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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堂的沉香燃得滞重,青灯的光晕在青砖地上投出细碎的影,老太太盘腿坐在蒲团上,指尖捻着的念珠许久没动,僧衣的褶皱里还凝着方才梅若那句“没一句念到良心上”的尖利余味。
念姝端着温茶进来,见她眼帘垂得极低,睫毛上似蒙了层霜,轻声道:“老太太,喝口茶暖暖吧,梅姑娘也是急糊涂了,才说那样的话。”
老太太缓缓抬眼,目光落在案上的佛卷上,语气里裹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涩:“急糊涂?她没说错。”她抬手将念珠放在案边,指尖在佛卷的经文上轻轻划过,“我日日念佛,求的是心安,盼的是陈家和睦,可到头来呢?护不住兰?,管不住先如,连内宅都护得一团糟。梅若那句‘没一句念到良心上’,是打在我脸上的巴掌,也是戳在我心上的实话——佛念千遍,若护不住该护的人,辨不清是非黑白,那佛,念了也白念。”
管家站在一旁,花白的胡须微微颤动,叹了口气:“老太太您仁善一生,事事以忍让为先,是二姨太太过歹毒,少爷又执迷不悟,怎怪得了您?梅姑娘年轻气盛,不懂您的苦心罢了。”
“苦心?”老太太轻轻摇头,眼底浮起一层怅然,“我的苦心,在兰?的委屈面前,算不得什么;我的忍让,反倒成了纵容。”她看向管家,语气沉了几分,“你跟着我几十年,念姝也伺候我这么久,你们都清楚,兰?这孩子,是何等通透懂事。我当初应下护她一生,如今却让她被人泼脏水、受委屈,梅若骂我‘没一句念到良心上’,我怎能不合计?这佛号里,藏着我的愧疚啊。”
念姝眼圈红了,哽咽道:“老太太您已经尽力了,您悄悄给少奶奶送钱送物,派人参护她的安危,这些都是实打实的疼惜。梅姑娘不知道这些,才会误会您。”
“误会也好,真话也罢。”老太太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渐渐坚定,“她的话,我记下了。念佛不是图个形式,是要明事理、辨是非,该护的人要护到底,该拦的事绝不能再忍。”
她看向管家,“往后,兰?那边,你再多派两倍人手盯着,别让二姨太再耍花样;先如那边,你去递个话,若他还认我这个娘,就离兰?远些,否则,别怪我按家法处置。”
管家躬身应道:“老奴记下了。”
老太太又看向念姝:“你去把我那本《金刚经》拿来,我要抄一百遍,给兰?赔罪,也给我自己的良心赎罪。”
念姝刚转身,禅堂外便传来丫鬟怯生生的禀报:“老太太,二姨太说有急事,一定要见您,已经在廊下哭起来了。”
老太太睁开眼,眼底的泪意瞬间敛去,只剩下冰冷的清明,指尖的念珠转得飞快:“她还不死心?又想耍什么花招?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这眼泪,能不能糊住我的良心。”
禅堂的沉香还凝着方才的沉郁,陈一曼便带着一身哭腔闯了进来,锦缎裙摆扫过门槛,沾着的雪沫子落在青砖上,很快化了水渍。她扶着门框,一手抚着隆起的小腹,泪痕爬满脸庞,鼻涕混着泪水往下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娘!儿媳委屈呀!少奶奶在外头伤风败俗,我不过是想替陈家讨个公道,反倒被梅若那个野丫头指着鼻子骂,连您也……”
“住口。”
老太太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投进滚水里,瞬间浇灭了陈一曼的哭诉。她依旧坐在蒲团上,指尖捻着念珠,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片历经风霜的清明:“讨公道?你所谓的公道,就是拿着莫须有的罪名,去编排一个受了陈家天大委屈的人?”
陈一曼哭声戛然而止,梗着脖子犟道:“怎么是莫须有?梁伍亲眼看见张境途进了她的院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不是伤风败俗是什么?您念了一辈子佛,难道要纵容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吗?”
“纵容?”老太太缓缓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直直刺进陈一曼心里,“我念了一辈子佛,最懂‘良心’二字。兰?嫁入陈家三年,上敬长辈,下睦仆从,抄经念佛比你用心百倍,她的为人,管家和念姝都看在眼里,府中上下也有目共睹,我更记在心里。倒是你,仗着怀了身孕,在府中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真当我老糊涂了,看不见你的心思?”
管家在一旁躬身道:“老太太所言极是。少奶奶的品性,府中上下有目共睹,二姨太这般污蔑,实在不该。”
陈一曼又气又急,腹中胎动了一下,她捂着肚子往后退了半步,眼底的泪意骤然敛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怨毒的红丝,却没敢真的作——她清楚,谢兰?还没签下和离书,陈家少奶奶的名分仍在,老太太又摆明了护着她,自己此刻硬碰硬,只会落得“以下犯上”的罪名,连腹中孩子的体面都保不住。
念姝始终垂着眼,指尖轻轻搭在袖口,此刻才抬眸,声音温润如浸过蜜的沉香:“二姨太,佛说‘口业如霜,伤人无形’。万事皆有因果,是非曲直,日久自明,何必急于一时争个高下?”她目光平和地扫过陈一曼的小腹,“腹中麟儿是陈家福气,您若常动肝火,既伤自身,也扰了孩子清宁,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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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曼死死咬着下唇,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那股狠劲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她知道念姝的话是软钉子,却也戳中了她的软肋——她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在和离书没签、自己没坐上少奶奶位置前,绝不能和老太太彻底撕破脸。
“老太太……”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挤出委屈的神色,只是眼底的怨毒藏不住,“我也是为了陈家的名声着想,毕竟兰?还顶着陈家少奶奶的名头,在外头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传出去……”
“够了。”老太太打断她,语气决绝,“兰?的为人,我信得过。你若再敢污蔑她,别怪我不顾念你腹中孩子。”她站起身,清癯的身影在青灯下着光,“念姝,送二姨太回东跨院,即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院子半步。”
念姝躬身应道:“是。”她上前扶住陈一曼的胳膊,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分寸:“二姨太,夜寒露重,您怀着身孕,早些回去歇息吧。佛曰‘静能生慧’,心平了,万事才能顺了。”
陈一曼猛地甩开念姝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不必劳烦!秋桐,走!”她被秋桐扶着往外走,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她没再哭闹,也没再争辩,只是后背绷得笔直,眼底的恨意在无人看见的角度翻涌——老太太的维护、谢兰?的名分,像两根刺扎在她心上,却让她越清醒: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得想办法让谢兰?尽快签下和离书,等自己成了名正言顺的陈家主母,有了孩子做靠山,到时候老太太再想护着谁,也由不得她了!
回到东跨院,她一把将桌上的茶具狠狠扫落在地,瓷器碎裂的声响刺耳至极。秋桐吓得连忙跪下,她却盯着地上的碎片冷笑,指尖一遍遍摩挲着小腹:“谢兰?,老太太,你们等着……和离书,我会让你们心甘情愿地签!等我坐上少奶奶的位置,当年你们欠我的、护着她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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