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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身体沉甸甸的,四肢完全动弹不得。
林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视野一片模糊,只有雪白的墙和层层叠叠的重影。
鼻翼呼出的气息越来越沉重,林瑜缓缓擡起眼眸,手心传来一道温柔的温度,她缓缓侧过头,瞳孔里的黑白色调慢慢变成哥哥的五官。
“哥...哥。”干涸的唇瓣上下翕动,嗓子像是被一层厚重的沙砾堵塞着,林瑜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见她醒了,周恪终于松了口气,他摁下床侧的按钮,将病床调整成微微倾斜的高度,“醒了...醒了就好。”
林瑜偏过头,转动着眼珠子打量着哥哥的面容,一夜过去,他面色看起来极为糟糕,眼窝微微凹陷,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看起来像是一直没休息,唇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周恪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温暖的掌心握着妹妹冰凉的手心,他抿着唇,眼球上缀着好几根明显的红血丝,感受到掌心被人一点点攥紧,他动了动嘴唇,声音嘶哑却轻柔:“怎麽了?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晕倒前的画面一帧帧浮现在眼前,林瑜的眼睛很快便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她吸了吸鼻子,黑睫不停颤动,“舅舅...他...哥哥,我想去看看舅舅。”
周恪眼睁睁看着妹妹的眼泪越蓄越多,他伸出手,一点点揩去她眼角的泪水,任由这股源源不断的水光浸湿自己的干燥的指腹,而後温声道:“你还在发烧。”
“哥哥...”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啪嗒一下落到白色的床单,洇出一片更深的颜色,林瑜低下头,只觉胸膛像是被人硬生生剖开,汨汨地流着血,她哽咽着抓住哥哥的手,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般紧紧攥着他的手不肯放开,声音断断续续地在病房内响起:“哥哥,我梦见舅舅没了...他倒在血泊里,然後,家里忽然来了好多人,舅舅就变成了...变成了和爸爸一样的...一张灰白的照片,我...我还听见好多人在哭,他们..”
林瑜闭上眼,语气稍停,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眼眶溢出,她继续开口,一边哭一边说:“他们说舅舅死了...这是假的对不对,哥哥,他们骗我的是吗,舅舅没事对吗,我要回去,我要去找他。”
说完,周恪倾身,人坐在她身侧的病床上,伸出双臂抱住妹妹瘦弱的身躯,将苦涩慢慢咽进肺腑,“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又要疼了。”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带进一阵微凉的风,林瑜依然在哭,眼泪像开闸了的水龙头,泪水打湿了周恪身上穿着的毛衣,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泡在了一坛无穷无尽的酸水里。
他擡手轻轻拍了拍林瑜的後背,耳畔是哽咽的哭声,消毒水混合着妹妹身上清冽的栀子香在鼻尖萦绕,他感受着妹妹发烫的体温,看不见的泪水滴落在掌心的虎口上。
听见开门声,周恪回过头,就看见钟楹提着两袋东西出现在病房。
看见这一幕,钟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走上前,坐到病床的另一侧,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林瑜的後背,柔声喊:“小瑜。”
闻声,林瑜将脑袋从哥哥胸膛移开,露出湿红的脸颊,看着来人温吞的喊了声:“钟姨。”
钟楹轻欸一声,随後指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打包盒对兄妹俩说:“我买了一碗馄饨和一份小米粥,先垫垫肚子。”
周恪:“谢谢钟姨。”
“跟我还客气什麽。”说完,钟楹侧过身子指了指门外,“那我先去忙了,买来的东西记得趁热吃哈,凉了就不好了,有事记得过来找我,我就在护士台。”
等人出去,周恪从床头的纸巾盒抽出两张纸巾轻轻地给妹妹擦去脸上的泪水,随後绕到另一边,打开钟楹买来的晚餐。
小米粥的淡香混合馄饨的清香扑面而来,渐渐掩盖了病房的消毒水味。
周恪端起一次性的小碗,拿起勺子舀了颗肉馅饱满的馄饨,先放到唇边吹了吹热气,随後凑到林瑜唇边,说:“先吃点东西。”
林瑜摇了摇头,“我没胃口,吃不下。”
周恪依旧维持着喂食的动作,就像幼时很多次照顾妹妹那样,“不吃东西身体怎麽好,舅舅从前怎麽教你的,按时吃饭才能长大,听话好吗。”
话音一出,林瑜就像陡然醒悟一般,她想起放学後小区里发生的一切,想起警局里若近若远的哭声,想起那块雪白的棉布。
她想起,舅舅已经不在了,可昔日的教导还规训在骨子里,他不是一个严格的长辈,却总是会用小孩子容易接受的方式教导她颇多道理。
鼻子又开始泛酸,林瑜张开嘴,凑过去吃那颗喂到嘴边的混沌,同时,一颗眼泪啪嗒一声掉进汤里,她细细地嚼着,一点点吞咽进肚子里。
室外苍茫的雪花还在不停的下,静默无声的病房里,林瑜混着泪水吃完一碗馄饨。
因为发烧,林瑜在医院一连待了四天,期间烧退了又反反复复的复发,为了照顾林瑜,周恪和学校请了假,直接缺席了期末这学期的期末考试。
在医院里,大多时候,林瑜都是睡着的样子,药水有催眠的功效,她醒来的时间不长,即使是清醒,也是睁着一双肿胀的双眼,痴痴地发呆,周恪给她喂吃的,即便吃不下,她也会逼迫自己吃下一两口。
林也的葬礼定在两日後,连着下了五六日的雪终于停了,改为绵延的细雨。
这天,林瑜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和周恪一起出现在乡下外婆家。
蒋惠芳也憔悴了许多,像是一夜之间生出了满头的白发,她这一生一女一子,女儿因为难産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怎料,十年後又是这样的结局。
她哭哑了声音,人在风雨中站不稳,只能靠被人搀扶着。
林也活着的时候,从来没带林瑜回过老家,没想到第一次来,居然是参加他的葬礼。
一间斑驳的旧房子,好多地方连墙皮都掉了,白色的花圈从里屋一路摆到门口。
哭灵的声音大到林瑜几乎要失聪,她站在灵堂中央,忽然想起,第一次接触死亡这件事,是跟着林也参与江国华的葬礼。
但现在,她只为再也见不到舅舅而难过。
林瑜虚弱地站在细雨绵绵的寒风中,周恪就静静地陪在她身侧。
周围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们二人,林瑜听不见她们在议论什麽,多半又是可怜这样的字眼。
蒋惠芳瞧见她,原本浑浊的眼眸忽然变得狠厉起来,她一把挣脱身边人的搀扶,猛地冲到了林瑜跟前,眼梢一横,骂起来:“是你,都是因为..你,当初,你妈要不是因为生你,也不会难産,你舅舅要不是去学校接你,也不会t被车撞,都是因为你,你...你就是个灾星.....”
“她们都是被你克死的...你怎麽还敢出现在这。”蒋惠芳伸出手指,当着衆人的面一字一句地数落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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