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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了点毁灭性质。
那几杯的酒劲全部冲了上来,倪亦南摆摆头,脑袋晕晕的,太阳穴也涨得发痛。
记起一些往事,可画面却像隔着雾,雾很轻薄,却怎么也挥散不开。
这会儿才真正开始上头,安全通道泛着绿色幽光,铁门开合发出的咯吱声让声控灯忽闪忽灭,倪亦南把脑袋探出窗外,闻到淡淡的花香。
或许是刚刚步伐太急,清新的味道并没有减少醉意,反倒让胃里升出些翻腾感。
她靠着墙慢慢蹲下,摁压着腹部咽了咽口水,继续想那晚是怎么收尾的。
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那晚凌恪挨了她一耳光,还像变态一样往她掌心吹气,让她下次用牙用脚,别用手,手疼。
那晚雷电交加一整夜,却没有落下一滴雨。倪亦南一夜没睡,天亮后也没见着他人,她全当他喝多了发酒疯。
青春期小女孩的分享欲被腰斩。
其实她真的不常找他,只是遇到什么搞笑的事跟单羽潇bb时,偶尔会发一份给他。
或是温希勒令的——
“把这菜拍给你哥,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入秋了问问你哥最近怎么样,让他多穿点别感冒了。”
“你凌叔下周要回来一趟,让你哥也回来。”
没想到会被嫌弃。
聊天框从此空白,两人相安无事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一些粉饰太平的假象,终归还是被一场失序的暴雨打破了。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母女俩相依为命那几年,她真切感受到的母爱全是自己的臆想。
就如今天那通电话。
得知凌恪要回家,温希忙不迭把她的床单被套换了新,收拾
好她房间说要给他睡。
本来被陷害作弊就很憋屈,倪亦南在强压,可温希强势不讲理的话语一出,那些被压抑的委屈顷刻间全部溢出来。
“我睡哪?”
“和我睡,你要是不愿意,沙发也行。”
“他为什么不能睡沙发?”
“沙发又窄又小,你哥那么大个子怎么睡?你想问题能不能别那么自私,不就睡下你的床吗?”
“我是女生,他一个成年男性怎么睡啊?他就不能回老房子吗?”
“老房子空两三个月没收拾哪能住人啊!一说起你哥你就这个态度!你的床镶了金吗!睡一晚怎么了,啊?”
凌恪这一年都没怎么在家过过夜,大多时候吃完晚饭,天一黑就走。
他在回避一些东西,大家心照不宣。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要回来。
不想碰面,更不想在夜晚和他共处一室,那对倪亦南来说比豺狼虎豹更叫人心惊胆战,所以改变主意来轰趴。
没想到来了更糟。
好倒霉。
“跟他到哪一步了。”
思绪被打断,突兀的人声在楼道回荡,衬得周遭好冷清,倪亦南抬头。
“亲了。”凌恪目光钉在她唇上,关上门走过来,“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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