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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曼正蜷在窗边的软榻上,指节把着榻边的雕花扶手,指腹都磨得红,她刚刚听丫鬟们说,陈先如带着少奶奶去参加宴会了,她听了,心像根倒刺,扎得她心口又闷又胀,偏生吐不出来,只能闷在喉咙里燎得慌。
桌上刚从扬州寄来的信笺早已被扫落在地,是父亲陈万富的字迹,说要带小翠过来。此刻那些墨迹落在眼里,倒比阳光还刺眼。不就是一场宴会?为何半字不跟我说?还这般偷偷摸摸地走了,难道是怕我拦着?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抚了抚肚子——她如今这副模样,又是二姨太的名分,就算想拦,又拦得住谁?
她俯身去捡地上的信纸,喉间突然颤,眼泪没忍住砸下来,在墨字上晕开一圈圈浅痕。等爹来了,等孩子生下来,陈家的体面,哪里轮得上她来占。
恰在这时,院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狗子裹着一阵风跑了进来。
他瞧见她脸上的泪,脚步顿住,立即问道:“二嫂,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找她去!”
陈一曼抹了抹眼泪,随口说道:“还不是你哥嘛。”
狗子咧嘴一笑:“我瞅见大哥大嫂往门口去了,说是去赴日本人的宴……原来你是为这生气呀。”
陈一曼抬眼,眼底的火气还没褪尽,瞥了他一眼,没接话,只缓缓站起身,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说不出的意味:“你来得正好,让你想的事怎么样了?”
“二嫂先听我说!”
狗子急着开口;“我刚才险些进不来!管家和恋儿像挡路狗似的,那恋儿还故意泼我水,你看我裤脚!”他抬了抬脚,深色水痕在浅色裤料上格外显眼。
陈一曼这才注意到他的裤脚,没吃惊也没火,却冷笑道:“她们是老太太的人,上次观音像的事,早让她们防着咱们了。”她扶腰落座,目光扫过刚送水进来的平儿。
“平儿,你先下去吧,我跟二少爷说点事。”
平儿心里一紧,忙应着“是”,转身时故意慢了半拍,想多听两句,却被陈一曼的眼神扫得后背毛,只能攥紧衣角,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出门时还不忘把门留了道缝,好能隐约听见屋里的动静。
见平儿离开,陈一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不过你也别急,就当他们是院角的看家狗,瞎‘旺旺’两声罢了。”
她抬手轻轻覆在小腹上,语气里满是恃宠而骄的笃定:“我是主子,如今又怀了陈家的骨肉,你哥现在虽做了会长,生意上还得依仗着我爹——他们几个下人,能拿我如何?”说着,她眼底的得意又深了几分,“等日后我做了会长夫人,有他们哭着求我的时候。”
可话音刚落,她脸上的笑意骤然冷了下来,语气里淬了几分狠厉:“至于恋儿那丫头,留着始终是个祸患,不除不行。”
“对,必须除。前几日那事已经露出了马脚,我们不宜再亲自出手。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找了个帮手,这个人叫癞子,鬼主意多着呢,黑白两道他都认识。若让他掺进来就不用我们费心思了,一做一个准,就算真出了岔子,推出他顶罪便是,断伤不到你我身上。”
陈一曼皱了皱眉,心里暗暗揣摩——这个主意倒真不错!用一个外人,反倒比府里这些碍眼的下人合用——真出了岔子,就像狗子说的,一推干净。只不过,”她抬眼问道:“这个人你熟吗?”
狗子忙点头:“熟!以前在街面上混的时候,他帮我解过围!他办这种事最利索。”
陈一曼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冷厉:“你去跟他传话时得把话撂透——这事要是办得干净,好处少不了他;可要是办砸了,你哥现在做了会长,可不会轻饶他,你我也死不认账,黑锅只能他一个人背了。”
说罢,陈一曼将腕上的金手镯摘下来,啪的扔在了桌子上,“这次若办了成,这个金镯子是你的,另外还有赏,定够你娶几房媳妇了。”
狗子的眼睛瞬间直了,那金手镯在桌上转了半圈,明晃晃的光映在他眼里,像淬了火的钩子。
“不就是把那丫头绑了卖了?这有何难!癞子最擅长这个,保准做得干净利落,连个脚印都不会留下!您就等着好消息,我这就去找他说去!”
“等等!”她抬眼看向狗子:“这次绝不能再出岔子!”
“放心,等事成了……”他舔了舔嘴唇,没再说下去,可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早已把“金手镯和娶媳妇”的念想写满了脸。
“等等,吃块绿豆糕再走,刚出笼的。”
狗子忙摆手,堆出一丝挤出的笑:“不不,不瞒二嫂,我不喜欢吃甜的。”
他们在屋内说着,却没注意到平儿俯着耳朵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正着。听见狗子的脚步声,她忙闪身躲开。平儿这一躲开的功夫,恰好被刚出丫鬟房的小红瞥见。
屋内,陈一曼看着桌上那盘绿豆糕,方才被他推拒的那块还摆在最上面,嫩黄的糕体沾了点指尖的温度,裹着的绵纸边角微微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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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了片刻,伸手拈起一块:“这么好吃的东西……”她慢慢嚼着,目光落在空荡荡的门口,声音轻得像叹,“竟有人不喜欢。”
她起身,慢走向梳妆台,看着镜中自己的脸,慢慢舒展开笑容。癞子这颗棋子,用好了,便是清除恋儿的利刃。只要没了恋儿这个左膀右臂,少奶奶在这深宅大院里,就成了没爪的雀儿,到时候再想拿捏,可就容易多了。
狗子从东跨院走出来,迎面正碰见管家在堂屋的廊下站着,像在特意等他似的。
“二少爷,您这是要走呀?”
“是呀,”狗子不自然的笑了笑:“今日我还有事,过些日子,我备些薄礼为管家接风。”
管家缓缓走过来:“我一个老奴才,怎敢劳二少爷费心。二少爷要是没别的事请进屋坐坐取取暖,——老太太交待了,若见到二少爷您来了,让老奴细心的服侍。正好,厨房刚炖了冰糖雪梨,二少爷尝尝。”
这话像根细针,挑了下狗子的忌讳,意在告诉狗子这里不欢迎他。狗了脸上的笑僵了半秒,随即又松开:“不了,我还有事。管家自便。”
狗子刚转身要走,廊柱后突然转出个人影,正是恋儿。铜盆在她手里晃了晃,水花溅出一点点:“哟,二少爷这就走啦?不再跟二姨太多聊会儿?”她又指了指他走过的地面:“这地又脏了,我得再冲一冲。”
未等恋儿的话音落下,狗子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疯奴才”,转身便跑,连背影都透着慌。
狗子跑远后,恋儿立刻放下铜盆,凑到管家身边,压低声音问:“平儿还没出来?”管家轻轻点头,眼神往东跨院方向扫了一眼——两人都在等平儿带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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