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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从小路绕到後院,谨慎地关好暗门。
马车还没停稳,阿昧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来,直奔狐仙庙的管事:
“师父!”
“阿昧,人带回来了吗?”管事曹庄凌没有回应阿昧的热情,冷淡地问道。
阿昧像是早已习惯般,依旧兴致冲冲:“带回来了,阿昧还多抓到一个。”
曹庄凌闻言满意地摸了下阿昧的脑袋:“做得不错。”
转头朝蔡顺二人道:“你们把人擡下来。”
“是,曹大人。”蔡顺与纪肥转身进入车厢。
阿昧捂住被摸过的地方,高兴地傻笑两声,跟在曹庄凌的身边叽叽喳喳道:“师父,阿昧这次去京城还吃到了糖葫芦,外面甜滋滋的……”
车内的谢宝琼两人听着外头的声音,被蔡顺和纪肥重新用麻绳捆好押下车。
离开车厢前,谢宝琼提前把玉佩重新拿出握在手中。
一个模样年过半百的老道。
灰白的头发在脑顶盘成个发髻,脸上的沟壑明显,样貌不显,身上是件灰扑扑的道袍。
老道看他们好端端地站在原地,耷拉的眼皮掀起,喃喃自语:“竟然醒着,看来这两个……”
“师父!”
谢宝琼没有着急开口,一旁的阿昧等不住又嚷嚷起来。
曹庄凌看着谢宝琼两人眼底划过精光,并未回应阿昧。
阿昧见老道不理人,扯住老道的袍角,又喊道:“师父,可以不杀掉他,把他留下来吗?阿昧喜欢他的味道。”边说,他边伸出手指向谢宝琼。
曹庄凌的视线随着阿昧的手指紧盯上谢宝琼。
他的目光停留了一会儿,没看出谢宝琼身上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精明的眼睛闪过一丝暗光,他走上前扯下谢宝琼腰间的葫芦挂坠:“好好好,就把他留给你,但你要把人看好,知道吗?”
阿昧高兴地应下,上前抢过蔡顺手里的绳子:“你是我的了。”
这时有人从後方赶来,和曹庄凌耳语几句。
曹庄凌的面色一变,本还祥和而显得几分仙风道骨的脸顿时流露出几分阴狠。
谢宝琼依稀听到两个字,什麽来了。
曹庄凌吩咐道:“你们把另一个先关到地牢中,阿昧看好你要的那个小子,不要让他被人看到。”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谢宝琼被阿昧扯着进入一个房间中。
阿昧扬起手,白雾涌到房门上,做完後,他手指指住谢宝琼身上的绳子一划,麻绳松开掉落在地面上。
谢宝琼走出脚下的绳圈,他看了眼毫无离开意思的阿昧:“你不去找你师父吗?”
“师父在忙,我才不会去打扰师父。”阿昧理所当然道:“而且现在你可以陪我玩。”
“这地方这麽小能玩些什麽?不如我们去外头玩。”谢宝琼眼睛也不眨地忽悠道,试图借机探一探外面的消息,比如看看来的人是谁,才让阿昧的师父如此惊慌,说不定是幕後之人也说不定。
“当然可以玩。”阿昧手中忽而多了一叠纸牌:“我们来玩叶子牌。”
“这是什麽?”谢宝琼见识到新奇物件,不由得好奇。
“你怎麽连这都不认识,算了我教你怎麽玩。”
阿昧简述一遍规则,谢宝琼看了眼窗外大亮的天色,自知现在不是摸出去的好时机,索性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阿昧的规则。
阿昧坐庄,甩出一副牌。
谢宝琼对游戏规则本就不清楚,半局下来,脸上就被贴了好几张纸条。
再一次出牌前,袖中的手腕忽然被啄了一下。
他出牌的动作一顿,低头看去,只见袖子处微微隆起,指尖挪向下一张牌。
手腕又被啄了一下。
他擡眸看向对面的阿昧,不再跟牌。
两人在屋子中玩着叶子牌,前殿处,卢安志带着人站在殿门前,殿内参拜的人时不时朝他们腰间的令牌投来注视。
荣奉站在围观的人群中,静静观察从殿後出现的曹庄凌。
曹庄凌眼睛瞟过卢安志腰间垂下的令牌,面上端着一派和煦,迎到卢安志前,拱了拱手:“几位大人,我就是此处管事,敝姓曹,殿内有信衆要上香,我们到里面谈吧。”
卢安志对上曹庄凌坦荡的眼睛,拒绝道:“不必了,就在此处解决。”
曹庄凌神色不变:“敢问缉恶司的诸位莅临小庙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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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榜单前天就更完了,本来想今天休息的,但下周要出远门,更新和最近比可能不会那麽稳定,这周就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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