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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草木的清香中悄然滑过数日。叶瑶如同设定好的精密仪器,每日准时抱着那个深棕色陶罐出现,沉默地熬药、熏蒸,时间一到便安静离开。
排练室里弥漫的冰冷低气压,被这持续的药香无声地渗透、瓦解。
这一天,当叶瑶像往常一样收拾好器具,抱着陶罐准备离开时,一直沉默坐在蒸汽后的云中君,忽然开了口。
他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少了些金属般的冷硬,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迟疑。
“那歌。”
叶瑶的脚步顿住,抱着罐子的手微微收紧,但没有回头。
“《荆棘鸟》。”云中君的声音很低,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目光落在钢琴谱架上摊开的那被他反复圈点、几乎揉烂的曲谱上。
“你觉得……副歌部分的编曲,加入一段空灵的……类似森林回响的背景音轨,会不会冲淡它本身的绝望感?”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上敲击着,像是在寻找某种节奏,“或者……反而能形成一种更强烈的撕裂对比?”
他问得很专业,也很突兀。
这完全不像一个顶级音乐人会对一个“靠修音活着”的新人演员提出的问题。
叶瑶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她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睁大,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她的目光顺着云中君示意的方向,落在那份被反复标记的《荆棘鸟》曲谱上。
她没有立刻回答。排练室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她抱着陶罐,似乎在认真思考。几秒钟后,她抬起头,眼神清澈而专注,不再是之前那种公事公办的平静:
“我觉得……不会冲淡。”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荆棘鸟的传说……本来就是向死而生的。它的歌声最美,是在荆棘刺穿胸膛的那一刻。”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眼神变得有些悠远,“森林的回响……如果是那种……很遥远、很纯净、像是生命最初呼唤的声音……反而会像一面镜子,照出那种毁灭的壮烈和……孤独。就像……站在悬崖边上,脚下是深渊,身后却是开满鲜花的原野。那种对比,会更痛,但也……更真实。”
她的比喻并不华丽,甚至有些稚嫩,像森林里未经雕琢的溪石。但那份对歌曲内核近乎本能的、诗意的解读,却像一道微弱却精准的光,瞬间击中了云中君心底某个被层层冰封的角落。
他猛地抬眼,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叶瑶脸上。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她。那清澈的琥珀色眼眸里,此刻没有紧张,没有讨好,只有一种沉浸在对音乐理解中的、纯粹而认真的光芒。
花瓶?靠修音活着?
一个能随口说出“向死而生”、“生命最初的呼唤”、“悬崖边开满鲜花的原野”这样意象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认知,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开。
他死死地盯着她,眼神复杂得如同风暴前夕翻滚的浓云。震惊、审视、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彻底颠覆认知的狼狈……种种情绪在他眼底激烈地碰撞。
叶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抱着陶罐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熟悉的、被审视的紧张感。“我……我乱说的。前辈您别在意。”她低下头,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轻软,“我先走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再次留下一个纤细的背影和紧闭的房门。
云中君依旧僵在原地,目光却死死锁在门板上,仿佛要穿透它,看清那个仓惶逃离的身影下隐藏的灵魂。
排练室里,草木的余香、冰冷的设备、还有那份摊开的《荆棘鸟》曲谱,都成了此刻无声的见证。
他心中那座名为“偏见”的冰山,第一次,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出了巨大而清晰的、碎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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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之声》第一次公演的直播夜,终于裹挟着山呼海啸般的喧嚣降临。
后台如同被投入沸水的蚁穴,混乱到了极致。刺眼的灯光将每个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空气里充斥着定型喷雾的刺鼻气味、汗水蒸腾的微咸、还有无数种香水混杂在一起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浓烈味道。
脚步声、催促声、对讲机里的指令声、艺人开嗓的咿呀声、乐器调音的尖锐嗡鸣……所有的声音都失去了形状,疯狂地搅拌在一起,形成一种足以将人逼疯的、高度紧绷的噪音背景。
云中君专属的化妆间,是这片混乱汪洋中唯一诡异的“静区”。门紧闭着,厚重的隔音材料尽职地过滤掉大部分噪音,只留下一种沉闷的、令人心悸的底噪。
他坐在宽大的化妆镜前。镜中的人,已经被顶级造型团队打造成了无懈可击的“云中君”。妆容精致,掩盖了所有疲惫的痕迹,将他的五官优势挥到极致。
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丝绒演出服,衬得他肩宽腿长,矜贵而神秘,如同暗夜之王。唯有那双眼睛,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任何属于舞台的兴奋或期待,只有一片死寂的、即将赴死般的冰冷。
陈锋在房间里焦虑地踱步,像一头被困的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他手里捏着一份流程单,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着,声音因为紧张而颤:
“云哥……真的不能再考虑一下吗?《风语森林》……李姐那边强调了一万遍,旋律舒缓,舞台设计也走唯美治愈风,灯光、干冰、背景森林投影都配合好了,安全系数最高!观众期待值也拉满了!《荆棘鸟》……那歌太……太烈了!副歌那几个高音点,您现在的嗓子……根本就是玩命啊!万一……万一在直播现场……”
“闭嘴。”云中君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嘶哑,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像冰冷的金属相互刮擦。
陈锋的话戛然而止,像被扼住了喉咙。他看着镜中云中君毫无表情的侧脸,那眼底深处翻滚的孤注一掷,让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就在这时,化妆间的门被轻轻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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