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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全球总决赛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江澈实验室的灯光亮得越来越晚。即便是隔着屏幕和一千多公里的距离,许念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平静表面下累积的压力。
他依旧会每天和她视频,但眼底的红血丝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骗不了人。话比平时更少,偶尔走神,指尖会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复杂的节奏,那是他深度思考时的习惯。
这天视频,他那边又是凌晨。背景是堆满草稿纸和能量饮料瓶的实验室,他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声音沙哑:“乖乖,今天画得怎么样?”
许念看着他屏幕里略显憔悴的脸,心疼得厉害。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分享自己的创作进展,而是轻声问:“江澈,你是不是很累?”
江澈动作一顿,放下手,对上屏幕里她写满担忧的眼睛,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却显得有些无力:“还好,最后一个关键算法优化,有点卡壳。”
他从来报喜不报忧,能让他说出“卡壳”两个字,情况显然比他说得要严重得多。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许念声音放得更柔,“在我心里,你早就已经是冠军了。”
江澈看着她,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他低声说:“嗯,知道。”
可许念知道,这远远不够。他需要的是实质性的放松和支撑,而不是苍白的安慰。
第二天,江澈在实验室通宵鏖战,试图攻克最后的难题时,接到了快递的电话。他有些疑惑,最近并没有网购。
拿到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寄件人赫然是许念。拆开,里面没有他预想中的零食或小玩意儿,而是一个包装精致的扁平礼盒。
打开礼盒的瞬间,江澈愣住了。
里面不是画,也不是什么工艺品。那是一本手工装订的、厚厚的……“代码情书”。
扉页上是许念清秀的字迹:「给世界上最厉害的江同学——当你卡壳时,或许可以在这里找点乐子。」
他疑惑地翻开。
第一页,是用彩色墨水手绘的、极其可爱的q版漫画。画的是他第一次在合租公寓洗完澡,裸着上半身被她撞见,他挑眉低笑说“乖乖,看够了么?”的场景。旁边还用代码注释的格式写着:「事件:初遇·美男出浴;心跳指数:+++;备注:人设崩塌伊始。」
第二页,画的是他把她堵在厨房,嗓音低沉问“乖乖,昨晚的事,不打算对我负责?”。旁边标注:「事件:厨房·负责陷阱;心跳指数:+++++;备注:男狐狸精现形记。」
第三页,是他熬夜g后给她信息“乖乖,我饿了”,然后从身后抱住她……
第四页,是他在图书馆书架间偷袭她,在她耳边说“别那么大声,乖乖,你呼吸不过来了”……
第五页……
一页一页,翻过去。全是他们在一起以来,那些让他心动、让他无奈、让他笑得像个傻子的甜蜜瞬间。她用她画笔,将那些抽象的、温暖的回忆,凝固成了一幅幅生动诙谐的画面,旁边配着她独特的“代码式”注释和“心跳指数评估”。
没有高深的技巧,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满满的、几乎要溢出纸面的爱意、理解和……想念。
翻到最后一页,画的是他们视频通话的截图。她在这头,他在那头,背景是各自的夜空。下面写着一行字:
「当前进程:思念(进程id:nj-love-nian);状态:持续运行,永不终止;解决方案:待见面时,执行拥抱亲吻协议,彻底解决。?
江澈看着那本厚厚的、充满了她笔触温度和幽默感的“情书”,看着画中那个在自己面前才会显露各种幼稚、黏人、霸道模样的自己,心脏像是被最柔软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胀得厉害。
连日来的疲惫、焦虑、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被这种无声却磅礴的理解与爱意彻底冲刷、抚平。他低下头,肩膀微微颤动,忍不住低笑出声,笑着笑着,眼角却有些湿润。
这个傻瓜……用他最熟悉的“代码”语言,给他写了一封世界上最浪漫的情书。
实验室里还有其他队友,王明凑过来好奇地问:“澈哥,嫂子寄什么好东西了?笑得这么春心荡漾……”
江澈迅合上本子,小心翼翼地收好,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清,但眼底的柔和与光芒却无法掩饰:“没什么,一点……充电宝。”
是的,充电宝。专属于他的,能量满格的,爱的充电宝。
他重新坐回电脑前,深吸一口气,之前那个卡了他几乎一整夜的算法难题,思路仿佛瞬间清晰了起来。指尖落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不再焦躁,变得沉稳而有力。
原来,最好的解压方式,是知道无论你在何处征战,总有一个人,在用她全部的方式,告诉你——你被深深爱着,你值得所有的骄傲。
当天晚上,视频接通时,江澈的状态明显不同了。虽然依旧疲惫,但眼神清亮,眉宇间的沉郁一扫而空。
“礼物收到了?”许念看着他,眼睛弯弯的。
“嗯。”江澈看着她,目光深邃滚烫,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乖乖,等我比完赛……”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危险,“你那份‘解决方案’,我要连本带利地执行。”
许念的脸瞬间红透,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那边的灼热气息。
她知道,她的“远程充电”,成功了。
【第五十七集完】
下一集预告:
总决赛拉开帷幕!江澈团队能否顶住压力摘得桂冠?驻地开放日,许念的作品大放异彩,却引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看他们如何在不同战场上,为彼此赢得最高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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