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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只有展昭一人牵挂着正事,他任由白玉堂握着手,靠在梧桐树上,歪着脑袋将白玉堂打量了一番:你还拖拉下去,就快正午了,这时候去军营是打算去蹭饭吗?
那白玉堂缓缓靠近,唇畔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容出来:那爷今日不去了可好?
展昭抽出手,对着他胸膛捶了一拳往外走。
猫儿,猫儿。白玉堂雀跃的跟在展昭身后,银色的衣装上反射出日光耀眼的光芒,似乎能将身后这片沉静下来的丛林点燃。
展昭没有回头,在白玉堂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扬起了嘴角。
白玉堂几步便走到了展昭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心上人的肩膀。
明明同样都是男人,可展昭对于白玉堂这样的靠近心里竟生不出一丝排斥与反感。
他正色看了白玉堂一眼,道:任职文书上可写好了日子,还有受命印章,这不是你好不容易请来的赏赐吗?
是是是。白玉堂满眼宠溺的看着展昭,一本正经的点头:你说的都对。
展昭停步瞅着他,欲言又止,当目光接触到白玉堂那炙热的眼神时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展昭忍不住叹气,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回复答应了他的感情,怎么还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了。
白玉堂哪里知道展昭此刻内心的想法,他眨着亮若星辰的眼眸,模样乖觉地往前头轻抬下颚示意:怎么不走了?你不是说要送我吗?
展昭当即有种打道回府的冲动,只叹自己不慎落入情网,被人拿捏的死死的。
可他现在还不知,被拿捏的死死的到底是谁。
白玉堂这回拉着出城骑去军营的这匹白马
是今日一早去马场选的,还未起名。
他随口与展昭说了这事,展昭便给白马起了个名字,说是叫踏云。
一身雪色的鬃毛,叫踏云,可追风逐日。
展昭话音刚落,踏云便响应一般地甩起了马尾,欢快地鸣起了响鼻。
白玉堂抚着踏雪脖颈处柔顺的毛,扬起了笑脸:猫儿,看来它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马也是通人性的。
展昭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白玉堂在阳光下那明媚灿烂的笑脸。
这次他的笑容直通眼底,明亮且璀璨,不似之前那般隐隐透着让人心疼的忧伤。
展昭松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才开口道:走吧。
白玉堂牵着踏雪跟上。
他没有骑马,而是与展昭像是闲庭信步一般,循着木犀山脚下的官道渐渐远去。
至于时辰,早就被抛之脑后了。
驻守在汴京城外的军营就在木犀山背面宽敞的草丛地上,西面是与官道隔绝开来的茂密的树林,东面则有一弯成年人可只身淌过的浅溪。
里面搭建了许多军帐,还有特意规划出来的训练场地。周围高栏长绕,每个关卡口都派有士兵看守,处处都透着威严谨慎。
白玉堂一身贵气的劲装银袍着身,牵着白马站在军营门口,一时无疑成为了军中最惹人注目的存在。
展昭目送他进去,在军营外站了许久才准备动身离开,这一转身便看见不远处从树林间走出来的三人。
庞统与展昭曾在宫门外有过一面之缘的杨将军夫妇。
杨宗保与其妻子穆桂英皆是一身戎装,英姿飒爽,与庞统谈笑间,迎着风走来。
庞统注意到了展昭,抬头看了眼,微微点头示意了下。
展昭原本打算直接离去,不知为何又突然停住脚步站在了原处。
庞统与杨家夫妇二人很快便走近了。
展昭任职开封府保汴京城众百姓的安宁颇受好评,杨宗保也曾在耀武楼前得见过他献艺的风姿,即便时隔数月,但依稀还是有些印象。
王爷。展昭拱手与三人见礼:杨将军,杨夫人。
穆桂英打量了他一会,收回目光点头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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