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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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共鸣之夜 ii（第2页）

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窗洒进来，薄薄一层金辉映在墙上。

仁醒来时，下意识紧张了一瞬。但怀里传来的温暖立刻让他怔住。

昨夜的记忆与现实重叠。低头望去，玲华静静依偎在他怀中，长睫轻覆，呼吸绵长。没有威压，没有冷漠，只是安然入睡的女子。

仁屏住呼吸，只看着她。心底升起一种说不清的满足。她看上去像神明，可他知道，世人眼中她更像妖怪。于是这份宁静更显得珍贵。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一缕丝。

玲华似乎感应到，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迷茫一瞬，却很快化成温柔的笑容。

「……早安。」声音还带着睡意的沙哑。

仁心口一热，忍不住回以微笑：「早安。」

两人间的默契不言自明。昨夜的余韵依旧萦绕在空气里。

然而村外的鸡鸣渐渐传来，新的一天开始了。玲华伸展身体，轻叹一声，不情愿地坐起。目光里仍残着未散的柔情。他们并肩整理衣物。仁收拾被褥，玲华则在窗边随意束起头，望向正在苏醒的黑滨。眼神中有一丝怀念。

「我该回黑曜了。」她轻声说，「答应过凛要指导她修行，其他人也在等。」仁点头，却忍不住调侃：「那你下手轻点，可别把她逼急了。我可不想善后。」

玲华莞尔，慢条斯理地束好衣带。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她忽然开口，语气少见地带了犹豫。「还是……想在这里多待一阵？」

仁一愣。她竟然给了选择，而不是理所当然地让他跟上。黑滨的宁静、刹那的故事、普通村人的生活……确实让他心动。

他沉吟片刻：「如果我留一两天，不会打扰你吧？我想听听刹那的故事，也想看看普通人的世原。」

玲华走过来，替他理了理领口，眼神温柔得近乎宠溺。

「当然不会。」她的语气轻快，却随即正色，「既然你想留下，那我会亲自布下额外的防护。黑滨本就被黑曜的结界环绕，但我会再加一层更严密的屏障。无论是天津神还是世原的妖怪，只要胆敢靠近，我都会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并立刻赶来。」

她的声音带着绝对的自信，紫眸冷冽一闪，随即又柔和下来。「不过别忘了，若真想了解世原，我的视角可比他们丰富多了。」

仁故意叹气：「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上你的成班。」

玲华轻笑，伸手戳了戳他肩膀：「随你吧。但别待太久。村里的人比我还会宠你，我可担心你被叫惯了『夫君大人』，脑袋都要膨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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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忍不住大笑：「小心点吧，下次回来，说不定我已经开了个粉丝俱乐部！」

当他们走出客舍时，村子已是晨光熙攘。村民们笑着打招呼，几个少女递上饭团，仁腼腆接下，惹得玲华露出几分戏谑的无奈。

很快，众人聚到鸟居前送行。玲华在村口停下，声音清晰：「黑滨村，继续安然生活，圣火很旺盛。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归来，你们依旧在我的庇护下。」随即语气一柔：「也谢谢你们给予我的温柔与信赖。」

村民们纷纷鞠躬。刹那走上前，深深一礼：「请一路平安，玲华大神。我们会好好照顾仁大人，确保他吃好住好。」她又促狭地瞥了仁一眼，「不用担心，我们也会适时打压他的自满之心。」

玲华轻笑，召唤出传送门。临入裂隙前，她忽然回头，指尖抵唇，向仁轻轻一弹。仁会心一笑，点头回应。随即，她的身影消失，裂口缓缓闭合。

仁长吐一口气，才现自己屏息太久。心中泛起一丝空虚，却又因昨夜的交心而笃定：她一定会回来。

「那么，仁大人？」刹那忽然出声，「我记得您之前答应过今天会帮我检查神社的护符结界，对吧？」

仁忍不住轻笑：「我有答应过吗？」

老神官眨眼：「嘴上或许没有答应，但闲着的客人可是种浪费啊！跟我来吧，我会教你些有用的东西。」

仁只好耸耸肩，跟在她身后。清晨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石阶上，鸟鸣与远处村人的笑声交织。昨夜的温柔仍在心底回荡，而眼前的日常又如此真实。

他心中暗想——原来世原，并不全是战火与阴影。这样的清晨，也别有一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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