还能站得住脚吗?

“你妹妹遇到的骗子叫陈强是吧?”许烬突然压低声音,凑得近了点。他的气息拂过顾怀霜的耳朵,她的肩膀轻轻抖了下。“他骗走三十万,你妹妹跳楼了——可你知道吗?”许烬的目光落在她白的脸上,“他母亲得的也是尿毒症。”

顾怀霜像被人推了一把,猛地跌坐回椅子上。手肘撞在咖啡杯上,杯子倒了,深褐色的液体在桌上蔓延,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慢慢爬过受害者名单。“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在抖,指尖碰了碰咖啡渍,烫得立刻缩回来。

“因为那个骗子是我堂哥。”许烬看着液体漫过“张婷”的名字,字迹慢慢晕开,“他去年死在看守所,我妈偷偷去参加了葬礼。墓碑上刻着‘被生活逼死的可怜人’。”他说这话时,指尖在桌沿划着,像是在描摹墓碑上的字。你觉得他说这话时,心里是恨,还是可怜?

窗外忽然下起暴雨。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像无数手指在叩问,又像谁在哭。顾怀霜看着被咖啡浸透的名单,“林薇”“张婷”的名字变得模糊,像被眼泪泡过一样。

“所以你骗钱是为了”她的声音干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没力气。

“为了不像他那样死得不明不白。”许烬拿起纸巾,擦掉溅到手腕上的咖啡渍。那道旧伤疤被擦得红,在手腕上特别显眼,“你说骗人不对,可这世界什么时候给过我对的选择?”他的目光扫过窗外的雨幕,天暗得像傍晚。其实吧,他也想过找份正经工作,可每次刚稳定,母亲的医药费就催得紧,他只能又走回老路。你要是他,会怎么做?

雨声里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音由远及近,又慢慢消失,像被雨浇灭了。许烬的手机突然亮了,屏幕上跳着医院的催费短信,红色的“未读”标记特别刺眼。

顾怀霜的目光在短信和缴费单之间转了转。她突然抓起纸巾,用力擦桌上的咖啡渍,动作快得像在藏什么。纸巾擦过名单,“李娟”两个字变得更淡了。“就算有苦衷”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也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

许烬忽然笑了。那笑声里裹着浓浓的疲惫,像扛了太久的东西,终于想放下了。“顾调查员,你追了我这么久。”他的手指在桌沿敲了敲,“到底是想抓骗子,还是想证明这世界非黑即白?”他知道顾怀霜是好人,可好人的道理,在母亲的病床上,根本没用。你说,这世界真的能分清楚绝对的黑和白吗?

许烬起身拿起西装外套。胳膊一抬,一枚纽扣掉在桌上,“嗒”地弹了一下,滚到顾怀霜手边。纽扣是黑色的,背面刻着“安徽许氏”四个小字——是他母亲亲手缝上去的,针脚有点歪,却看得出来很用心。

“告诉您个秘密。”他在暴雨声中轻声说,声音被雨声盖了点,却听得很清楚,“我每次骗来的钱,都留了三分之一在匿名账户里。”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母亲的照片上,“等攒够了妈妈的移植费,剩下的都会还回去。”

顾怀霜捏起那枚纽扣。冰凉的金属硌得指尖生疼,背面的小字蹭过指腹,有点糙。她抬头看许烬,他已经走到门口,风衣下摆被风吹得晃了晃。窗外的雨更大了。雨点砸在玻璃上,水流顺着窗户往下淌,把整个世界都裹在水幕里,模糊了所有界限——就像此刻,她心里的“对”与“错”,也变得模糊起来。你觉得,这枚纽扣,会成为顾怀霜改变主意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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