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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当然可以。”
&esp;&esp;蒋延庆抬手,让人将蒋珈禾桌前的果酒撤下,换了一杯嵌着柠檬片的气泡水。
&esp;&esp;“难得有机会,我们一家三口出行。既然决定是游玩,那就要愉快一点。晚上和你妈妈讨论下,看看除了先前讨论的那几个地点,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esp;&esp;“等明天向导过来,可以告诉她。”
&esp;&esp;“嗯嗯。”
&esp;&esp;吃完晚餐,蒋珈禾还兴致勃勃,赵文青和蒋延庆来了点困意,就先洗了睡下。
&esp;&esp;她则是一个人跑到天台。刚才上来前,布鲁克就已经将他收藏的望远镜移了出来。
&esp;&esp;同他简单交流过后,现在已经能熟练操作了。
&esp;&esp;其实,蒋珈禾也曾拥有一架属于自己的望远镜。
&esp;&esp;那还是中学时,她非常爱看“地球脉动”一类的自然科普节目,又自我了解了许多和天文方面相关的知识。
&esp;&esp;蒋延庆特地为她购买了一架望远镜,以便她发展自己的兴趣。
&esp;&esp;不过当时只是三分钟热度,再加上平日里使用的机会并不多,久而久之就只能放着积灰了。
&esp;&esp;此刻,蒋珈禾半蹲身体,将设备调试好,正准备观察时。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动。
&esp;&esp;户外,冷风还是挺大的。她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掏出手机,看清楚来电显示后,不客气地道:“喂,干什么呢?”
&esp;&esp;“不是说睡觉了吗?”
&esp;&esp;“睡不着,”宗少钦声线低沉,“你在做什么呢?晚饭吃了吗?”
&esp;&esp;“吃了吃了,刚吃完好一会儿了。”蒋珈禾下意识往楼下望一眼,“我爸妈都休息了。明天天亮,打算去雪场滑个雪,或者去冰钓。冰天雪地里,想想就好爽。”
&esp;&esp;对方揶揄,“看来挺惬意的。不过你会滑雪吗?上次我们去滑雪,你摔了几次,死活都不肯再继续了。你确定自己ok?”
&esp;&esp;她白他一眼。
&esp;&esp;转而意识到现在是语音通话,对方压根看不见,于是没好气地说,“干什么,少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esp;&esp;“好吧。”
&esp;&esp;宗少钦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干嘛,我这才出去一天。”
&esp;&esp;“嘁。”
&esp;&esp;“你睡不睡得着,你要是睡不着,咱俩打视频?”蒋珈禾调整方向,“我现在正在天台,用望远镜观测极光呢。虽然这些极光,我用肉眼就能看见。”
&esp;&esp;宗少钦:“那你可真了不起。”
&esp;&esp;“少阴阳怪气我。”她哼哼两声,将通话切断,主动回拨了视频通话。刚接通,她先是冲着镜头挥了两下手,判断网络状况如何。
&esp;&esp;见速度流畅,不给宗少钦反应的机会,迅速将摄像头切换,“看见没,绿色的。”
&esp;&esp;“多好看。”
&esp;&esp;“头顶
&esp;&esp;发绿。”
&esp;&esp;“怎么说话的呢?小心学姐不喜欢了,到时候谈了男朋友,你就彻底没戏咯。”两人向来都是互损的,说完,这蒋珈禾也没怎么放心上,“你给我打电话,不会正就是半夜睡不着吧?”
&esp;&esp;“蒋珈禾,”宗少钦义正言辞,连名带姓地叫她名字,“我真的要被你整崩溃,要破防了。我再强调一遍,我跟学姐真的没什么,我不喜欢她。”
&esp;&esp;“哦好吧,”蒋珈禾觉得他好搞笑,“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不说了。”
&esp;&esp;“跟你说啊,我手机快没电了。再待一会,就要回房间睡觉去了。”
&esp;&esp;“嗯。”
&esp;&esp;宗少钦抿了抿唇,尽管视频的另一端,蒋珈禾并没有现身。
&esp;&esp;可看着那丛绚烂的色彩,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浸着笑的祝福,从外扩的听筒中流出。
&esp;&esp;他说,“早点休息吧。”
&esp;&esp;“生日快乐。”
&esp;&esp;国内时间比挪威时间要早6小时。
&esp;&esp;手机那则生日祝福,是北京时间6号零点准时发送的。
&esp;&esp;而现在的这句祝福,是蒋珈禾所在时区,生日的最后一分钟。
&esp;&esp;蒋珈禾一愣,才想起北京时间已经是清晨6点多了。
&esp;&esp;这个时间,天色已经亮了一大片,而不是她此刻头顶一片绚烂的绿色极光。
&esp;&esp;想了想,难得语气认真一次。
&esp;&esp;“谢谢。”
&esp;&esp;宗少钦轻“啧”一声,特别傲娇的语气,“就只有这个啊?”
&esp;&esp;“别得寸进尺,”蒋珈禾笑说,“这是我生日,况且我还没见到你的生日礼物呢,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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