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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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冬去春来 凌晨4点的闹钟（第1页）

“叮铃铃铃，叮铃铃——”

紫悦几乎是跟着闹钟响的第一声“弹”坐起来的，身上的小毯子都被带得飞起来半圈，又轻飘飘落在腿边。

她的眼睛亮得像突然点亮的圣诞彩灯，连眼尾的绒毛都透着劲儿，蹄子在床边飞快地扒拉了两下，先把耳朵竖得笔直——像是怕漏听窗外的雪声。

下一秒她就扑到小窝边，不是轻轻挪，而是双手圈住小窝的边缘，连带着窝里的穗龙一起轻轻晃起来，声音里裹着压不住的颤音，还带着点气音的急切：“穗龙！穗龙快醒！闹钟响啦！这意味着——送冬迎春节到了。”

她的鬃毛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几缕调皮地翘了起来，却完全没心思捋，只顾着把脸凑到小窝前，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穗龙的爪子，连呼吸都比平时快了半拍：“穗龙，快醒嘛，再睡一会儿太阳就要爬上来啦，雪都要等急了！”

穗龙的眼皮像是粘了蜂蜜，被晃得半睁半闭，小爪子还在怀里胡乱摸了摸——昨晚没吃完的浆果饼干渣从指缝漏出来，掉在小窝的绒毛上。

他打了个带着奶香的哈欠，小尖牙蹭过爪子，声音软得像泡的：“紫悦……再睡五分钟嘛，雪又不会长腿跑掉……”

结果这时候，紫色小马已经风尘仆仆地下了楼，打开了图书馆公共区域的灯，兴高采烈地说道：“穗龙，明天就是春季的第一天，小马谷的小马们会一起送走冬季。”

说话间，紫悦已经蹦蹦跳跳地穿上了黄色的雪地靴，而依然窝在被窝里的龙宝宝不解地嘟囔着：“送走冬季……谁会送走冬季？难道不像我们坎特洛特那样，用魔法变换季节吗？”

穿戴好了浅绿色绒毛耳套的紫色小马耐心解释道：“不对，小马谷是由陆马建立的，嗯，所以几百年来，他们从不用魔法送走冬季，这是个传统。”

紫悦蹲在玄关的垫子上，蹄子攥着绒毛马鞍的皮带，脸都快贴到膝盖上了——这马鞍的绒毛厚得像裹了团云朵，软乎乎的却半点不听话，她想把左侧的皮带穿过卡扣，刚碰到扣眼，绒毛就先一步塞了进去，把扣眼堵得严严实实。

“哎呀——”她小声惊呼一声，另一只马蹄赶紧去扒拉卡住的绒毛，结果用力太猛，皮带“啪”地弹回来，轻轻抽在她的雪地靴上。

靴筒上的小黄绒球晃了晃，像在笑话她似的。

紫悦吐了吐舌头，没泄气，反而把马鞍往腿上挪了挪，一只蹄子撑着桌子保持平衡，另一只蹄子小心翼翼地把绒毛从扣眼里挑出来，蹄尖都绷得紧：“就差一点点……等穿好咱们就能去扫雪啦，可不能在这卡壳。”

“呼……终于好了。”

休息了片刻后，紫悦又穿戴好了粉色的围巾，接着她便检查起来任务清单，随后逐一打勾。

“好吧，围巾有了、马鞍有了，靴子有了，想要赖床睡觉的穗龙……有了，”紫悦撇到了最后一栏，“午夜，没有——唔，有条理，办事总是好的，事半功倍。”

穗龙正蹲在玄关啃最后一口饼干，听见这话差点把饼干渣喷出来，赶紧用爪子捂住嘴，含糊不清地嘟囔：“什么叫‘想要赖床睡觉的穗龙’啊！”

他把爪子上的饼干渣掸掉，揉了揉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尾巴尖轻轻扫着地板，“我就是……等你叫午夜的功夫，能再啃块苹果馅饼而已，才不是想赖床！”

——

几分钟后，午夜闪闪的卧室里。

睡帽歪歪斜斜滑到耳尖，露出几缕乱糟糟的暗紫色鬃毛，暗紫色小马的睡衣袖口还沾着半片枕头上的绒毛——暖和和的被子被她裹成一团。

卧室门还没完全推开，就先探进一颗裹着淡紫色围巾的脑袋——紫悦的鬃毛梳得整整齐齐，却在头顶别了个歪歪扭扭的扫雪帽，帽檐下露出的眼睛亮得像晨间的星，蹄子里还攥着一把迷你扫雪铲，铲刃上沾着几颗提前备好的融雪盐粒。

她把扫雪铲悄悄放在身后，呼吸放得又浅又慢，才凑近了些，声音压成细细的气音——尾音轻轻飘着，像落在棉花上的雪，连自己都快听不清：“午夜……起床了。”

午夜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只露出半只蒙着睡意的眼睛，声音哑得像裹了层棉花：“又来……你就不能让我把这觉补完？”

她揉了揉眼尾，睡帽上的绒球跟着晃了晃，暗紫色的鬃毛还有几缕贴在脸颊上，看起来比凌晨时软了不少。

“让我猜猜……这次定的是点的闹钟，嗯，紫悦？”

紫悦的耳朵“唰”地耷拉下来，粉色的围巾滑到肩头也没心思拢，只攥着扫雪铲的蹄尖轻轻蹭了蹭地面，声音软得像浸了晨雾：“嗯……就、就比上次晚了个小时。”

前几天，午夜也被紫悦这样帮着做睡前准备过——那是更早，紫悦连她的厚外套都提前叠好了放在床头，还絮絮叨叨提醒“明天要带融雪盐”，等到午夜稀里糊涂地穿戴好一切，跟着这个傻乎乎的妹妹出门时，天还是墨沉沉的，月亮像块银饼似的高高挂在天上，半点太阳的影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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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龙当时被紫悦拽着爪子，怀里还抱着杯冒热气的苹果饮，走两步就打个哈欠，哈出的白气在路灯下飘成小云朵：“紫悦……咱们这是去扫雪，还是去给月亮当陪练啊？”

紫悦却精神得很，举着扫雪铲走在最前面，帽檐上沾了点霜花也不在意：“早点去才能把广场中间的雪扫干净，等会儿其他小马来了，就能直接堆雪人啦！”

午夜裹紧了外套，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身影，又瞥了眼快把脸埋进热饮杯里的穗龙，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悄悄加快脚步，走到了紫悦身边，帮她挡了挡迎面来的冷风：“走慢点，雪天路滑，别摔着。”

不得不说，紫悦每次做的计划确实都很缜密，可那时间，也只有她自己一匹小马能接受。

被紫悦这一闹没了睡意的暗紫色小马，也不恼也不烦，只是好言相劝：“市长女士规定的时间未到，你还是回房再休息会儿吧，紫悦。”

等到紫色小马笨手笨脚地退出卧室，房门轻轻合上后，午夜才抬起手马蹄——蹭过额角乱糟糟的鬃毛，又把滑到耳边的睡帽往上拽了拽，帽檐上的绒球跟着晃了晃，像颗没睡醒的小棉球。

她带着未散的困意轻叹了口气：“紫悦的迷之操作，有时候真跟碧琪不相上下——”

话顿了顿，她又瞥了眼门口，想起刚才紫悦还在这儿悄悄探头的模样，无奈地摆了摆手，语气软了下来：“算了算了，也犯不着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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