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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十分配合的下了车。
保安看到应寻,非常惊讶,“你不是,你不是那个…演神靡的嘛,叫…额…叫什么来着,我这脑子…”
在看到他惊讶的一瞬间,应寻脸上就挂起了营业微笑,这会儿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我叫应寻,你好。”
大概从没哪个演员大晚上来过美术馆,保安表现得有些激动,在抽屉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出一支笔,纸半天没掏着,就把桌上的报纸递了过来:“能方便给我个签名吗?我女儿和老婆都特别喜欢你。”
应寻点点头,笑着接过就要签,被斜后方伸出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
陈灼凑近仔细看了看那页报纸,确定不是什么时政、绯闻相关的内容,才松开了他的手腕,“签吧。”
等三人在保安热切的注目礼中进了美术馆,徐佳铭才后知后觉的咂摸出了味:“我靠…大魔王你是真心细啊,我压根儿就没想过签个名还得防备这么多。”
“嗯,虽然不太可能是有心的,但总要防着别人有心。”陈灼说的淡然。
“听到没!”徐佳铭勾着应寻的脖子,“长点儿心眼吧你。那么多热搜白上的?”
“说的跟你刚才反应过来了似的。”应寻毫不留情的甩开了他的狗爪。
徐佳铭倒也没再纠缠,反而顺势往旁边走了几步,笑得意味深长,“得,我的任务完成了,就在这等你们俩。”
“神神秘秘的。”应寻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赶紧凑近了陈灼,“这人是不是被你压榨疯了?”
陈灼没说话,握着他的手踏进了今天下午才布置好的西南区展厅。
因为已经过了美术馆的营业时间,展馆里的柔光灯只开了寥寥几盏。但也足够让人把所有的画作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陈灼只感觉右手被猛的攥紧了。他偏过头,边上人的神情和他想象中的如出一辙。
应寻呆立在展厅的正中央,看着密密麻麻,明显精心布置过的画,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画着舞技妆容的,穿着毛呢大衣的,戴着神族王冠的…
笑容璀璨的,泪眼朦胧的,表情不屑的…
吊着威亚的,跳着舞的,特写泪痣的…
全都是他。
不同的都是他,唯一不变的只有每幅画右下角大写的字母z。
陈灼是个情绪十分内敛的人,应寻一直都知道。但这展厅里的每幅画,和中间用草书写着的「灼见」两个大字,此刻都在他耳边喧嚣着它主人内心澎湃又激烈的声音:
我好爱你。
我好爱你啊。
于是应寻就红了眼睛,颤颤巍巍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怪要让那狗东西一块儿来,他确实得来。”
然后陈灼两只手就被他捧在手心里,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对上应寻蒙了层水雾,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漂亮眼睛,陈灼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放低声音哄着,“早就好透了,画这些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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