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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林叔所说,韩晚和他的亲家朱员外眼馋白家的漕运船队很久了,一心想占为己有。
市舶司的主事人韩晚回京后,他的亲家、杭州商人朱紫瑱便常来探望。
这一日朱员外到访,韩晚递给朱员外一盏热乎乎的七宝擂茶,对他笑道,“我听曹茚大夫说,大理寺会以偷窃货物、私自篡改漕运次数为罪名,将白家的船队扣住。亲家放心,此事我也与郭琇郭运使言明,今后,两浙的船队和漕运都转给亲家来做。到时,我们想运什么,怎么运,运多少,都是咱们自己说了算。”
朱员外听了喜出望外,忙不迭地拜谢韩晚,“还是韩舶使好谋划,也亏得你出面,才能请得动这么多京城官员来助力。说不得,韩舶使便是我的大贵人,从此这白家的船队,便只听从韩舶使一人的调派了。”
韩晚笑意吟吟地扶起他,脸上止不住的得意之色,嘴里却更加谦虚起来,“亲家这是哪里的话,我说过,于无人处时,你我便互称亲家。你女儿入我韩家门这么多年了,亲家怎地还这般与我见外。”
他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笑道,“方才有句话亲家可是错了,以后再没有什么白家的船队,从今往后,两浙路就只有你朱家的船队了。”
说着,二人一齐大笑起来。
见韩晚如此亲切,朱员外更加高兴,面上却仍不失恭谨之意,“韩舶使既是这样说,更是我朱氏一家的恩人。原本就是我家高攀了韩舶使,若无亲家的一番美意,再过上几辈子也不敢想,我小小的商贾人家,有朝一日能与官宦人家结亲,这可不是祖上修来的福祉么。”
朱员外一番巴结的话,将韩晚的身心都熨贴得舒展开了,他也笑得更加灿烂,仿佛自己真的是朱家全族仰慕的贵人,就差将他的真身塑了像,搬进朱家祠堂去供奉了。
但韩晚毕竟在官场混了多年,就算是在亲家面前,也不敢太过于得意忘形。二人笑谈了几句,韩晚便又将话题扯回到了白家的船队身上,
“亲家不要忘了,这事我一个人可做不成,少不得,京城里要上下四处打点。况且,人家瞧的也不仅仅是我的面子,而是看着两浙路的富庶和整个江南的漕运,这里面的关窍你自然懂得。现下船队交到你手上,以后你要如何用,给谁用,亲家心里要有数,这才是人家愿意帮咱们的关键。”
朱员外听了连连点头,默许着答道,“韩舶使不提,我也有这个意思,若是能得到白家的船队,便是打通了两浙路和整个江南的漕运通道,这可都是些富得流油的地方。用自家的船队,咱们想运什么不成。”
说着,他又向韩晚问道,“原以为白家获了罪,细色纲的纲运交引便会交出来,不想他们竟然迟迟未动,想来还是在找证据呢。只是他家失了细色纲的交引文据,即便手里还握着船队和漕运,也总归是断了一支臂膀,不似从前了。韩舶使可曾想过,何不趁此时机将细色纲的纲运交引一并要了过来?”
韩晚点头道,“细色纲这件事,我与亲家想到一处去了,驸马都尉几次提起,要咱们将细色纲的交引文据拿过来。这东西以往都握在白家手里,他若是肯乖乖听话,凭着咱们运东西,交给他做倒也无妨。但怎知他家主事的竟是个木头桩子,半点人情世故不懂,他们也不想想,细色纲里都是清一水的细色货,千里迢迢运到京城,能给市井百姓用么?肯定都是皇室、贵人要用的。白锦堂这般聪明的一个人,守着偌大一份家业,竟不知变通,我瞧他徒有其表,内里竟是个呆子。”
说着,他又冷笑道,“如今只有二十日了,说到天王老子那里,他家也翻不了身。这件事也是给他家一个教训,拿着我市舶司的交引文据,却不肯听我的话,居然还敢和我耍花枪,活该他落得这个下场。有白家做个例,我瞧以后还有哪个商户敢不听我的话。”
朱员外连连称是,陪着笑,又赶快给韩晚递了盏茶。
韩晚向他叮嘱道,“所以亲家一定要明白,这一次是谁在背后助我们,郭运使是头一个,还有京城的几位贵人,若不是他们,哪里有你的今天。以后亲家要与我一起,好好地拜谢孝敬他们才是。”
朱员外连忙点头答应,韩晚趁着高兴,又叫了儿子儿媳出来,一家子一起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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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羽在和程景斗智斗勇的同时,白家在汴京的员外庄礴明和叶榕修已来到白府,二人各自带了庆历初年至庆历四年的账册。
几人寒喧已毕,叶榕修开口问道,“我今日听人说,漕运司的徐评死在家里了,开封府派了仵作去看,听说他是死于心悸,可是真的?”
白玉堂点头称是,“原来这件事已经传遍了,还是汴京城消息流通快些,有什么奇闻趣事都瞒不住。”
叶员外笑道,“原也不是大家爱打听这些,只是时下临近年尾,正是漕运司和提举司最忙的时候,要统计一年里各商铺的买卖总账,还要为来年的货物采购做准备。我只是奇怪,这时候,漕运司的粮道死在了家里,漕运司总管居然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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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噗嗤一笑,“总管?怕是现在还趴在床上养伤,哼哼得不敢出门罢。”说着,他将自己痛揍漕运司大总管的事说给二人听了。两位员外听得有些心惊,只觉得他才刚进城,就如此胆大妄为,便想要劝他。
叶员外先开了口,“我们虽是白家的商户,但托着你家大郎的光,自家也赚了不少银钱。现在你接了他的事,少不得,以后大家要一处议事。我二人比你年长些,也托大些,便想劝你一句:汴京城不比杭州,这里鱼龙混杂,你若张扬了些,便会引得无数人侧目,这里上至皇族,下至官员,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庄员外听了,也点点头,在一边补充道,“叶兄说得不错,二公子,现下白家和市舶司的案子还未了结,更不可节外生枝。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笑面的虎、白眼的狼,今日见你有用,便将你奉为上宾,明日见你无用了,便理都不理,没准,还会背地里捅你一刀。你这般年轻,可一定要小心才是。”
白玉堂听他们如此说,先笑着应了,“我明白二位的好意,只是家里和兄长的事未决,大理寺给的期限又不足二十日了,若不拿出点雷霆手段,怕是咱们的生意都要交出去,大家以后都没有好果子吃。为了兄长,也为了大家,我一定要搏一搏。”
叶员外听了,点头道,“几次听大郎夸你聪明机灵,若是你心里有了盘算便好,白家在汴京铺子上的人,还有家里往来的商户,都是他经年用的老人了,都是好的,我们都可助你。”
白玉堂听了,谢过了叶、庄两位员外,又拿出白锦堂的账册,以上面记载的庆历三年九月的香药为例,向二人请教,“我想问两位,香药从口岸入关后,是否有货物折损一说?”
庄礴明是汴京香药铺子的主事人,他也最了解香药入口岸的情形,他回答道,“市舶司素来有报损的‘规矩’,但比例不可过高,以免商队的利润被压低。你们也知道,杭州市舶司是唯一一个不受地方转运使管辖的,没有了约束,很多事,他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白玉堂是个聪明人,听到这里,他已猜到了七八分,“那账册上没有记录的斤香药,便是被市舶司以报损的名义拿去了吧?这么大的事,为何从没有人告过他?”
庄员外道,“几年前,曾有人告杭州市舶司曾失岁课o万缗,但此事最后也不了了之。说到底,若不是在漕运上做手脚,丢失的货物,如何能运得出去?”
白玉堂听到漕运,脑中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今日凑巧,瞧了一眼死了的漕运官私下的记录,是庆历初年到庆历四年两浙路漕运的货物清单,他特别在我家船队运送的茶货和香药这两处作了标记,难道是想说些什么?”
叶、庄二人瞧了白锦堂和徐评的记录,又对比自家店铺的账册,叶员外皱起眉头,“奇怪,我们铺子里的账务同大郎所记的不一样?而那死了的漕运官记录却又和大郎的相同,这是为何?”
庄员外翻来覆去看了,突然一拍大腿,人跳了起来,“哼,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大步流星走到桌前,用手指蘸了盏中的茶沫,在桌上快画着,“你们瞧,原本要送进京的便应是斤香药,却在杭州船之前,被人改成了斤,但船货却一点不少。也就是说,白家的船原本就是送了斤香药进京,只不过,送到我们铺子里时,斤变成了斤。中间的斤香药,定是在中途被人取走了。”
叶员外沉思许久,摇头道,“这事不对,如果仅是斤香药,或许确有可能,但瞧这账册上记录的,可不止这些。你们想,汴京人多眼杂,况且还有牙庄司从旁清点记录,想要中途掉包货物,实在不是易事。除非,”他瞧了一眼众人,沉声道,“除非,牙庄司、漕运司,甚至沿途驿站都是他们的人,大家一起动手,这偷货的事便定能被掩盖起来。”
白玉堂不由得自语,“偷了货,他们要拿去做甚么?”
庄员外在一旁接口,“自然是要走黑货、赚黑钱,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白玉堂摇了摇头,“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如此明显的漏洞被我现了,他们就不怕,我会将证据送上去么?”
叶员外心里同意白玉堂的想法,整件事一定还有别的缘故。他开始有些对白玉堂刮目相看了,他觉得眼前的这位新东家,虽然年轻,才及弱冠,却是难得的脑子清楚。
他向白玉堂道,“漕运司是如此反应。再加上你方才的猜测,我们细想,这事若要传出去,百姓要怎样议论?”
白玉堂猛地被他一激,随口答道,“百姓会说,定是我家帮漕运司官员走黑货,黑了钱,事情败露,兄长畏罪自尽,官员以死谢罪,黑货和黑钱仍在我家,只能是我交了货、纳了钱,替他们抵罪了事。哼,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只要有了钱,人便不再是人,怕是都会变成恶鬼。”
叶员外道,“恶鬼便是恶鬼,他们将人害死,又嫁祸到你的头上。一切只因为我们手里没有证据,到头来只能低头认罪。真好毒的计策!唯今之计,你手里这两份账册不能交出去,不然,便中了他们的圈套。”
白玉堂恨声道,“兄长已死,他们仍不肯罢休,难不成有什么把柄是被兄长牢牢攥着,要我家百十口人一齐陪葬不成。”
蝉鸣,以声音诱惑螳螂。看似是螳螂捕蝉,岂知,不是蝉布下陷阱,诱螳螂上钩。
所幸叶榕修的示警,白玉堂反应也快,他们洞察到对方想要请君入瓮,而距离最后的申诉期越来越近,证据又不能据实上交,如果想了结自家的案子,白玉堂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他必须低头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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