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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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星火焚寂 道种涅盘（第2页）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今日，我便以这‘归墟’为炭，以这‘门扉’为铜，炼我……混沌真身！”

他放弃了所有防御，将全部的心神、全部的力量、乃至全部的生命本源，都投入到了那尊混沌烘炉之中！烘炉的光芒瞬间暴涨，炉壁上的万物生灭景象仿佛化为了真实，炉内的冲突变得更加激烈，但也多了一丝……融合的迹象！

那狂暴的“归墟”之力，在混沌之意的不断冲刷与包容下，开始被一丝丝地剥离、分解，转化为最本源的虚无粒子，然后被混沌道种贪婪地吸收！那扇抗拒的“源初之门”投影，其散出的法则碎片，也被烘炉强行攫取、解析，融入那不断演化的混沌之中！

这是一个无比凶险的过程，每一瞬都游走在形神俱灭的边缘。林默的肉身在崩溃与重组之间不断循环，他的神魂在湮灭与新生的痛苦中反复煎熬。

但与此同时，他的气息，却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度，疯狂攀升！变得更加古老，更加浩瀚，更加……接近某种宇宙的本源！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那肆虐的“归墟”之力，终于被彻底炼化、吸收殆尽。那扇“源初之门”的投影，也在出一声充满不甘的、仿佛来自万古前的叹息后，缓缓淡化、消散，重新隐没于无形的法则之海中。

混沌烘炉的虚影缓缓收敛，最终没入林默的体内。

虚空之中，林默静静伫立。

他依旧是那身黑袍，但气息已然完全不同。之前的他，强大而内敛，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而此刻的他，仿佛化为了宇宙本身，周身流淌着混沌初开、万物滋长的意蕴，深邃的眼眸中，左眼如同包含星河流转，右眼如同蕴含归墟寂灭。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古老，自然而然地散出来，让铁冠和星瑶这等元婴修士，都心生敬畏，几乎不敢直视。

他成功了吗？

他缓缓抬起手，感受着体内那枚已然脱胎换骨、变得无比凝实、表面流淌着完整混沌道纹、内部仿佛自成一界胚胎的混沌道种，以及那浩瀚如星海、念动间可引动法则相随的全新力量。

化神中期？不，似乎……更在其上。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是独属于他林默的……混沌之境。

他的目光，落向之前苏婉儿自爆的地方，那里，只剩下虚无，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随时会消散的熟悉气息。

他伸出手，向着那虚无轻轻一抓。

一点微弱到极致、却顽强闪烁着的、融合了星辉与混沌光点的灵性光芒，如同风中残烛，缓缓飘落到他的掌心。那是苏婉儿自爆后，残存的最后一点真灵碎片，蕴含着她对生命最后的眷恋，以及……那份独特的烙印本源。

看着掌心这微弱的光芒，林默那仿佛已与大道相合的冰冷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那是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点真灵碎片收起，温养在混沌道种的最核心处，以自身最本源的生机滋养着它。

然后，他转过身，一步踏出，便已回到了“潜渊号”舰桥之内。

“宗……宗主？”铁冠长老看着气息渊深如海的林默，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相认。

星瑶仙子也怔怔地看着他，感受到那股令人心悸又忍不住想要亲近的混沌道韵，颤声问道：“宗主……您……成功了吗？婉儿她……”

林默的目光扫过劫后余生、脸上带着悲痛与期待的众人，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仿佛带着抚平一切创伤的力量：

“归墟本源已灭，门扉投影已退。”

他顿了顿，低头看向自己掌心仿佛空无一物之处，继续道：

“婉儿……尚有一线真灵未泯。”

这句话，如同黑暗中的曙光，瞬间照亮了所有人被悲痛笼罩的心田！

“真的？婉儿丫头还有救？”铁冠长老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星瑶仙子也捂住了嘴，美眸中重新焕出希望的光芒。

林默微微颔：“真灵尚存，便有重塑之机。只是……需要时间，需要机缘，更需要……找到让她真灵重新稳固、甚至涅盘重生的方法。”

他抬起头，望向“寂灭之眼”那因为核心漩涡消失而开始逐渐变得不那么粘稠、不那么死寂的黑暗，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看到了更加遥远的未来。

“此间事了，但征程未止。”林默的声音带着一种勘破迷雾后的清明与坚定，“‘源初之门’的威胁并未根除，‘观察者’依旧在暗处，‘钥匙’的秘密也远未解开。我们需要返回悬空山，消化此行所得，提升实力，然后……去探寻让婉儿归来的方法，以及应对那扇‘门’的最终答案。”

他看向铁冠和星瑶，命令道：“清点剩余人员与物资，修复舰船，我们……准备返航。”

“是！宗主！”铁冠和星瑶齐声应道，声音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潜渊号”再次启动，调转方向，沿着来路，向着“葬星涡”之外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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