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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这场无望的执念已持续了十七年。可在幽冥漫长的时光长河里,这不过是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
曾经的三人同行,早已烟消云散。唯独牵九幽无法接受。他日复一日地欺骗自己,这谎言如此圆满,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也包括艾玙。
而如今,他不知该去往何方,只能独居于那间旧草屋中,与无尽的回忆和悔恨相伴终老。
——
艾玙静静望着牵九幽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久久追随,直到眼眶微微发酸。这麽多年了,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怎麽可能说忘就忘,说放下就放下。
可是造化弄人,纵使意难平,也终究拗不过一句,有缘无分。
艾玙低头取下颈间的吊坠,那是一枚红珊瑚。这让他忽然想起林熙和送他的那串玛瑙红手串,为什麽他们爱送他这些红色的饰物?艾玙想不明白。
艾玙偏头看了眼身旁的邬祉,邬祉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一阵轻风掠过,卷起地上的落叶与尘埃,将它们妥帖地聚拢在一处。
邬祉朝阮星遥她们点头致意,接着快步跟上艾玙离去的身影。
——
艾玙伏在邬祉背上,语气里透出几分不耐:“他怎麽总来纠缠?我早说过他脑子不清醒,接触多了,只怕连我也要被传染。”
话音未落,前路被鬼影阻断。艾玙立刻收声,安静地垂下头,像一尊忽然失语的瓷偶。
邬祉打点妥当後,身侧的人又重新活络起来,继续数落牵九幽。
“明明说过不喜欢,还要一次次凑近。你说,人是不是总爱自讨没趣?”艾玙声音轻飘飘的,顿了顿,补上一句,“跟你一样。”
邬祉轻笑,带着他特有的高傲:“我与他怎会一样?我比他——更爱你。”
艾玙安静了。
每每当话题转向他并不擅长的情爱领域,秉持言多必失的原则,艾玙会迅速缄口。可这认输的沉默,也唯独在邬祉面前,才会出现。
到了城门口,他们与一个匍匐在地的身影擦肩而过。艾玙心头窜起一阵尖锐的悸动感,手下一顿,忍不住回头望去。
邬祉敏锐察觉艾玙的异样,顺势将他轻轻放下。
那是个鬼,蓬头垢面,周身沾满污秽,连发丝都结成了油腻的团块。寻常鬼物也阴气森森,但从未有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就在那鬼缓缓擡起头,一双浑浊空洞的眼瞳直直对上他们的刹那,艾玙浑身一僵,猛地转回身,後背紧紧抵住邬祉。
温暖的臂膀便将艾玙牢牢拥入怀中,隔绝了那道令人不适的视线。
艾玙止不住地发颤,心底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他会怕鬼?这认知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又不可思议。
邬祉随手丢了块碎银给旁边的店铺夥计,目光扫过那匍匐的身影,淡淡问道:“这鬼的来历,你可知晓?”
周遭的鬼物本对这狼狈身影不屑一顾,见问话的是钱势赫赫的邬祉,顿时换上谄媚嘴脸,躬身回话:“这鬼在这儿有些时日了!听说来时左半身筋骨都碎成了齑粉,只剩一只右手还完好着。他生前犯了天规,遭了重罚,要在这四境永受爬劫之苦,日复一日,无休无止,直到魂飞魄散才算完。”
字字入耳,艾玙心头发紧,再也听不下去。他攥住邬祉的衣袖,低声道:“我们走吧。”
走到城门口,脚步不受控制地停住,艾玙背脊挺得笔直,可没有回头。他不敢,连自己都说不清,为何会这般胆怯。
邬祉将艾玙微凉的手拢在掌心,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紧绷的指节:“不去看看?”
艾玙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了摇头。
——
邬祉与艾玙提前辞别衆人返程,其他人还想在幽冥多流连几日。邬祉却带着艾玙,一路转道去了元城。
不同于扬州的烟水朦胧丶软风拂柳,元城的春日总带着几分清冽的爽气,街巷多了些规整的恢弘,朱墙下丶御道旁尽是车马喧阗的繁华。刚入春,宫苑内外的海棠与连翘便缀满枝头,将整座城浸在一片绚烂的繁花里。
邬祉牵着艾玙的手,穿过户部喧嚷的街巷,绕过护城河畔抽芽的柳丝,最终停在一座青瓦朱门的古寺前——正是月隐寺。
月隐寺藏在城郊半山间,庙宇不大,青瓦木檐拢着三两座殿宇,看着素净。
初一十五时,山脚下就能听见寺里的钟鸣混着香客的低语。
通往寺庙的是条蜿蜒的石阶路,约莫两百级,石阶两旁生着半人高的蕨类植物,爬得人微喘时,擡头见寺门匾额上“月隐”二字,在香火雾里若隐若现。
了尘师父坐在石阶中段的石凳上,手边放着一壶粗茶。香客爬阶累了,他便递过茶碗,话不多,却会在有人抱怨山路难行时,指一指阶边“一步一清净”的石刻。他衣裳上沾着松针,据说清晨会绕寺扫松针,扫完刚好赶上第一炉香。
艾玙被邬祉背着,有时候人看得多了,他还会害臊地低头,把脸埋在邬祉颈窝里乱拱,温热的吐息钻进衣领里:“你快点。”
了尘师父也是难得看见这样的一对妙人,他投过目光,艾玙被放下,邬祉顺起腰间挂的帷帽戴在艾玙头上,系上後端起茶碗问艾玙要不要小尝一口。
艾玙抿了一口,邬祉一口喝完剩下的,道完谢後,邬祉拉着艾玙继续往山上走。
寺门上方的月隐寺牌匾,是块陈年的黑檀木,字迹被香火熏得有些模糊,在袅袅青烟里透出一股沉静的古意。
每逢香客多的时候,香烟便如游丝般往上涌,又被穿堂风卷着,细碎的香灰簌簌往下落,沾到来者的发间丶肩头,给每个人都覆上了一层带着烟火气的薄纱。
艾玙淡定地站着,环视一圈,这里比之前更加恢宏了。
邬祉双手将线香稳稳端于胸前,指尖轻拢着袅袅青烟,躬身向神像郑重一拜,再擡身丶俯身,连叩三次。
“香烟总往下沉,是被世人的欲望压得坠了势,到最後,终究要落在我们身上。”艾玙望着殿内缭绕的烟霭,“邬祉,你再诚心,也是白费功夫。”
邬祉伸手捂住艾玙的嘴,半拖半扶地将人带离了佛殿。不愿让这般凉薄话,污了清净地。
祭拜完毕,邬祉果然牵着艾玙在月隐寺里慢逛。他做足了功课,从殿宇的飞檐斗拱,到阶前那株百年古柏的来历,连墙角丛生的紫花地丁,都能说出几分趣闻。
艾玙听着艾玙温声讲解,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心头漾起暖意。邬祉将这场同行视作郑重的约会,如此细致与恭敬,让他觉得熨帖又满意。
迦衍住持已经观察艾玙很久了,他适时地走上前:“施主,许久不见了。”
艾玙注意到邬祉的变化,他握住邬祉的手紧了紧,“住持看起来一点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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