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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垃圾桶倒在地上,馊水混着梧桐叶的酸腐味钻进鼻腔,呛得我喉咙紧。我攥着出租车门把的手紧了紧,皮革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却压不住背后赵琳撕心裂肺的哭喊:“许烬!你别跑!”声音像针,扎得我耳膜疼,可我不敢回头——一回头,就会被围上来的路人和即将赶到的警察堵住,母亲的透析费就没了着落。
“师傅,麻烦快点,往城西开。”我压低声音,把卡其色衬衫的领口往上拉了拉,遮住手腕的旧伤疤。后视镜里,赵琳还站在原地,米白色外套沾了灰,头散乱,像只被丢弃的玩偶。周围的人举着手机拍照,闪光灯在夜色里闪个不停,刺得人眼睛花。我的喉结动了动,掏出手机按灭屏幕,不敢再看,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停下脚步。
出租车在高架上飞驰,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光带,像我这几年的日子——看似光鲜,实则全是谎言织的幻象。手机震了一下,是阿坤来的消息,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听说你被堵了?没事吧?那oo万什么时候分我?”后面跟了个刀的表情,威胁意味十足。我盯着屏幕,手指冰凉,阿坤永远这么急,像条盯着猎物的狼,可我现在没心思管他,满脑子都是赵琳蹲在地上哭的样子,眼泪混着地上的红色颜料,像血,刺得人眼睛疼。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城西的老旧小区门口。我付了钱,攥着公文包快步走进楼道,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来,昏黄的光映着墙上的涂鸦,像一张张嘲讽的脸。临时住处的门没锁,我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这里是我骗完周琴后租的,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折叠床、一张书桌,还有散落在桌上的高仿画资料,上面沾着咖啡渍,是上次熬夜伪造授权证明时弄的,干涸的痕迹像块丑陋的疤。
我把公文包扔在书桌上,瘫坐在折叠床上,床板出“吱呀”的响声,像要散架。掏出手机,点开银行app,oo万的余额在屏幕上闪着冷光,是赵琳分两次转来的。第一次oo万,第二次oo万,转账备注都是“购画款”。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突然想起她转完钱后的微信:“许顾问,麻烦你好好保管画,我等着明年升值的好消息。”当时我怎么回复的?好像是“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现在想来,这句话多讽刺,像抽在脸上的耳光。
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赵琳的收藏证书,证书上的“特殊印章”在灯光下格外显眼。边缘那道刻痕是阿坤当年刻章时不小心弄的,现在成了最显眼的破绽。我指尖摩挲着印章的纹路,粗糙的触感硌得指腹疼,突然想起第一次见赵琳时,她看着《孤舟》说“这画的留白像我的坚持”,眼睛亮得像星星。那时候她还没离婚,还没被我骗得一无所有,眼里满是对认可的渴望。
“她只是想被认可,我跟那些欺负我的人有什么区别?”我对着镜子自语,镜中的人脸色苍白,眼底满是红血丝,卡其色衬衫上还沾着赵琳抓出的褶皱,手腕的旧伤疤露在外面,像个耻辱的印记。岁那年,黑中介骗走我万积蓄时,我也是这样蹲在桥洞下哭,骂这个世界“只认衣冠不认人”,可现在,我却成了自己最恨的人。
镜子里的人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掏出烟,点燃一支,烟雾缭绕中,当年的画面又浮上来:桥洞的风裹着雪吹进来,我冻得烧,怀里揣着仅剩的几十块钱,想着母亲的病,恨不得一头撞死。那时候我誓,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我,可现在,我却在欺负另一个“想被认可”的人。
“可妈还在等钱治病,我不骗她,也会骗别人——这世界本就只认钱和身份。”我对着镜子里的人说,声音哑,像被砂纸磨过。掏出手机,点开和母亲的聊天框,她半小时前了条消息:“阿烬,今天透析很顺利,医生说下次再交万就行,你别太累。”后面跟了个微笑的表情,我盯着那个表情,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万”两个字,模糊了视线。
我点开下一个骗局的脚本,是之前准备骗某上市公司老板娘的,资料都弄好了,伪造的“金融律师”证件放在公文包里。可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突然觉得恶心,胃里翻江倒海。手指在“删除”键上悬了很久,终于按了下去——我不想再骗了,至少现在不想,赵琳的哭脸总在眼前晃,像个解不开的结,勒得人喘不过气。
可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母亲来一张照片:透析机的屏幕亮着,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手里拿着我上次寄回去的围巾,配文:“妈戴着你买的围巾,一点都不冷,你在外要照顾好自己。”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删脚本的手停住了——母亲还在等钱,我不能停下,哪怕是做自己最恨的人,哪怕良知被千刀万剐。
我重新点开脚本,手指却在抖,不小心把桌上的收藏证书碰掉在地上。证书摔开,一张照片从夹层里掉出来——是我和阿坤的合影,去年在网吧拍的。他穿着黑色卫衣,戴着黑框眼镜,嘴角叼着烟,一脸痞气;我站在他旁边,穿着刚改好的二手西装,笑得很僵硬,眼里满是对钱的渴望。照片背面有个刻痕,和收藏证书上的印章刻痕一模一样,是阿坤刻章时不小心弄的,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却像个定时炸弹,要是被警方找到,就能顺藤摸瓜查到阿坤,再查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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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起照片,想撕掉,可手指却顿住了——照片里的我,眼里还有点光,不像现在,只剩麻木和疲惫。其实吧,岁刚进城时,我也想过好好找份工作,靠自己赚钱给母亲治病。可酒店客人嫌我“脏”,把我轰出门;黑中介骗走我的积蓄,让我睡桥洞;连初恋都嫌我穷,跟着富二代走了。那时候我就知道,老实人在这世上活不下去,只有谎言才能当铠甲,只有钱才能给尊严。
把照片塞进抽屉最底层,我重新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准备修改脚本。可屏幕刚亮,手机就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你骗的是别人的救命尊严。”没有署名,件人号码是虚拟的,可我心里一紧——这句话太像顾怀霜会说的话,她之前追我到广州时,就说过“我讨厌有人利用别人的真心骗钱”,语气犀利,一针见血。
我盯着短信,手指冰凉,顾怀霜怎么知道我骗了赵琳?是老周告诉她的?还是阿坤通风报信?毕竟阿坤为了分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攥紧手机,屏幕硌得掌心疼,窗外的风卷着梧桐叶打在玻璃上,出“啪啪”的响声,像有人在敲门。我猛地回头,门口空无一人,只有声控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映着墙上的涂鸦,像一张张窥视的脸,让人浑身毛。
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楼下没什么异常,只有一个穿风衣的女人走过,背影挺拔,很像顾怀霜,可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我松了口气,却又觉得不安,顾怀霜像个影子,总能找到我,这次她来短信,是警告?还是准备抓我?我摸了摸手腕的旧伤疤,那里的皮肤凹凸不平,像我此刻的人生,满是伤痕和挣扎。
回到书桌前,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脚本,又想起赵琳的哭脸,还有母亲的透析报告,心里像被两股力量拉扯,一边是良知,一边是生存。我点燃另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手腕的旧伤疤又疼了,好像在提醒我,当年的屈辱还没忘,可现在的我,却在制造新的屈辱。我到底是谁?是那个誓不再被欺负的少年,还是一个被钱逼疯的骗子?
手机又震了,是母亲来的消息:“阿烬,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妈?妈想你了。”我的眼泪又掉下来,滴在键盘上,晕开“金融律师”四个字。我关掉脚本,点开银行app,手指悬在“转账”键上——想给赵琳转点钱,哪怕只有o万,算是一点补偿,可母亲的透析费还没交,阿坤还在催分赃,我要是转了,就什么都没了,母亲的病怎么办?
就在这时,手机又收到一条消息,还是那个陌生号码:“你母亲在市一院透析,对吧?别再骗了,不然下次我就不是短信了。”我的指尖瞬间僵住,顾怀霜竟然查到了母亲的医院!这是我最后的软肋,她竟然找到了!窗外的风更大了,梧桐叶打在玻璃上,像在催我做决定——是继续骗下去,用别人的痛苦换母亲的命?还是回头,哪怕自己一无所有?
我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的转账键,手指抖。赵琳的哭脸、母亲的病容、顾怀霜的警告、阿坤的威胁,像无数根线,缠得我喘不过气。这世上最残忍的选择题,从来都不是选a或选b,而是选良知,就要放弃亲人;选生存,就要背叛自己。我盯着手机屏幕,突然觉得可笑,当年我骂世界不公,现在才知道,不公才是常态,而良知,在生存面前,往往一文不值。
可为什么,赵琳那句“我只是想被认可”总在耳边响?为什么看到她的收藏证书,我会想起当年被黑中介骗走的积蓄?我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烟灰落在裤子上,烫得我一哆嗦,却没心思拍掉。也许,我从来都没变成自己最恨的人,只是被逼到了绝境,不得不戴上骗子的面具,可面具戴久了,会不会就摘不下来了?
窗外的天快亮了,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书桌上的收藏证书上,把“高仿”的破绽照得清清楚楚。我看着那道刻痕,突然想起阿坤说过的话:“骗子最可悲的,不是骗了别人,是骗到最后,连自己都信了。”我是不是也这样?骗赵琳的时候,骗自己“这是为了母亲”,可心里清楚,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那点可怜的尊严。
手机屏幕还亮着,顾怀霜的短信像一把刀,插在我心上。我到底该怎么办?转钱给赵琳,母亲的透析费就没着落;继续骗下去,良心不安,还可能被顾怀霜抓住。我坐在黑暗里,听着窗外的鸟鸣,第一次觉得,原来比被骗更痛苦的,是做一个骗子,在良知和生存之间,反复挣扎,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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