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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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哑婢开口鬼在唱诺（第2页）

周仲安喉结滚动，未答。

她却不恼，仰头一饮而尽，舌尖泛起浓烈苦味，却笑得愈温柔：“苦？不，这是我尝过最甜的味道。”

话音落下，她放下空盏，抬手轻抚额际，似有疲惫涌上。

可就在那一瞬，烛光映照之下，她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异样——漆黑如渊，仿佛另有意志蛰伏其中。

殿外风雨愈急，一道身影立于宫门之外，玄袍如墨，目光冷峻。

萧玦站在廊下，听着内侍低声复述方才一切，指节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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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昭阳殿方向，那里灯火未熄，如同黑夜中不肯坠落的星辰。

片刻后，他转身离去，步伐沉重却坚定。

临行前只留下一句低语，冷得如同冰刃出鞘：

“查清楚……这几日，她接触过哪些不该见的人。”臣妾愿以sanity换公道。

翻译并修正后：

臣妾愿以神智换公道。

全文检查后，存在英文单词“sanity”，需翻译为中文。

其余内容均为小说正文，无无关内容。

修改后的完整小说正文如下：

暴雨彻夜未歇，昭阳殿檐角铜铃嘶鸣如哭。

虞妩华蜷坐于塌上，手中紧攥那支朱砂笔，墙上血书尚未干透：

萧玦踏入刑狱最深处时，天已三更。

阴冷湿气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囚室尽头的油灯摇曳欲灭，映出阿阮僵直的身影。

她仍维持着跪拜诵经的姿态，双目空洞，唇角却凝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自慈恩庵归来后，她便再未说过一句话，仿佛那日开口之人从来不是她自己。

“带上来。”萧玦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情绪。

两名黑衣内卫拖着阿阮至中央木案前按倒。

周仲安早已候在此地，指尖微颤地掀开她脑后层层髻。

一截陈旧疤痕赫然暴露在烛光下：细长、扭曲，呈蛛网状蔓延，边缘泛着青灰死色，像是被极寒之物灼烧多年所留。

“这是……‘牵魂钉’的痕迹。”周仲安声音涩，“传闻前朝秘术，以玄铁针钉入颅骨缝隙，可封人声舌脉，却将听闻之语尽数刻入神识。待机缘触，便会借他人之口，复述执念所系之言。”

萧玦瞳孔骤缩。

他想起虞妩华昏迷那夜，高热中反复呢喃的片段——正是今日阿阮亲口吐露的罪证！

一字不差，连语气顿挫都如出一辙！

“她早就在等这一天。”他缓缓闭眼，喉间滚过一声冷笑，“不是疯，是蛰伏。”

翌日凌晨，乾清宫密室。

谢霜刃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本薄册：“回陛下，昭阳殿每月十五皆收一封药方，由宫外‘济安堂’转递，署名‘旧识’。经查，配药者乃已故太医令沈槐之徒——沈知晦，此人曾为虞老夫人调养气血十年，虞家覆灭后隐居城南，行踪诡秘。”

萧玦接过竹简，目光扫过那几行工整小字，忽然冷笑出声：“沈槐……当年替先帝试毒而亡，临死前说了一句‘有些真相，活着的人不敢听’。”他指节收紧，竹简应声碎裂，断口如刀锋凌厉。

“她从母亲那里继承的不只是美貌。”他低语，眸底翻涌起风暴般的了悟，“还有布局十年的耐心，和一颗……从不信任何人的心。”

与此同时，昭阳殿内，烛火忽明忽暗。

虞妩华独坐灯下，朱砂笔尖悬于墙面，墨滴坠落，像一滴未流尽的血。

她望着眼前斑驳石壁，仿佛看见无数条命运丝线在黑暗中交织成网——皇后、柳党残余、太医院、甚至皇帝身边的耳目，皆已被她悄然牵引至此局中心。

她提笔，蘸浓墨，在墙上写下第一句控诉。

忽然——

“砰”的一声炸响！

铜镜轰然碎裂，碎片四散飞溅，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她：有泪流满面的少女，有冷笑握剑的将军嫡女，有披凤冠、踏尸山的贵妃……还有一个，身着素缟，站在雨中刑台之上，正被一道圣旨勒断咽喉。

一个声音穿透所有幻象，清晰响起：

“明天，你要让皇后跪下来求你。”

虞妩华呼吸一滞，笔尖顿住。

她低头看着纸上刚写下的那句话，指尖冰凉。

“臣妾愿以神智换公道。”

她喃喃自语，眉头微蹙：“刚才……我说了个不该存在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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