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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小朋友瞪着大眼睛,从口袋里抓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塞给徐清砚恳求她帮自己抓一个娃娃。
当真是满载而归。
车上,明霁好奇道:“徐清砚,你抓娃娃这么厉害,是专门练过吗?”
“学过《卖油翁》吗?”
“学过。”明霁实诚:“但是忘记了。”
“惟手熟尔。”徐清砚说:“和抓娃娃一个道理。”
明霁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追问道:“手熟?你……跟谁抓过娃娃啊?”
“你。”
“我的意思是—”
“还有——另外一个人。”徐清砚转头看了她一眼。
明霁淡定地哦了一声,内心升腾起乱七八糟的情绪,异样得难受,沙砾滚在鞋子中一路搁着脚。
而这颗沙砾是她亲手放进去的。
她无意识地卷着衣服上的飘带,一遍又一遍地缠绕在手指上。
怎么徐清砚说了实话,她心里面空落落的呢?
破了一个很大的窟窿。
………
第二天上午吃过饭,明霁接到一通电话。集合时间在下午三点,从市中心出发到京大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到,所以时间很充足。
明霁也收到了沈聿桥发来的信息。
自从上次被徐清砚一通截胡,明霁慌里慌张道完歉,没再敢再和沈聿桥联系。毕竟出了这档子事,沈聿桥被一通耍着玩,明霁很不好意思。
所以,收到这个消息她很高兴。
下午,明霁特意打扮了一番。看着飞速略过的景色和越来越短的导航地图,明霁忽然紧张起来。
发自内心的兴奋和三年前的遗憾交织在一起落成一张网,兜头盖住她,明霁生出一种诡异的退缩感。
近乡情怯,大约是此情此景的具象化。
“又不是去犯罪,你害怕什么?”
“有吗?”明霁松开握紧的双手,尽量表现得平静一些:“没有吧,我一点也不害怕。”
“那你冒什么汗?”
明霁随便拉了一个借口:“可能我年轻,火气太旺了,热的。”
徐清砚:“……”
“等下记得跟紧我,后半段可以自由参观,那个时候再去,手机保持电量,别迷路了。”
明霁点头。
车子划过金色的光影,一路疾驰而去。
花灯
门口有专门的迎接人员等待。
正值上课阶段,静悄悄的,校内拉起高高的大红横幅。
徐清砚先下车,帮明霁打开车门。真真是尽到了做“哥哥”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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