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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绑在浴缸里,逃也似的避到客厅,顺手拆了酒店自备的香烟,试图压下躁动的欲望和心思。
当时与梁鹿发生关系,他只觉得是情况特殊,迫不得已,现在想来未必如此。
那晚刚开始的一再逃避不是他坐怀不乱,而是他心里有鬼,因为那具衣衫凌乱的身体带给他的震撼只有他自己清楚,分明是他怕自己开了头就再也收不住心底如洪水猛兽般的渴望。
否则他怎么会与她纠缠不休到现在。
静止了许久的烟灰无声地掉落在地上,肖钦眼底是淡淡的嘲讽。
原以为曾经沧海难为水,与成诺多年的感情永远也不会淡,可是现在,他在干什么?
成诺才死了几年?
她可是因为自己而死,而当初自己走上现在这条路也是因为成诺。
可笑。
当年失去她时痛地有多深,现在打在脸上的耳光就有多响亮。
肖钦烦躁地掐灭烟头,不愿再想。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拿了几件东西才离开梁鹿的公寓下楼。
其实他今天去集团接成语的时候看到梁鹿了。
她离得很远,他坐在车里,原本是注意不到的,可他就是在成语打开副驾车门之前时候无意识地转头看了远处一眼。
她刚从大楼出来,低头在翻手机,修长的黑色大衣捂得严实却也轮廓分明,好像有点冷,她将领子也立起来,只剩下眼睛以上的脸蛋露出来,黑衣与雪肌,对比分明。
她都会联系谁?肖钦想。
晚上,应付完手头的事情,明明并不顺路,但他不自觉就将车开到了她家楼底下。她房间灯亮着,他却没打算上去,直到李成楠出现。
李成楠的车从远处开来最后紧挨着他的车停下,他亲眼看着他从车上下来,步伐生风地上了楼。
这个楼里还住着其他李成楠认识的人?肖钦可不觉得有这种巧合。
顾不上立场也几乎没想什么,他很快也下车,按了电梯到梁鹿家门口,在看到果然是李成楠开门的时候,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股几乎要焚烧起来的狠劲,要不是李成楠开门够快,衣衫整洁,那股劲说不准会怎么发作。
李成楠安排好医院,梁鹿很快就挂上了点滴安睡过去,虽然还是蹙着眉,却没再喊冷喊热。
他一直在旁边盯着她换药挂完针,没有再出现温度升高的情况才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昏昏睡去。
第二他天醒来时梁鹿已经醒了,一声不响地躺在床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了她半晌都没察觉到,直到他把水端到床前才回神,咧着嘴笑得灿烂:“谢谢了。”
话说地简单,其中的诚意李成楠却听得出来。
“跟我客气什么。你病好了没就笑这么开心,忘了昨晚的难受劲了?”
“啊?我昨晚出什么糗了?都烧糊涂了。不过我这会感觉好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既然昨晚她没听到,那自是不提最好。
李成楠放下心,接着道:“好什么好了,你好好歇着吧。多大的人了,吹冷风睡觉,还乱吃药…”说着,他突然停住,盯着梁鹿床头放着的东西,神色怪异。
梁鹿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是自己的一点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她惊喜道:“你也太贴心了吧,这都帮我取来了。”
李成楠笑笑,掩住不自然,帮梁鹿叫了医生过来量体温,便借口买早餐出了病房。
走廊里熙熙攘攘的病人和护士,他眉头紧皱,眼里满是戒备,看谁都要多看两眼,仿佛要找出点什么。
他昨晚根本没有离开病房,走的时候也没想起带这些东西。
看来他真是下了心思,知道他们在哪间医院哪个病房,还能在他熟睡时进房间放东西。
梁鹿的烧来得快退得也快,虽然还是有点咳嗽不适,她还是坚持第二天就出院,早早回集团上班。
企会在即,工作还有很多,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自己的病情耽搁进度,甚至拖后腿影响到其他同事。
李成楠劝不住,看她劲头实在是打,便找医生开好药,叮嘱她按时吃药好好休息。
还好梁鹿平时工作都习惯提前做,准备得也多,所以影响不大,工作上还能应付得来,只是她发现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成语再来集团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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