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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木枷卸下,脖颈和手腕骤然一轻,反而让苏澈有些不适应。冰冷的空气直接接触到磨破的血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也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僵硬刺痛的手腕,血液重新畅通带来的麻痒感,几乎是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舒适”。
周围的目光复杂地聚焦在他身上。流犯们眼中是难以置信、隐隐的羡慕,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而押解的兵痞们,尤其是王队正,态度则变得微妙而尴尬。
“苏……苏小哥,”王队正搓着手,脸上挤出一个近乎讨好的笑容,与先前挥鞭子时的凶神恶煞判若两人,“你看这……王爷吩咐了,路上你好生走着便是,这枷……就不必戴了。”他指了指苏澈脚上还残留的镣铐,“这个……规矩所限,还得暂且委屈一下。”
苏澈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思绪,低声道:“多谢队正,罪民明白。”
他当然明白。卸去木枷并非真正的解脱,而是那位靖王殿下随手落下的一子。这“优待”像一道无形的烙印,将他从这群等死的流犯中突兀地剥离出来,成了某种特殊的存在。它或许能暂时免除皮肉之苦,却也带来了更多不可预测的风险和审视。
“走吧,都起来!继续赶路!”王队正转身对着其他人吼叫起来,恢复了以往的凶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回一点权威。
队伍再次蠕动起来。没有了脖颈上最沉重的负担,苏澈的脚步确实轻快了些许,但身体的极度虚弱和脚镣的限制,依旧让他举步维艰。
不同的是,王队正似乎真的将王爷的话放在了心上。中途休息分食物时,他默许分给苏澈的饼子似乎比别人的略厚一点,水囊里的水也允许他多喝几口。甚至当苏澈因为疲惫而稍稍落后时,也没有鞭子再抽过来,只有一个兵痞不耐烦地催促两声。
这种“特殊待遇”像无声的催化剂,在绝望的队伍里悄悄酵。
起初只是试探。一个老妇人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脸色青紫,她的儿子犹豫再三,还是在休息时搀着她,偷偷蹭到苏澈附近,不敢直接求助,只是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苏澈沉默地看了看,低声快道:“找些枇杷叶,或者松针,煮水喝,能缓解一些。别再喝生冷水。”
那年轻人千恩万谢地去了。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头疼的、腹泻的、伤口溃烂的……越来越多的人,在守兵视线移开的间隙,用气声、用眼神向苏澈求助。他们不再叫他“小子”,而是小心翼翼地尊称一声“苏小哥”或“苏先生”。
苏澈来者不拒,却又谨慎至极。他给出的所有建议都尽可能依托于这个世界能找到的东西——随处可见的野草、烧开的热水、干净的布条。他绝口不提任何现代医学名词,将一切合理化为“家中杂书所见”或“乡野偏方”。
他甚至开始有意识地收集一些常见的草药,晒干了藏在怀里,以备不时之需。王队正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
苏澈成了这条死亡之路上一处微小却坚韧的绿洲。一点微不足道的医学知识,在这里被放大成了救命的稻草。他疲惫地周旋于病患与警惕之间,身体透支到了极限,但那双眼睛,却因为不断被需要而重新凝聚起某种神采。
然而,他心知肚明。这一切都建立在靖王萧煜那句轻飘飘的命令之上。那位王爷如同悬于九天之上的苍鹰,偶然投下一瞥,便彻底改变了他地面的处境。这份“恩典”如同蛛网,看似轻柔,却可能随时将他缠紧,无法挣脱。
他偶尔会抬头望向远处连绵的山峦,猜测那双冰冷的眼睛是否仍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自己。这种念头让他如芒在背。
又行了两日,距离交割地点黑石隘口越来越近。空气中的寒意更重,风里带来了边关特有的肃杀和荒凉。
这日午后,队伍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骚动和惊恐的叫喊,甚至压过了兵痞的呵斥!
“瘟……瘟疫!是瘟疫!”有人声嘶力竭地哭嚎起来。
队伍瞬间大乱,人们惊恐地向四周退散,如同躲避洪水猛兽。
苏澈心头猛地一沉,最糟糕的情况还是生了。在这种人群密集、卫生条件极差、营养高度不良的情况下,爆烈性传染病几乎是必然的。
王队正脸色煞白,带着兵痞们如临大敌地用布巾捂住口鼻,鞭子疯狂地抽打着试图逃离那片区域的人:“不许乱!都他妈不许乱!谁敢跑老子砍了谁!”
但恐惧压倒了一切。
苏逆着人流,艰难地向前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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