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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娥问:“哥哥,哪个魔头?”
“莫问傻话,仔细看打!”
宝娥道:“师兄,莫打,也休怪我。方才你不跳出来问我,如今才盘问,我是个记性差的,却有些忘了。”
行者恨不能言。
方才他被收进那葫芦里,里头昏黑一片,怎麽也顶不开那盖子,若非如此,早飞出来。
“这个好打的呆子,若叫师父晓得,岂不要逐你?”他道,“这一路西去,是为取经,这般要紧的差事,你怎好揣颗凡心,始终不肯丢。”
宝娥正要说话,却一阵天摇地动。
原是那金翎与银月在半空打斗,连削几座山头。
那行者便着她去放了三藏和沙僧,他则执金箍棒,要去斗个高低。
宝娥一把扯住他:“哥哥,打不得哩。”
行者冷笑道:“似这般两个淫浪妖精,怎打不得?莫非你还想左右一个,挎去取经麽!”
“哥呀,不是我心疼,他两个是帮那老君看炉子的仙君,若打了,老君恐不肯罢休也。”
行者:“贤妹,果真麽?”
“那时节在天庭,我就曾见过他们。”
那行者思索片刻,仍着她去救三藏,他则架起云头,径去天上。
宝娥便拖着钉钯,一路打杀不知多少小妖,救出三藏丶沙僧与白龙马。
师徒几人挑了行李,虎急急离开莲花洞。
他几人出去时,那悟空已请来太上老君。
“孽障,偷走我宝贝,私下凡界,还不快归降!”老君擡手一指,收回被金翎丶银月偷走的那几样宝贝。
他兄弟二人摆阵而归,却不肯罢休,一双眼儿直勾勾盯那宝娥,只说待她取了经,再从头仔细算计。
听得三藏发愁,问她又是从何处惹来的孽债,那呆子却发了呆性,与他道:“师父,莫说这些,取经为上呵。如今逃离妖洞,还是趁早赶路,莫误了时辰。”
三藏叹气不止,又晓得是悟空请来老君,救他一衆,便称谢不已。
那行者不是个悭吝的,受他谢礼,就扶他上马。
自此三藏骑马,沙僧挑担,那行者在前开路,宝娥则做个殿後的虎将,师徒四人,连马五口,继续西行。
一路西去,不知吃尽多少苦头,过了乌鸡国丶火云洞等险境。
寒来暑往,又是数年。
这日,又值一早春时节。
师徒几人忽遇一条小河,一时为难。幸有个妇人撑船,才过了河去。
登上河西岸,那妇人拿了撑船钱,就笑嘻嘻远去了。
三藏见这河水清澈,有些口渴,与宝娥道:“悟妙,取了钵盂,舀些水与我吃罢。”
宝娥也渴,却嫌这水不干净,扯着三藏说:“师父,走远些罢,那上游的水更清哩。”
三藏颔首:“既如此,也好。”
那行者便去放马,沙僧看守行李,宝娥则挽着三藏,往那上游去。
到了地方,她舀一钵水与他:“师父,喝了罢。”
三藏接过,将一钵水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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