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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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破灭之夜 ii explicit（第1页）

她带着不屑的笑容转身离开，目光凝视着眼前满目废墟的神海道。她的复仇并未结束，眼前的城市仍然燃烧着，血债还未完全偿还。尽管面前的太守早已死去，但她知道，还有更多的仇敌，等待着她的审判。

玲华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向那被烟雾遮蔽的天际，手指优雅地缓缓展开。金色的光线如细丝般从她的手掌中流出，迅交织成一个闪耀的光罩，坚不可摧。曾经保护无辜的力量，如今扭曲成了一个不容突破的牢笼，囚禁着神海道中每一条生灵。她目光静静地向上，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那个无法打破的光罩在烧毁的城市火光下冰冷地闪耀。

没有一个灵魂能够逃脱她的审判；神海道现在属于她——一个献给复仇神明的祭品，他们曾愚蠢地创造了这个神。今晚，她是他们的……

破灭女神。

玲华慢慢转身，目光凝视着城市的心脏，正欲将怒火倾泻而下。忽然，她被下方的动静吸引——在废墟庭院里，一支颤抖的阴阳师队伍正聚集。他们的袍子在风中乱舞，手中紧握符咒，嘴里急促地念着祈祷。

玲华能清晰地品尝到他们的恐惧，像烟雾般涌入口中。但对她而言，那些身影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根本不值得正眼相看。

队伍最前方，站着一人——伏星氏族的族长，曾设计封印她的男人。岁月已让伏星剑司弯下脊背，双手颤抖着攥住袍角，但他眼中依然闪着不屈的光。

他踉跄地上前一步，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却努力压抑着愤怒：「你不能这样做，立花。你被封印是有原因的——是为了保护所有人！即使是神，也该知道自己的界限。不要让自己的灵魂被这场屠杀所堕落！」

玲华轻轻一笑，声音优雅却带毒，如蜜糖渗进空气：「保护？」她低声重复，嘴角扬起讥讽，「你敢对我谈保护，剑司？那时你将我囚禁在无尽黑暗里，让我在孤独和痛苦中挣扎，那算什么仁慈？」

她的眼中闪过冰冷的喜悦：「现在，你收获了自己播下的果实。今晚，我才是给予保护的一方——保护未来免于你们的背叛。你，老朋友，将会成为人们以为神明可以被束缚的鲜明警告。」

话音落下，黑影自她身上爆，迅笼罩下方。阴阳师们的符咒瞬间化为无用光芒，他们的哭喊尚未出口便被黑暗吞没，片刻间，废墟中只剩满地尸骸。

剑司呆立原地，看着昔日的荣耀顷刻崩塌。下一瞬，黑色触须缠住了他，将他提起。他大口喘息，身体无力地摆动，被拉到玲华眼前，悬浮在她冰冷而绝对的掌控之中。

「你是如此弱小呢。」玲华低声呢喃，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没有了那些天界的神器，你的身体就这么脆弱。剑司，知道吗？知道你术法在真正神力面前有多么微不足道，是否伤害了你的自尊？」

伏星剑司努力反抗，面容痛苦地扭曲，虚弱与无奈交织：「你……你太危险了，立花。我们是为了拯救人民——为了保护世原。若你理解……」

玲华轻笑，打断他：「哦，剑司，我完全明白。但你错了。你低估了背叛带来的黑暗。也许现在，你明白你自傲的代价是什么。」

她俯身，低语里带着恶意：「我曾经给过你一个承诺，不是吗？就在你将我封印的时候，在你那懦弱的双手偷走我二十年的存在之后——我誓，我会将你的肉从骨头上剥下来，喂给你的孩子们。告诉我，剑司，你的孩子们在哪里？我希望他们像我一样，看清你现在的模样，亲眼见证你如何偿还欠下的债。」

伏星剑司的眼睛瞪大，泪水混着尘土滑落，声音颤抖：「求求你，玲华……请……我求你，饶了他们。他们并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

玲华冷冷望着他，目光如冰：「仁慈？你当初给过我仁慈吗？当我乞求从痛苦中解脱时，你没有。你的孩子们必须知道真相，他们会看到代价，看到与异津神作对的后果。」

她缓缓松开手，将他丢在废墟中。眼中闪过一丝满足，像在品尝复仇的甜美。她的笑容逐渐扭曲，紫眸映出冷光，黑暗触须再度涌动，将剑司紧紧缠住。他的哭喊撕裂夜空，在燃烧的废墟中回荡，像给世原的警告。

玲华俯身靠近，低声轻语，几乎温柔：「别怕，亲爱的剑司。今晚的痛苦只是序幕。真正的高潮，要等观众出现——你的孩子们应该看看这场演示。」

黑暗轻柔托起他无力的身体，如献祭般放回废墟。玲华紫色的眼眸扫过火海，嘴角浮现满足的微笑。她转身离去，迈向下一个猎物，留下恐怖的承诺在燃烧的夜空中沉重悬挂。

…

火焰贪婪地舔舐着伏星氏族神社破碎的梁木与残旗，映照出满地血迹。石板上横着一具尸体，血肉被撕得支离破碎，已经完全看不出模样。就在它旁边，倒着几具更年轻的身影，静静凝固在绝望之中，眼神空洞，死状定格在最后的恐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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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毁灭的中心，玲华高耸的身影矗立在焚烧的废墟上，优雅而宁静，脚下是血迹与焦土交织的惨烈画卷。

清司新，曾经与她亲近至极的好友，如今却倒在她脚下。二十年过去，他那曾经年轻的容颜已被岁月与悔恼刻上深深的印痕，银色的丝与苍白的面容昭示着青春的消逝。此刻，他的眼中充满震惊与痛苦，但那份倔强依旧残存，仿佛仍相信自己可以改变命运。

玲华低头凝视着他，嘴角勾起冷笑，带着痛苦与恶意的满足。她缓缓蹲下，紫眸闪着危险的光。清司新的身体此刻被她死死踩在脚下，赤裸的足尖已被鲜血染红，牢牢压住他胸膛。他的身躯几乎完全被压进碎裂的石板与血泊之中，只剩下一边的头颅和一只残破的手臂还露在外面。

那只手指在血污里颤抖，用尽力气去推开她的脚，甚至手臂在她脚趾旁不住地力划动。但那点可怜的力量在异津神的压迫下形同虚设，他的手一次又一次滑落，却始终无法撼动她半分。

「在所有的背叛者中，清司新，最令我期待的便是你求饶的那一刻。在那无尽的黑暗岁月中，我常常担心你会因年老或疾病悄然死去——我将失去这场报复的至高时刻。」她的声音低沉而轻缓，仿佛在欣赏脚下徒劳挣扎的绝望乐曲。

清司新艰难地吞咽，试图喘息，声音颤抖却努力提高：「玲华，求你。我知道你的心中燃烧着怒火，我理解你的愤怒。如果这一切能带给你一点平静，杀了我吧！取走我的生命，求求你——但请饶了神海道的百姓。他们无辜，只有我应当为此付出代价。」

玲华的眼睛微微眯起，紫色瞳孔冷冷闪烁，反射着火光。她脚下加重了压力，感受着他胸膛不稳定的起伏：「他们不应当？那我呢，清司新？我是否应当被囚禁在无尽黑暗中，承受你欺骗的折磨？我是否该独自忍受孤独，被你这个我最信任的人抛弃？」

清司新眉头紧锁，眼神因她的话而动摇。他虚弱地伸出手，手指几乎碰到她染血的脚踝，眼神满是恳求：「这不是那样的，玲华——我曾尽力去阻止他们，我试图警告你，请相信我。」

他喘息着，声音破碎：「我从未背叛过你，从未想过这会是结局。封印，我一直反抗到最后一刻。但那时，已经太迟了。」

玲华冷笑：「啊，『太迟』。真是方便。你能如此轻易地宣称无力抵抗，用空洞的词语掩饰自己的罪。可在最关键的时候，你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屈服。你任由他们将我投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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