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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湛接过水杯,拉着她裙摆,“不会下毒吧?”
毕竟,今天是她最后一天伺候自己了。
霍媔好想哭,委屈道:“老板,我正值青春年华,没有坐牢的打算。”
司湛这才喝了。
霍媔转过身就换了副面孔,眼中流露出一抹奸诈。
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十分钟后,她端着解酒茶来到床前,温柔地扶起闭眼休息的人。
“老板,解酒茶来了。”
司湛皱着眉喝了一口,“难喝。”
“我没带解酒药,您凑合喝点,护肝的,好不好?”
司湛瞥了她一眼,下班了还这么热情?他心生狐疑地配合她喝起来,喝到一半推开杯子。
霍媔劝着:“老板,再喝两口效果会更好。”
她还不忘贴心地给他擦拭嘴角。
喝完解酒茶,司湛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拽着她手腕,凌厉地看着她:“你加了生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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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媔心中诧异:药效这么快?
“没有,我只是煮了热茶,您酒精挥快,所以热而已。”她坚决不认。
司湛开始指尖麻,四肢也逐渐酸软,视线渐渐模糊不清,体内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
明明空调很足,他却浑身滚烫。
“冷气打开。”
霍媔为难地笑着:“老板,现在是春天,今天气温才十五度。要不你解开两颗扣子,这样舒服点。”
“帮我。”司湛双手向后撑在床上,昂起头等着霍媔伺候他。
为了自由,霍媔忍了。
她轻手轻脚地给他解了三颗扣子,眸光在他那精壮的胸肌和隐隐若现的腹肌上来回,她默默吞着口水。
妖孽啊,好想摸一把。
房间灯光很暗,司湛体内的药物正和酒精生着精妙的化学作用,他视网膜前像是笼罩了一层薄纱,虚虚实实。
他心中警觉起来,显然是知道自己被下药了。他凌厉的眸光看向霍媔,在质问她前,选择了装下去,他要看看她到底玩什么把戏。
霍媔见他意识越来越混沌,身体越来越昏沉,用手指杵了他一下,他随即倒在床上。
“老板?老板?湛总?帅哥哥?”
她唤了几声,见他没反应,起身将他文件包里的契约拿出来。
“司湛,本姑娘有个礼物送给你”,她拍了拍他脸,见他没反应,越大胆,“起来收礼物啦。”
司湛双眼紧闭,似熟睡一般。
霍媔拿着契约拍着他脸颊,“司湛,我宣布,咱俩的契约关系到此结束。”
说完,她就当着他面撕毁了契约。
司湛还是没反应。
霍媔心中终于轻松了,一时感叹不已,“苍天啊,三个月啊,我忍辱负重三个月才还完这笔债。”
她感叹一声后,装模作样地挤出一滴泪来,随后坐在他身上,用力捏着他脸。
“臭男人,让你使唤我,我如此风华绝代的大美人给你当贴身丫鬟,真是暴殄天物。天不亮就让我起床给你做早餐,我他么手指都要废了,瞧瞧,我这纤纤玉指都起茧了。马桶坏了也让我修,我是百宝箱还是万能锁啊?你想吃甜品,大雨天也要让我出去给你买,你想吃小面,半夜也要让我起来给你做,我做好饭菜你又嫌弃不好吃,扣我钱,我大老远买了肠粉和糖醋排骨回来你又不吃,你缺不缺德?你缺德就算了,还要罚我款,你个无良资本家。”
控诉一腔血泪后,霍媔使劲捏着他脸,“这些脏活累活我都忍了,谁让我欠你钱呢。但,但,你竟然怕黑,还要让我陪睡,睡就算了,你竟然让我打地铺,打地铺就算了,你竟然嫌我说梦话。我活了二十二年,竟然不知道自己说梦话,被你羞辱,被你污蔑,我还要笑着承受。司湛,姑奶奶不干了,从今天开始,姑奶奶自由了。”
霍媔一想到这三个月的精神摧残,十把辛酸泪。
“王八蛋,臭男人,奸商,丑恶的资本家”
罄竹难书啊。
霍媔控诉完后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臭男人,还你的。”
痛感来袭,司湛眉头微蹙。
“司湛,没想到吧,有天你也会栽在我手里”,霍媔擦干眼泪,得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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