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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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圆滚滚的汤圆（第1页）

景红带着洛阳和洛丽刚出去赶鹅儿和接军军和小敏。

洛川就利落地解下蓝布围裙，厨房窗口边的梧桐树叶，被晚风掀起一阵风儿耀过，漏进几缕琥珀色的晚霞。

洛夏踮着脚取下碗柜上的柳编菜篮，梢掠过父亲手臂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艾草香——那是她刚刚挂在窗边的一捆快要嗮干的艾草枝的气息。

爸，您看沙滩上那群鲈鱼游得多欢！洛夏指尖轻点桌面，虚空中立刻浮现出波光粼粼的海面，银鳞闪烁的鱼群在珊瑚礁间穿梭，溅起细碎的蓝色荧光。她手腕翻转，案板上瞬间出现两条活蹦乱跳的鲈鱼，鱼尾拍打着案板出清脆声响，酸菜鱼用黑鱼片，再裹粉炸条椒盐鲈鱼，配上老白干怎么样！

“还可以这样操作吗？”洛川双眼细眯打量案板上扭动的鱼，用有力的手掌轻轻按住鱼身：再加盘焦香酥脆的花生米，酱牛肉、黄豆烧肉

今晚喝八宝粥吧！洛夏话音刚落，灶台骤然亮起柔和的蓝光，印有祥云纹的牛皮纸袋如同被无形之手托着，缓缓落在地面上。oo克的分量将袋身撑得饱满，透过透明的塑料袋，能看见米粒与豆类在袋中轻轻晃动，像是沉睡的星辰。

洛川凑近时，黑米的墨色、红豆的丹红与绿豆的翡翠色交相辉映，糯米粒裹着细碎的椰蓉，混合出令人垂涎的谷物芬芳。

洛夏忽然拍了下额头：差点忘了汤圆！

瞬间，两袋印着莲花图案的汤圆悬浮而出，包装袋上的蒸汽标识栩栩如生。

洛川数着包装袋上的说明，喉结轻轻滚动：一袋三十个，给文秀阿姨家也送一些吧

余光瞥见女儿打哈欠的模样，这才现她眼下浮着淡淡的青影，间还有一片不知道哪里粘的纸屑。

“夏夏去睡一会，爸来煮稀饭。你先把鱼收回空间去。明天做。”

“爸，我收一条吧，今晚炸一条下稀饭吃。”

“好的…”洛川从来不怕做饭，只要有食物他乐意做，就怕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哟。”

里屋高低床的稻草出轻微吱呀声，洛夏陷进松软的床里，枕头上还残留着太阳的气息。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床单，梦境中又回到那片神秘空间——金色麦浪翻涌成海，果树上垂挂着光的果实，而远处的瀑布正流淌着泛着荧光的泉水。

景红一行人也回到了他们的新家。一进门，洛丽便热情地帮着军军和小敏脱下鞋子，并嘱咐道：“都把鞋子脱了哦，摆在门口，就像别人家那样，整整齐齐地放成一排。”

景红定睛一看，果然现有好几户人家的门口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鞋子。

小敏的小布鞋在左边，军军的小布鞋要摆正哦！她蹲下身时，梢扫过军军肉乎乎的膝盖，惊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夕阳将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地板上勾勒出歪歪扭扭的轮廓，洛阳学着姐姐的样子，把橡胶鞋码得像列队的士兵，却不小心碰倒了洛敏的辫子。

洛阳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紧接着，洛军、洛敏和洛阳依次跟进，他们就像四只可爱的小天鹅一样，在光滑的地板上轻盈地舞动。

景红看着这四个小家伙，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景红赤着脚踩过凉凉的木板地，余光突然被厨房蒸腾的热气吸引。洛川正在厨房忙碌。她的脚步顿住，记忆突然被抽屉里那张泛黄照片勾住——照片里穿军装的年轻人英姿勃，胸前的军功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而此刻厨房暖黄的光晕里，那个曾意气风的青年，正在为她和孩子们忙碌。

吃水果啦！洛丽清脆的喊声撞碎了回忆。四方桌上，青花瓷盘里的苹果片被摆成花朵形状。

小敏趴在洛丽肩头，鼻尖几乎要戳进果肉里，军军被洛阳圈在臂弯里，却伸长脖子直勾勾盯着瓷盘，亮晶晶的口水正悬在唇角摇摇欲坠。

一声，口水坠在洛阳手背的瞬间，整间屋子爆出银铃般的笑声。

洛丽垂眸望着青瓷盘中摆放成花瓣状的苹果片，指腹轻轻抚过果盘边缘，她将最饱满的一片苹果推到小敏面前，吃呀她拖长的尾音像融化的太妃糖般绵软，梢垂落的红唇随着动作轻晃，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洛阳突然挺直脊背的动静惊得小敏手中的牙签一颤。

洛阳脖颈微仰，目光穿透浮动的果香气雾，落在通往里屋门口处——门边此时一地昏黄。洛夏呢？他的喉结滚动着出疑问，声音里带着兄长特有的关切。

洛丽用手绢拭去唇角沾着的口水，浅浅的酒涡里盛着了然的笑意。晚风掀起窗帘的瞬间，在睡觉呢，爸爸说让她多睡一会儿。她伸手理了理小敏翘起来的呆毛，指尖掠过小姑娘烫的脸颊，你看小敏的口水都要滴到盘子里啦。

话音未落，小敏慌忙后仰的动作带翻了青瓷碟，苹果片滚落的声响混着军军的惊呼。

洛丽眼疾手快托住碟子，余光瞥见洛阳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在他弯腰去捡滚落果实时。她对着惊慌失措的军军和小敏说：“没有事了，快吃…”

洛丽用牙签挑起苹果，夕阳正好掠过她胸前辫子上的红绳，绳结在飘摇间闪着细碎的金光。

小敏咬下果肉的瞬间，酸甜的汁水溅在她圆鼓鼓的腮帮上，洛阳伸手替她擦拭的动作，与多年前父亲替自己擦嘴的画面悄然重叠。

厨房传来汤圆煮沸的咕嘟声，洛川揭开锅盖的刹那，二十颗雪白的汤圆正浮浮沉沉，像缀在银河里的星星。窗外的晚风裹着孩子们的笑声，将这满屋的温暖送得很远，很远。

洛川隔着蒸腾的热气，将圆滚滚的汤圆小心翼翼装进一个红食盒。

“让洛丽给文秀家端去吧！”景红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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