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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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触碰到的战争碎片（第1页）

地下车库的入口藏在半塌的市招牌后面，牧野矮身钻进去时，身后已经传来外骨骼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震得地面碎渣跳动，像追来的巨兽。

车库里弥漫着霉的灰尘味，只有头顶破洞漏下的微光，勉强照出满地废弃的汽车残骸。牧野贴着一辆锈成空壳的suv往后退，右手紧攥着短刀，左手悄悄摸向腰间的辐射探测仪——刚才慌着跑，探测仪早就不响了，但他记得，这种地下空间里，最危险的不是掠夺者，是躲在暗处的变异鼠。

果然，脚步声刚到车库入口，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就从黑暗里传来。牧野屏住呼吸，看见几对红光在suv的另一侧亮起——是变异鼠，比普通老鼠大两倍，门牙黄得亮，正被外骨骼的震动吸引过来。

“妈的，还藏？”粗犷的声音从入口传来，接着是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来，照在牧野脚边的碎石上。是掠夺者头目，穿着件拼凑的外骨骼，左臂的金属护板上还焊着根钢管，顶端磨得锋利，“把你手里的蓝石头交出来，再乖乖跟我走，保你少受点罪！”

光柱突然顿住，扫向suv另一侧的红光。头目骂了句脏话，抬起焊着钢管的胳膊，朝着红光方向捅了过去——“滚开，别挡道！”

金属管戳进黑暗里，传来“吱”的一声惨叫，接着是老鼠逃窜的窸窣声。牧野抓住这个间隙，猛地往车库深处跑——那里有个通往地下二层的楼梯，楼梯口堆着废弃的纸箱，正好能躲。

但外骨骼的度比他想的快。刚跑两步，后背就传来一阵风，牧野下意识往旁边扑，钢管“哐当”一声戳进他刚才站的地面，碎石溅了他一脸。他滚到一辆报废的面包车底下，刚想爬起来，外骨骼的阴影就罩了过来——头目弯下腰，伸手去抓他的衣领，外骨骼的机械关节出“咯吱”的响声。

牧野抬手用短刀去刺，却被头目用金属护臂挡住，刀刃“当”的一声弹开，震得他虎口麻。头目咧嘴笑了，露出黄牙：“就这点能耐？还敢当鉴定师……”

话没说完，车库顶上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不是灰尘掉落的声音，是金属转动的声音。头目下意识抬头，手电筒的光柱照向头顶的破洞——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女孩，正坐在一台残破的机器人肩上。裙子明显是改装过的，裙摆剪到膝盖，腰间系着根挂满工具的皮带，裙角还沾着机油。女孩手里举着一把奇怪的枪，枪身是用旧时代的电磁炮零件拼的，枪口正对着头目身上的外骨骼。

“喂，大块头，”女孩的声音带着点甜，却透着股玩世不恭的劲儿，“你的玩具，吵到我了哦。”

头目愣了一下，随即骂道：“哪儿来的小丫头片子？滚远点！”他抬起钢管，就想往头顶捅。

女孩却笑了，手指扣下扳机。

没有枪声，只有一阵轻微的“嗡”声。一道淡紫色的电流从枪口射出来，正好打在头目外骨骼的关节处。外骨骼突然“滋啦”一声冒起火花，机械关节瞬间僵住，头目举到一半的胳膊停在半空，怎么动都动不了。

“你……你做了什么？”头目慌了，使劲掰着外骨骼的开关，可不管怎么按，金属关节都像被冻住一样。

女孩从机器人肩上跳下来，落在面包车的车顶，动作轻得像猫。她踩着车顶走到牧野旁边，蹲下来，歪着头看他，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喂，你就是那个能‘看见钱’的人吧？”

牧野没说话，握紧短刀没松——这女孩比掠夺者更奇怪，她的机器人，还有那把能干扰外骨骼的枪，都不是普通废墟里能弄到的东西。

女孩却不在意他的警惕，伸手指了指他刚才揣进怀里的磁钢位置，笑得更甜了：“别装啦，我都看见了——淡蓝色的光，还有数字。那是工分吧？你的‘钱袋子’，刚才在外面就露出来了哦。”

她的话像颗石子砸进牧野心里——原来刚才激活系统的时候，被她看见了。

车库入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是其他掠夺者赶来了。女孩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又举起那把电磁枪，对着赶来的掠夺者晃了晃：“不想你们老大的外骨骼彻底报废，就赶紧滚。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抢‘我的人’……”

她顿了顿，枪口的淡紫色电流闪了闪：“我就把你们的外骨骼，拆成零件卖。”

赶来的掠夺者看着僵在原地的头目，又看看女孩手里的枪，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扶着头目，骂骂咧咧地退出了车库。

车库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机器人关节偶尔出的“咔嗒”声。女孩转过身，再次看向牧野，伸出手：“我叫方小妖。你呢？那个有‘工分系统’的鉴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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