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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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哪怕只剩一秒清醒（第1页）

冥还没有恢复意识，身体摇摇晃晃，却像是被本能驱使一般，双手无意识地挥舞着，试图驱散那股让他痛苦的力量，而这股力量正源源不断地通过他涌向缘。

巴麻美和瑶瑶被那股污秽散的强大力量阻挡，根本无法靠近缘和冥。巴麻美试图用火枪射击，希望能打散这股诡异的力量，可子弹一靠近那团围绕着缘和冥的黑色污秽，就瞬间被腐蚀、消融，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缘感觉自己的意识正被黑暗一点点吞噬，身体的痛苦仿佛无穷无尽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的意志。那些负面情绪像是附骨之蛆，紧紧地黏在他的灵魂上，让他几乎快要放弃抵抗。绝望之中，他的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和大家一起度过的画面：在洛普馆里，他们围坐在一起讨论如何对抗魔女之夜，虽然疲惫但眼神中充满希望。

“我不能放弃，不能就这么倒下！”缘在心中怒吼着，“瑶瑶还在等着我，冥还需要我去拯救，我们还有未完成的使命！”这些回忆像是黑暗中的明灯，给予他坚持下去的力量。他知道，一旦自己被这股污秽彻底侵蚀，不仅自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瑶瑶和巴麻美也会陷入危险，而冥也将永远失去恢复的机会。

“我一定要撑住，为了大家，也为了我们共同的信念！”缘咬着牙，心中的信念愈坚定。他集中起所有的精神，试图与这股入侵灵魂宝石的污秽力量抗衡。尽管每一次抵抗都让他疼得几近昏厥，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缘的身上开始出现了一些魔女的特征，那对黑色的翅膀也再次从缘的后背绽放。翅膀上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黑色的烟雾，烟雾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腐蚀得出“滋滋”的声响。他的双眼也渐渐被黑色覆盖，原本清澈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无尽的黑暗，面容也变得有些狰狞。

“缘！”瑶瑶惊恐地大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眼睁睁看着缘在自己眼前逐渐魔女化，却无能为力，心中充满了痛苦。

巴麻美同样心急如焚，但她努力保持着冷静，一边警惕地盯着缘和那股污秽力量，一边思考着对策。“这是什么情况！”她握紧手中的火枪，尽管知道普通攻击对这股力量无效，但她还是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就绝不放弃。

此时的缘，虽然身体逐渐被魔女化的力量侵蚀，但他的意识还在顽强抵抗。“我不能……变成魔女……”他在心中不断默念，那股想要保护大家的信念如同火焰一般，在他内心深处燃烧得愈猛烈。这股信念之力，与侵蚀他的污秽力量相互抗衡，让他在魔女化的边缘苦苦挣扎。

随着污秽从魔女化的冥体内流出，冥开始慢慢恢复意识。他的眼神逐渐聚焦，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疯狂与迷茫，痛苦的神情也渐渐缓和。看到周围的场景，尤其是正处于魔女化边缘苦苦挣扎的缘，他的心中涌起无尽的自责与愧疚。

“缘……”冥虚弱地唤着，想要冲过去帮忙，却现自己的身体还十分虚弱，根本无法快移动。

巴麻美看到从魔女化变回来的冥，感到很惊讶。她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火枪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在她的认知里，魔女都是魔法少女的敌人，那些扭曲、充满恶意的存在，是必须被消灭的对象，她从未想过魔女是由魔法少女变成的。

“这……这怎么可能？”巴麻美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她警惕地看着冥，虽然看到冥虚弱的状态不像是伪装，但多年与魔女战斗形成的本能戒备，还是让她不敢放松警惕。

尽管彻底化作魔女的剧痛如万千钢针同时刺入灵魂，缘却在黑暗侵蚀的最后一刻，死死攥住了残留的意识。黑色翅膀展开时撕裂后背的痛，与灵魂宝石彻底浑浊的绝望相比，竟显得微不足道。他听见瑶瑶的哭喊在结界中回荡，看见巴麻美举枪的手因震惊而颤抖，而冥眼中的愧疚，像一把灼热的烙铁，将他残存的清醒又烫深了几分。

“不能伤害他们……”缘在心底嘶吼，尽管喉间出的只有魔女化后沙哑的怪叫。新生成的利爪深深掐进掌心，黑色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却无法浇灭他内心燃烧的执念。那些与伙伴们共度的时光，在意识深处疯狂闪烁——洛普馆里彻夜研究的灯火、并肩对抗使魔时后背相抵的温度、还有第一次现丘比阴谋时，大家眼中共同燃起的愤怒。这些记忆像坚固的锁链，将他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灵魂死死捆住。

当魔女化的本能驱使他挥动翅膀动攻击时，缘用尽全部力量将魔力转向地面。紫色光束轰出巨大的深坑，烟尘遮蔽了众人的视线，却也为他争取到片刻喘息。“我还是我……”他在内心不断重复，强迫自己对抗着身体里翻涌的毁灭欲望。每压制一分魔女的本能，灵魂宝石就出刺耳的嗡鸣，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缘能感觉到巴麻美重新举起了火枪，瑶瑶哭喊着朝他跑来，而冥挣扎着试图站起身。“别过来……”他艰难地吐出破碎的音节，声带早已被魔女化扭曲。但他必须让他们知道，即便外表沦为怪物，他的意志依然存在。黑色雾气在他周身翻涌，可每当意识即将被彻底淹没，他就会想起与冥的约定——要一起摧毁丘比的阴谋；想起瑶瑶信任的眼神——那是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光。

“哪怕只剩一秒清醒……”缘的利爪重重捶打胸口，黑色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也不能伤害你们。”他的翅膀再次震动，这次却不是为了攻击，而是将自己推向远离众人的方向。在彻底失去控制前，他必须让伙伴们明白：这个怪物，依然是那个只有一丝希望，也会去赌那么万分之一的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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