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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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集市暗流初窥钥匙秘（第2页）

穿过几条弥漫着恶臭的小巷，凌绝来到了百晓巷。这里比酒馆更加混乱，街道两旁是各种简陋的摊位和挂着诡异标志的店铺，摊主和店主的形象也更加千奇百怪。交易多在暗中进行，或是通过隐晦的手势和暗语。

凌绝在一个售卖各种不明药材、散着浓郁药味的摊位前停下，摊主是一个脸上布满褶皱、如同老树皮般的渊薮老妪。

“需要什么？强效毒药？疗伤圣品？还是……能让人欲仙欲死的好东西？”老妪抬起浑浊的眼睛，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凌绝没有回答，而是伸出右手，食指在摊位的木质台面上，依循着记忆，缓缓画出了那枚铁片上一个相对清晰、较为独特的纹路图案。这是鬼医玉简中提到的，试探此类古物信息的隐晦方式之一。

老妪浑浊的眼睛在看到那图案的瞬间，猛地收缩了一下，虽然极其短暂，但未能逃过凌绝敏锐的观察。她抬起头，再次仔细打量了凌绝一番，蜡黄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东西……可不常见。老婆子我这里没有，或许你可以去‘老瘸子’那里碰碰运气。他专门捣鼓这些没人要的‘破烂’。”

“老瘸子？”凌绝声音沙哑地重复，这是他进入集市后第一次开口，声音也通过千幻面变成了符合形象的干涩。

“巷子最里面，那个门口挂着个破轮子的铺子就是。”老妪指了指巷子深处，便低下头继续摆弄她的药材，不再多言。

“多谢。”凌绝放下几块下品灵石作为答谢，转身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果然有线索！这“老瘸子”很可能就是当初出售铁片的摊主，或者至少与之有关。

他心中警惕提升到最高，神识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巷子越往里越安静，与外面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隔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金属锈蚀味。

终于，他在巷子尽头看到了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小铺面，门口确实挂着一个锈迹斑斑、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破旧车轮。铺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昏暗。

凌绝正要上前，脚步却微微一顿。他敏锐地察觉到，在铺子斜对面的一处屋檐阴影下，两个看似无所事事、倚靠着墙壁的身影，气息虽然收敛得极好，但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冰冷与纪律性，让他瞬间联想到了“鸦巢”！

他们果然在这里布下了监控！是在守株待兔，等待可能与“钥匙碎片”相关的人出现？

凌绝心中凛然，立刻压下了直接进入铺子的念头。他装作路过的样子，脚步不停，从铺子门前自然走过，甚至没有多看那铺子一眼。眼角余光扫过，确认了那两个暗哨的位置和大致实力——均是筑基初期，但气息凝练，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

他不动声色，继续向前，拐进了另一条岔路，直到彻底脱离那两人的视线范围，才在一个堆放垃圾的角落停下。

“直接接触‘老瘸子’风险太大。”凌绝迅判断，“鸦巢既然在此设伏，说明他们要么不确定‘老瘸子’是否还有碎片或知道内情，要么就是在等待之前购买者的出现。”

他需要更谨慎的计划。强闯不可取，伪装接近也可能被识破。或许，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比如调查“老瘸子”的日常行踪、接触的人，或者寻找其他可能了解“钥匙”信息的渠道。

他想到了“虚空遗民”的商队。这些穿梭于不同位面的旅行者，见识广博，或许会知道一些关于上古遗迹和“钥匙”的传说。根据之前听到的信息，虚空遗民的商队近期就会抵达残骨集市。

“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打开突破口。”凌绝心中有了定计。

与此同时，他也必须尽快解决左肩的毒素问题，并将状态恢复至巅峰，以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危机。鬼医提供的“融煞丹”和“复脉灵膏”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使用。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决定先离开百晓巷，在集市外围寻找一个临时落脚点。

就在他转身欲走的刹那，怀中的神秘铁片，再次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波动。这一次，并非灼热，而是一种清凉的、仿佛与遥远星空中某种存在产生共鸣的悸动！

他猛地抬头，望向昏黄依旧的天空，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阻碍，看到了那冥冥中与之呼应的方向。

这铁片，似乎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而此刻，在残骨集市某个更高的建筑顶端，一名身着华丽金边白袍、眼神淡漠如冰的身影，正静静俯视着下方如同蚁群般忙碌的集市。他手中一个精致的罗盘状法器，指针正微微颤动着，指向某个方向，却又因某种干扰而无法精确锁定。

“反应……更清晰了。”他低声自语，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变量’……你果然回到了这里。这次，你无处可藏。”

风暴，正在无声地积聚。而手握钥匙碎片的凌绝，已然站在了风暴眼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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