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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辅导室,新添的书柜散发着刺鼻的甲醛味。他为通风把窗打开,雨痕斑斑点点滴在薄灰的窗台。小钟留着门半开,午休后的教学楼还喧闹着。
心跳咚咚咚的,热意像带血的蛛丝结满她的身体,嘴巴难耐地干渴,她催促道:“你快点,要上课了。”
大钟一改前态打起直球,“你很紧张?”
明知故问。目的不在于得到她的答案,而是要她知道,自己已经处在被看破,甚至是被掌握的处境。
方才小钟以攻为守,虽然也将他短暂地逼入窘境,但铃声来得太及时,他没有真正损失什么,小钟却没有了后手。
凭他的敏锐,这番欲擒故纵已足够摸透小钟的动机、行事逻辑,现在她在他面前无异于赤身裸体,在精神的层面。
但小钟弄不懂他。他宁可欺骗自己,也要分开行动和感情——做他认为正确的、应该做的事,而不是顺从于直觉。有时候他对清醒、理性、秩序的苛求已经变成刻意的自我压抑,像缠足,带着血的,也或多或少扭曲了性格。但他拼命告诉自己,压抑是正常的,永久的,不可抛弃的。
他以为“假装”被她偷亲、“假装”被她制服都是演戏,小钟却觉那些时刻的他最真实。
现在,他却要带上面具,行使他的“正确”。
教育她安分守己,好好读书,别对老师存有非分之想?
终究是些道貌岸然的话,她不爱听。
小钟在胸前叉抱双手,摆出防御姿态,不耐烦道:“长话短说。”
“坐。”
此时,上课铃声恰好响起,教学楼的喧哗被骤然掐断。他像上课时静等铃声响完,将笔和白纸摆在小钟面前的桌上。
“干嘛?让我写检讨?”
大钟却道:“写你对这所学校都有哪里不满。写完以后,这张纸我会交给校长,让他全部改正。”
果然是与众不同的脑回路。
小钟不客气地反问:“你在搞笑?”
“认真的。普通学生肯定不管用,但你不是普通学生,自己也清楚吧。”
小钟绷住面孔假笑。
她挺听不得别人提这个。学生中父母是学校领导或是地方上大人物的人不在少数,小钟的背景跟这些人比不算什么。她特殊的地方其实是成绩差,一骑绝尘地差,由此而来所有的失衡、孤立、格格不入,全都会被一句话粗暴地度量——那是因为她是关系户。
“可以写让他把你开除吗?”小钟问。
他没听出这句话是为表达一种强烈的情绪,“我讨厌你”,却把字面的意思当真,硬接过话,“我无所谓。然后呢?”
哪有然后?小钟知道出问题需要解决的是自己而不是这座学校,这点不需要他来教。
她将纸笔推还给他,“你别搞得好像我有特权一样,我本来就很难混了。”
“特权?你以为现在无故缺勤,课爱上不上,成绩一塌糊涂也没人来管,就不是特权?”
语声冷淡,但小钟听他讲话有气无力又阴阳怪气,反而很不舒服,脾气顿时就窜上来,“你以为我想这样?别人做一遍就学会的东西,我重复三遍四遍五遍六遍都没有用。注定做不好还要被反复鞭尸,照你的说法,这算特权?我看有人生来聪明,才是特权。你别太欺人太甚了。”
太、欺人太甚,说了两遍“太”,这好像就成了一个病句。小钟反应过来,话已然没法追回。
她知道这个社会文盲容易吃亏,一不小心就变韭菜。他们文化人却美美当有思想的芦苇,收割韭菜。万万没想到,就她现在贫瘠的程度,可能连被收割,别人都看不上。文盲吃的第一个亏,是吵架都吵不利索。
大钟无心针锋相对,她越噌噌冒火,他就越是小心避让,好像隔绝于她的情绪。
他垂眸考虑片刻,“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有心学却学不好的话,应该有办法解决。哪些课你稍微擅长和喜欢一点?哪些又完全不行?总不可能每一门课都是一样的程度。”
“讨厌,语文,背书……”
小钟不假思索地吐出几个词语,忽然就说不下去了。她对学习的记忆已极其淡薄,能回想起来最具体的痛苦就是背书,中考前一周背三年的古诗文。背了吐,吐了反刍,死活记不住。最后语文成绩还过得去,背诵却几乎是全丢分。
至于其他的,自从上了高中,她好像确实也没认真学过,更多是翻开书看两句就心浮气躁,觉得“今日不宜学习”,回过神时,已经摸鱼摸得乐不思蜀。
他的问题小钟答不上来。
大钟却以为她停下是等他搭腔,“实在不行不背了,反正就几分而已。”
小钟进退两难。她明白了大钟是真想解决问题,努力在给她找台阶下。继续顺着他讲吧,讲不出来。坦白说没学过,又怕他生气,以为自己故意不配合,糊弄他。
还是说要哭着幡然醒悟——呜呜呜猫猫老师,我怠惰,我有罪,我向你忏悔,以前没好好学,现在知道错了
,以后肯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qwq——这样一世英名全都毁了,不行,绝对不行。
诡异的沉默。
完全进入他的节奏了。情急之下,小钟也只好使出一招弃车保帅,“数学,教我数学。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
大钟等的好像就是这句话,从手中又递过来一份试卷,“做一下,都是基础题,不会做也没关系,主要是看看哪部分基础薄弱。半小时时间。”
小钟看见数学题头就一痛,借口推脱,“那个……我能不能先回去上课?等下自习课再过来。”
“这节课就是自习,地理老师有事情换课了。”
只能硬着头皮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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