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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瑥羽说的是公主的骨肉,稀里糊涂不经脑子就问出来了。
但楚乐仪自然没想到那么远,当下语境,以为他是拿珍宝阁和羽华堂对比,她表现的更在乎自己的珍宝阁了。
此子难哄。
“好了好了,乱想什么,那些衣衫我都喜欢,都会穿的,只是有些锦缎叫什么我也忘了名字,实在特殊高调了些,采苓说我母后也只得过几匹,曾赐给我一匹。你是怎么来的这么多金贵料子?”
瑥羽把自己能搜集到的珍贵料子都给她做衣衫,舍得下本钱,当然不同凡响,一想到公主曾因为自己的带累,在山洞中受了一夜的苦,他的心肝肺都揪痛。
遇着什么好的,吃的要更好,用的要更好,穿的要更好,不能再让她受一丁点苦。都想献给她,有些还存在羽华堂呢。
他听见公主愿意穿,自然也不再纠缠,“殿下只管穿就是了,反正不是偷的。”轻轻的松开了那个暖热了的小拳头,很不舍,手指还在她手背上缓缓滑过。
楚乐仪被他包的手麻,在空中甩了甩,“我要是不穿,你今天就给我把手掰下来?”
瑥羽还沉浸在公主不会怀他的孩儿的难过中,语调也幽怨起来,“我哪舍得。”
“什么味儿?”楚乐仪在空气中嗅得一丝药味,又闻自己的手背,刚才被瑥羽包裹的手,有淡淡的药香。“你手怎么了?受伤了?”
“我涂了药,手上留下味道了,后背”瑥羽意犹未尽,眨了眨眼,等公主自己明白。
楚乐仪明白了,“药效好吗?”
瑥羽仰着头,红舌轻舔了舔嘴,湿漉漉的眼和湿漉漉的唇,在逐渐幽暗的室内闪过一点光泽,
“药效十分好,殿下可以再赐给我一瓶吗?快用完了。”
楚乐仪咽了咽,他就像个勾人的魅妖。
天知道她克制的有多么辛苦!
这么个漂亮宝宝乖巧的守在自己身侧,她一阵无名热气乱来,恨不能把人拖到桌子上直接“墙纸爱”。
恐怕又会把他吓到的,以前光是开开玩笑就能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前有言曦公主,后有常画,这两个女人都对瑥羽无所不用其极,
一个是抢过去绑他打他,一个是在主子眼皮底下败坏他。
从身体上,声誉上,甚至心理上都把他伤的很重。
楚乐仪摸摸他的乌黑的墨又马上收回手,罕见的露出极为怜爱的眼神,
“好,我问问赵大人还有没有,既然是传家宝,应该有的,如果他不舍得,我就花钱跟他买。”
瑥羽不贪图公主的东西,他要来这凝脂膏,就是为了以后能有机会,让赵存纪知道,赵存纪在公主身上花的心思,公主全数都拿来用在他身上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打击赵存纪的心意了。
他顿时盈盈如灿的开心,潭水一样的眼睛清澈透亮,“谢殿下,殿下待我真好。”
“我待你好,是因为有所图,别太感动,我可不是什么善人。”楚乐仪看着他纯稚的目光,忍不住叮咛他。
“有所图?”瑥羽咬了嘴唇,嘴唇被咬白了,“图图什么?”
公主对他有所图?!
他快要烧起来了。
手按着着椅子扶手,紧张的等待公主说下一句。
因为这点期待,脊背都酥了。
真的像极了一只需要安抚的猫。
楚乐仪从未掩盖过,“你忘了,脑子和身子,要有一个有用,你说我图什么?当时你可是应了的。”
瑥羽记得那个午后,那方摇椅,那一条丝绦缠住她的腰,以及那晚的梦境,只是不记得自己当时唯恐受辱的躲避了,他低下头,又害羞的抬起来,
“嗯是应了的。”
楚乐仪看他可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所以啊,你全心为我做事,也确实脑筋通透,处事灵活,得了成效,我当然对你好,别生那些乱感动的情绪,对你好、护着你,都是你应得的。”
瑥羽微笑在脸上停住了。
是这样吗?
对,是这样的。
这才是当时的情形。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经营上的事只有交到你手里,我才放心,珍宝阁最近的账本我都翻过了,数字很好看。”楚乐仪适时赞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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