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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稍地思考了一下,又问道:“但是万一,那个常永和还有什么歪招呢?他可没什么理由,要杀这个明悟和尚。”
“不知阿妹可还记得,常永和的唯一软肋呢?”武忠笑道。
“他的妻,淄川郡夫人。”武清惠回答道。
“不错,明悟和尚是个通缉犯,而且我和李中丞也打听过了,淄川郡夫人偶有去寺庙烧香的习惯,会接触到和尚。而常永和一贯的做事风格,只要郡夫人会遇到风险,则必然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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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可以说,是这个和尚潜藏于顾鲤常去的寺庙中。常永和担心,故而假意送入了大理寺,并在途中暗杀了他。”
武清惠再次赞许:“不错,此计倒是真的可用。”
“那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武忠答道:“既然是要陷害,就要陷害得真一些。最多再让那暗卫多吃一会儿拷打,待到了明日的时候,再说出来。至此,便可直接缉押常安。”
“好,那就按照你们的办法来吧。这次最好多做些保险,本宫不想再看到意外了,若是这次再出意外,那么我们就真的输了。”武清惠最后提醒道。
“阿妹你就放心吧。”
成公公找到了高力士后,就和他一同朝着李隆基的大殿走去。走到了半路,高力士忽然就问道:“成公公认为,康国公是个怎么样的人?”
成公公微微思索,然后回答道:“咱家认为,定康侯那是一个重情重义、待人亲和、博学多识之人,除去有些离经叛道,便是没有什么坏处了。”
高力士微微笑道:“咱家则是认为,这个康国公,是一个胆大心细之人,而且有勇有谋。乃是不可多得之人才啊,他的计谋和手段很像酷吏,但是又远远比酷吏好上许多。”
“噢?”成公公倒是没想到高力士会有这般见解,便问道:“不知高公公,何出此言?”
“当时成公公不在京城,而是与陛下远游东都,故而有件事情,成公公可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高力士说道。
“愿闻其详。”
“开元十载,九月十一,左领军兵曹权楚璧与其党李齐损等作乱,拥左屯营兵数百人入长安宫城。次日未时,众兵入街,于东市遇康国公及郡夫人。权楚璧贪其美色,欲占之,然康国公在侧,权楚璧才作罢。”
“同日,留守王志愔以及开府仪同三司宋璟,欲镇压。而康国公阻之,曰:不过数百人,他十人足矣。九月十四,康国公率九人,各取火药数众,夜入宫城。”
“后康国公借以火药,焚其营,数百屯营兵无一幸存。而贼权楚璧,被其绑于马脚,拖行于朱雀大街直至明德门。康国公登城,倒吊权楚璧,焚之身又数灭其火,周而复始。”
“直至晓时,权楚璧,毙于明德门之上。城中人皆惊,而康国公此法因有违天和,故而以焚烧皇城地砖,玷污陛下居所之罪,收押大理寺天字牢,两日后放出。后陛下赏之,封从二品开国县公,而郡夫人升至正二品。”
“至此,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三岁幼童,人尽皆知:宁惹康国公,不惹顾娘子。”
成公公微微一怔,他只听说到常安以极其狠毒的手段,将众反贼毙命。但是这方法似乎太过残暴了些吧?
思考了许久,说道:“人之盛怒,自然手重,况且杀者乃是反贼。按照大唐例律,大唐之子民,杀贼不算受罪。”
“至于所谓的焚烧皇城地砖、侮辱陛下门楣之罪,单纯只是那些看不惯的老大臣们,给定康侯硬加的罪名罢了。”
高力士笑了笑,说道:“看来成公公,还是认为康国公乃是善啊。”
“康国公对于宠爱淄川郡夫人,那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任何会伤害到郡夫人的,康国公都要去解决掉,难道这不是重情重义吗?”
“倒也是。”高力士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
常安回到了家后,先是和顾鲤亲昵了一下,然后就借口有事,离开了房间。
他来到了关了人的小房间外,此时的常绮和常琦正在做衣裳,看到了常安来后都站了起身。常安指了指门,说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回公子,一切正常,也不曾闹事。”
“那就好。”常安点点头,“记得看好他,尤其是这段时间。”
“过两日他就有大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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