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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你以为老夫真的就不敢弹劾你吗?说陛下和朝廷不公,你也不看看你上的那封奏疏是什么玩意!
号称十五万大军,怎么不见你把建奴给平了呢?你要是真有十五万大军,咱们能让建奴给围在岛上?!你东江镇怕是十五万男丁都找不出来吧?你这样叫陛下怎么信任你?你这样叫朝廷怎么给你拨款?!”袁可立眉毛一横,瞪着毛文龙说道。
毛文龙似乎是感受到了某种压制,不由得缩了缩脑袋,但他尤自不服气地说道:“我这不是想多要点钱粮吗?我这东江镇日子确实是快要过不下去了!以前我们还能跟朝鲜人做做生意,现在朝鲜被占了,我能怎么办,难道靠地里刨出来的这几粒粮食过活吗?!”
“唉……”袁可立微微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说道,“你的难处我会禀报给陛下的,陛下也不是不看重你,不然也不会遣老夫来此见你了。还有,你都多大的人了,嫉妒满桂作甚?也不嫌丢脸!行了,这山上的炮阵无用,撤了,挪到前方吧!”
“往前挪?!这百十门炮可是我攒了好多年的家底,放前面万一让建奴给抢了怎么办?不行不行!还是往山上再挪一挪,仰射以轰击建奴后阵吧!”毛文龙头摇得飞起。
“砸石头能把建奴砸死吗?如今这炮弹打到楯车上本就软绵无力,你还要往后挪?!皮岛都快没了,你还舍不得你这百十门炮吗?!”袁可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毛文龙嗫嚅道,但他最终还是听从了袁可立的意见,命令炮兵将火炮挪到了前线。
佛郎机炮是子母炮,子炮是小一点、薄一点的炮管,装填好火药弹药以后,就塞入母炮;发射完以后,打开阀门,再从母炮屁股后面将空炮管抽出,换填新的子炮。如此便具有后膛炮更高射速的优势。
佛郎机炮阵前移之后,集中轰击楯车的炮弹威力更大。霎时间,阵地之上炮声大作,不少楯车被击碎,破裂的木头碎屑朝着四面八方炸开,将许多推车的奴隶和仆从军扎死扎伤。
建奴的攻势为之一顿。然而好景不长,建奴按捺了那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见建奴掀开辎重车上的牛皮,露出其下潜藏着的佛郎机炮。
“轰隆隆!”
建奴阵地上炮声响起,不亚于东江军一方数量的炮弹组成弹幕,朝着东江军的火炮阵地飞去。东江镇的炮兵们眼睁睁看着炮弹朝着自己袭来,想要逃,但人怎么能够跑得过炮弹呢?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这是炮车被击碎的声音。部分炮兵躲避不及,被炮弹擦中,直接碎成了一堆肉沫。东江军的炮兵阵地霎时间一片狼藉,好在这一轮炮击没有引燃火药造成殉爆,不然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该死,婢养的袁崇焕,不是吹嘘自己连胜建奴么,这些被建奴缴获的火炮是怎么一回事?!”毛文龙恨声骂道,他的牙都快被咬碎了。
“杀!!!”
建奴的精锐驱赶着奴隶和仆从军冲阵,充当炮灰、消耗东江军的箭矢弹药;其后的火炮、射箭不断,根本不顾这群炮灰的死活。
从昨晚夜袭开始,持续至今的这场攻防战,终于进入了白刃相接的地步。
东江军阵地上,虎蹲炮发威,每一炮打出去,无数的铅丸、铁渣、碎石泼洒而出,冲在前头的炮灰成片倒下。但是在建奴残酷的军制下,他们退无可退,只能够依旧踩着同伴的尸体向前冲锋。
“轰隆!”一声巨响,一门虎蹲炮炸膛,给东江镇士兵心中一记沉重的打击。
在建奴楯车的掩护下,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虎蹲炮打不了几发,就被敌军冲到了阵前。炮灰们的武器很简陋,有的甚至都没有武器。
东江军的长枪兵开始收割,六米长的大枪砸落,直接将敌军的脑浆都给砸出来;长枪兵工步丁刺,能够将敌军洞穿。东江军的阵地防守得密不透风,然而敌人却似乎像是无穷无尽一样。
有的炮灰讲着东江镇士兵听不懂的朝鲜话,哭丧着脸,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好像是哀求明军让开阵线,给他们一条活路。
东江镇的士兵常年与建奴作战,自然不会这么幼稚,战场上心慈手软,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倘若让这群炮灰冲垮阵地,他们身后妻儿老小可就要遭殃了。
然而,东江镇的士兵们屠戮着这群由朝鲜奴隶、明军降卒、蒙古人、野女真人等组成的炮灰,心里有些没滋没味的,一身力气也被迅速地消耗着。
这场毫无意义的屠杀持续了很久,直到日落时分。建奴方钲声大作,炮灰们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只在原地留下一大片或是温热、或是被冻硬了的尸体。从始至终,建奴的精锐本部都没有加入这场战斗。
虽然成功将建奴打退了,却众人并没有十分开心,士兵们又饥又渴、累到虚脱。
“沈参将,换防吧,今晚由我来值夜。”副总兵陈继盛找到参将沈世魁说道。
他的身后,大队的士兵接替了同袍的岗位,并且开始修缮阵地,努力将一片狼藉的阵地修复得像个样子。要知道,晚上才是最大的考验来临的时候。
建奴跟蒙古人的不同就在这里,蒙古人往往是骑着马,成群结队而来,目的只是为了劫掠一番,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只要守住第一次进攻,基本就可以无虞了。而建奴比起蒙古人更有耐心,尤其擅长长久的围困,一点点将守军折磨致死!
其实,最为凶险的战斗发生在昨夜。建奴趁着皮岛守军欢度元宵的时候发动夜袭,好在放哨的士兵尽责、及时示警,如若不然,恐怕皮岛已经沦陷了。明明前一刻还在欢度节日,下一秒就面临生死,皮岛士兵对建奴的恨意可想而知。
元旦前后,辽东昼短夜长,相差近两个时辰。夜幕降临,袁可立挑着一个不像鲤鱼的鲤鱼灯来到军营之中。
他身上穿着的大红色锦鸡补子文官袍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士兵们看见这位大人来访,都被吓得不轻。
“不必多礼!你等白日里厮杀劳苦,且继续用饭,莫要管本官。本官不过是随意走遭儿,各处瞧瞧便罢。”袁可立托住想要下跪的百户官,对着周围的士兵说道。
有士兵见这位大人居然如此和善,于是鼓起勇气说道:“大人,我等也想食饭,可奈何只有稀粥啊!大人能不能让朝廷多拨下些钱粮啊?!”
袁可立走到派饭的陶缸前,用瓢舀起缸底的事物,凑近灯笼一看,果然只有各色杂粮混合着少量大米熬成的稀粥。
他凑近嘴就着葫芦瓢喝了一口,糙粮卡嗓子,陈米有一股子怪味,他忍着反胃,强行将这口粥咽下,这是因为他看见这样的稀粥,这群士兵居然喝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喝完以后伸着舌头将碗底都给舔了个干干净净。
“本官定会向朝廷禀报,为大家讨要钱粮的。”袁可立郑重承诺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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