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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卫祁铭把椅子拉近床边,一把抓住刘逸阳的手,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阳阳,我好想你。你现在看都不看我,我伤心,好伤心,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啦,阳阳,小爸下午和我说,让我给你点时间,我答应了,明天我就回燕京。但我还会回来的,你别不要我。所有难关我们一起过,成吗!”说着紧紧的握着刘逸阳的手贴在脸边,贴在冰冷的泪水上。
安静的病房,两个人的哽咽声,交杂在一起,刘逸阳实在忍不住,紧紧的回握住结实宽厚的手掌,但依然没有睁开双眼。卫祁铭直到最後,都没等到刘逸阳开口,带着无限的失落离开了。
刘逸阳的53惨案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对于Omega的保护也引发了激烈的讨论,甚至还有人发起捐款都被刘家人拒绝了,而社会大衆也知道了,刘逸阳是华航太子妃,也就是卫氏三少爷未婚妻的时候,打消这个念头。大家的另一个关注点是对高彦鑫的审批,强烈的呼吁最高刑罚处置,因为舆论与关注,案子很快就有了结果,被判处死缓两年。
卫祁铭从冰城回来,直接回到小楼,砸在床上一倒不起,从出事之後他都不知道是怎麽过的,吃穿住行全部是王叔过来打理,他每天睁开眼睛就去医院,然後开始漫长的等待。从一种极致的紧张,到一下子放松,就跟失去了支撑的房屋,轰然倒塌。回来那天晚上就开始发烧,整个人都烧糊涂了,第二天开始胡言乱语,医生过来给输液之後,依然高烧不退,王叔联系了卫啸,把人送到医院。
卫小爸坐在床边守着,看着儿子黑发中,夹杂着的白发,眼泪劈里啪啦的掉,怎麽遇到这种事呢。
卫老大推门进来,走到床边看着卫小爸:“别哭了,眼角都发炎。”
卫小爸点点头,红着眼睛看过来:“医生怎麽说,都三天还不退烧。”
卫老大给卫祁铭掖下被角,轻声说:“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也是一种解压。估计再有两天就降温,之後注意着,慢慢的温补一下,最近人亏的厉害。”说完满眼心疼的,看着弟弟,这才多久,眼睛都抠抠了,把人的精气都熬干了。
晚上卫啸和其他兄弟也过来看了一眼,然後留下卫老大和王叔陪护,其他人先回去了。
卫祁铭是在第五天中午才退烧的,人是在下午才清醒。之前一直迷迷糊糊的,几天没好好吃东西,就吃一点白粥。卫老大看着他吃半碗就让护工收起来:“不能吃多,过两个小时在吃点。”
卫祁铭吃完,还是浑身没有力气,卫老大抚着他躺下,他又很多话想问想说,但张不开嘴,卫祁铭从小,就是有主意的孩子,他也劝不听。
卫祁铭又躺下,扭头看着卫老大,那模样笑了下:“行了,别苦着一张脸,比我还难受啊。”
卫老大:“我怎麽不难受,你难受刘逸阳,我心疼你啊。头发都白了,人瘦的这麽多,我看着不难受吗?”
卫祁铭眼神空洞的看着房顶,过来好久才开口:“哥,你说这些我都没发现,头发白不白啊,人瘦不瘦啊,这些跟阳阳比起来,都不算事,我看着他躺在那,身上一堆的管子,每次睁开眼睛,不过几秒,就泛白的晕过去,我都绝望了,真的哥,绝望,他走了,我真的能跟着一起去,不用自杀什麽的,伤心就把自己熬死。我太难受了。”说着眼泪顺着眼角默默地往下流,顺着耳朵一直往下。
卫老大伸手,拉住弟弟放在外面的手:“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卫祁铭再次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一会儿是以前活泼的刘逸阳,一会儿是车祸後满脸是血,坐在车里的刘逸阳,所有的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晚上醒过来吃点东西,比白天精神很多,给东子拨了电话过去,说了自己感冒生病的事,又问了刘逸阳的情况。等到出院的时候,卫祁铭回了小楼。
身心疲惫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多馀的力气,去关心或者留意别人的感受,不知道小爸是否会不开心,卫啸是否会对他颇有怨言,都只想着一定要好好恢复修养,刘逸阳还在等着他呢。得病容易,去病难。回小楼两天了,基本都是床上躺着,醒着的时候就让刘逸东接上视频,偷偷的看刘逸阳,这样透着屏幕,反倒比在冰城时候,看到人时间还多些。一天大多的时间他都是在睡觉,这天睡得昏天暗地的,起来也不知道几点,外面天已经黑了,推开房门听见下面有点吵,皱着眉卫祁铭往下走,小楼一直都是很安静的,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小爸,急匆匆的从大厅里走过,看到他一脸的惊喜:“睡醒了,正好要吃饭了,下来吧。”说完就往饭厅那边走。
卫祁铭有点奇怪,走下去听到很多人说话,到餐厅一看一家子都在这,王叔高兴的正和卫四说着什麽,卫老大看到他,很自然的招呼一声。一家人一起吃一顿晚饭,卫祁铭以为他们就是回来,看看自己吃顿饭,没想到吃完晚饭後,大家都留了下来。小爸说要在这边住几天,多陪陪卫祁铭。这一刻说不感动是假的,因为他知道小爸有多讨厌小楼,这里有着他一生中,最不好的记忆。眼眶又有点发酸,他觉得自己现在特别感性,有点事鼻子就酸,嗓子嘟嘟嬢嬢的说不出来话,就是不住的点头。
卫老大伸手拍了拍他:“这次是小爸坚持要来的,要过来陪陪你,过段时间估计你又要去冰城,见面的时间总是太少了。”说完就把吃完的兄弟赶走了,留下小爸和卫祁铭,小爸是个不会说话,也说不对话的人,有点拘谨的过来,轻轻的抱了抱卫祁铭:“小爸知道你难过,你,你自己要挺住,做什麽咱们都支持你。”
卫祁铭伸手,第一次拥抱了这个生自己,却并未养育自己的人,卫小爸忍不住呜呜呜的哭出声,两人又抱了一会儿,卫啸过来把卫小爸接了过去,拍了拍卫祁铭的肩膀。
卫祁铭这几天,在小楼过得很平静,开始两天脑子很乱,多数的时候,都是放空或者看刘逸阳的视频,这些日子一直都没和兄弟们联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特别理解,卫祁铭还是挑着时间和兄弟们聚了一次。
卫家几个樊二霍二,还有胖子,大鼻子,几个人坐一桌,开始卫祁铭就开了酒,满满的一杯提起来:“感谢,感谢,这段时间很多做的不到位的,兄弟们都别怪。我三杯赔罪。”说完哐哐三杯倒上,挨个的见底。霍二看着直皱眉想拦一下,被卫老大一个眼神制止了。
大家从来没见过卫祁铭这麽喝酒,因为一直在飞行对于饮酒,他一直非常克制,就算跟他们出来喝酒,也很少这麽喝,大家看着心里难受。兄弟们表示根本不在意,说这些客套了,然後都跟着一起,跟了一杯,卫祁铭伸手拿着酒瓶,不用小的白酒杯,直接就倒在喝水的大杯倒满,一口闷进去半口,这麽喝就是冲着喝醉去的,桌上气氛分外的沉闷,没吃饭就喝酒,还是白的,没一会儿卫祁铭就醉了,樊二扶着去吐了一次,簌了口回来接着喝,这酒喝的憋屈,卫老大看着,卫祁铭还要倒酒,伸手把杯口给盖住了:“不能喝了,卫三你难受我知道,但你这是要把自己喝死吗?你死了谁管刘逸阳。”
卫祁铭拿着酒瓶,晃晃悠悠的,看着杯口的手,迟钝的愣了好几秒,然後听到刘逸阳的名字,把酒瓶放下,重重的叹口气:“是啊,我死了阳阳怎麽办,可是啊,我这,疼。”指着胸口:“真的,跟刀子往上扎一样,一刀,一刀,一刀,疼的喘不上气。”一边说卫祁铭的眼泪就下来。卫老大鼻子一下就酸了,樊二一句我草捂住眼睛,桌上大老爷都扛不住,各个都扭头背过身去擦眼睛。
卫祁铭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唠叨:“我卫祁铭前半生顺风顺水,一点点事就拧巴着,这样那样的,直到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刘逸阳在里面生死未卜,病危通知一遍一遍的下来,我才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死,别的什麽都不是事,生丶死,死了就真的什麽都没有了。”说完猛的坐起来,看着大家:“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你爱他也好,恨他也好,就都不存在了,其实我也经过亲人去世,小爷爷去的时候,我也难受,但当时我已经做好他去世的准备。这次,这次我挺不住,一想到没有刘逸阳,床上,客厅,家里,街上,哪里都没有,没有这个人了。我喘不来上气,我这麽想着,就快要憋死。”说完抹把脸,拿过酒瓶,又给自己倒上,一口闷半杯。
卫老大不在阻拦,只是把酒瓶拿过来,慢慢的给他填上酒,最後卫祁铭喝趴下,被几个人擡到一边沙发上躺着。樊二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我擦他妈的,太几把难受了。呜呜呜,我他妈的从小学毕业就没哭过。呜呜呜。”一边骂着一边说着,然後把杯子提起来:“咱们都他妈的是兄弟,我瘠||||||薄连我爸都不帮,但是我必须帮卫祁铭,哥们这话就撩这,卫三现在这B样,咱们必须是他後盾。来,为卫三鞠躬尽瘁。”话音一落,大家纷纷举杯表示,为卫三鞠躬尽瘁。这个晚上几个人拉了群,群名:鞠躬尽瘁。这也是几位天天游手好闲的少爷们,开始走上正路的开始,诸多年後,樊二接受成功杂志采访的时候,笑的一脸谦虚,当初走上慈善道路的动力,就是心中的热情与对社会的责任。
卫祁铭在家里修养小一个月,实在忍不住还是回一趟冰城,这次卫二陪着一起回的,本来想着开车,但是卫祁铭又搞了一堆的设备仪器,就私人飞机飞的。飞行是老熟人王达,上飞机後看到卫祁铭,一下就愣了,看上去老十岁,王达几次想张嘴,都没说出话。卫祁懒懒散散的,靠在驾驶舱门框,伸手锤一下他肩膀:“触动了,看哥为爱老去,一夜白发,深情人设立住了吧。”
王达让这句玩笑,弄得哭笑不得,吸吸鼻子叫了声太子,这次卫祁铭不飞,跟他聊两句,就回去後面当真正的大爷了。王达是真的被触动了,刘逸阳出事之後,大家都很唏嘘,但对于卫太子是不是和他继续交往,大多不看好。都认为会给一大笔钱,现在不分手,以後也会分的,但是刚刚看到卫祁铭第一眼,他就笃定两个人一定不会分手,情到深处自然久。
卫祁铭到冰城,高彦斌来接的,看到人头上裹着纱布,愣半天:“这是怎麽了?”高彦斌:“等会儿跟你细说,走吧,卫二也来了,一起上车。”在车上高彦斌把脑袋上怎麽伤的大概说了。
刘逸阳出事後,大家情绪都特别不好,刘逸东扛着所有的事,对高彦斌迁怒更甚,太多的情绪没有出口,阳阳出院後,第一个星期,就提了离婚。高彦斌跪着求也没用,东子铁了心的,想和高家划清界限,两人都撕吧到民政局门口,高彦斌气的直接一脑袋撞到墙角上,给刘逸东魂都吓没了,去医院缝十来针。东子心疼又自责,终于化解了危机,高彦斌顶着头上的,伤疤跟功勋似得,嘚瑟的不行,高建国看着皱眉,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当时他要是也这麽撞一下,是不是比装病更管用。听着高彦斌嘚瑟他的丰功伟绩,卫祁铭和卫二忍不住笑。
到刘逸阳家里,卫二在楼下等着,卫祁铭上楼蹑手蹑脚的,站在刘逸阳房间的门口,人比视频看的真切,大概知道他来,刘逸阳一直没回头看他,卫祁铭在门边看一会就去客厅。东子看着卫祁铭皱眉:“你又瘦了,还有这头发,怎麽白这麽多,比在医院时候又多了。”
卫祁铭听他这麽说,扭头在客厅装饰的壁镜上照了下:“等会儿去你店里,给我染下,阳阳看着该有想法了。”
谢宇端着果盘过来:“阳阳有想法是一回事,你自己也不能这麽糟蹋啊,回去病了这麽久。”说着满眼的心疼。
卫祁铭点头应了,然後跟东子说,准备把对面上下的都买下来,给刘逸阳放复建设备,过段时间就找人过来谈,和他们提前说一声。谢宇刚想说话,就被卫祁铭打断:“小爸,这时候就别计较钱了。阳阳能恢复到什麽样,这几个月非常关键,这次回去我就会继续找专家过来会诊,上次不是说了吗,有恢复上半身希望的。我们要继续努力。”话说到这个份上,谢宇不好在推脱,卫祁铭又坐一会儿,蹭到门口,跟刘逸阳说了一句,阳阳我走了,就跟着刘逸东走了,先去染头发,然後直接回燕京。
刘逸阳从听到卫祁铭的声音就在哭,一直到人走眼泪没停。卫祁铭不在的时候,他天天都在想,日里想夜里想。但不能拖累他,不管小爸也好,东子也好,怎麽劝都没有用,他铁了心要和卫祁铭分。小爸送走卫祁铭,过来给刘逸阳翻身,人脑袋窝在被子里,脸上都是眼泪,枕头都湿了。小爸叹口气轻声唠叨:“也许可以试试,刚刚你没看到,这才多久,祁铭的头发都白了,人瘦的不比你现在好多少。你想着为了他好分开,也许,也许在一起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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