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点点头,似是应了,没再言语。
他放心了吗?
不,他没有。
可他别无选择。
更衣完毕,秦叔推着顾长渊来到陆棠的马旁,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左臂,另一只手从他背后绕过,稳稳托住他的腰侧将他扶起。
顾长渊在南境病了一场,至今体力尚未恢复,身体一动就失衡得厉害,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秦叔身上。秦叔调整角度,尽力稳住他:“少主,忍一忍。”
顾长渊皱了皱眉,嘴唇微微泛白,低声道:“继续。”
在众人的帮助下,顾长渊被抬上马背,左腿终于搭上马镫,秦叔在另一侧扶着他的右腿,帮他尽量坐稳,只是那条失去掌控的肢体还是像一根藤蔓无力的垂落着,脚踝也松松垮垮地耷拉着,帮不上半点忙。他咬紧牙关,左手死死扣住马镫,左腿努力支撑,身体却仍然不由自主地向□□斜,摇摇欲坠。
而这还并非他最深的隐忧。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从他受伤后,膀胱控制力便大不如前。经过漫长的训练,平日他是能勉力维持的,可如今要长途骑马——这一路的震颤与冲击,也许会彻底压垮他的控制力。
他害怕。他怕在众目睽睽之下失禁。他怕听见任何一点异常的水声。布层已经裹得极紧,藏得极深,可他依旧觉得浑身冰冷,指节泛白,他几乎不敢想象接下来的路程。
就在他几乎坐不住时,陆棠翻身上马,在他身前稳稳坐定,旋即探身回手,将他的双臂一一环上她的肩背,引导他贴紧她的后背。
“绑上。”她语气简短坚定。
秦叔应声而动,立刻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长布,从两人腰际绕过,一圈又一圈,层层束紧,将顾长渊和她牢牢固定在一起,连着双腿也一并包裹在其中。
“腿。”陆棠皱眉,语气微沉,“右腿再绑紧一点。”
“嗯。”秦叔小心翼翼地将顾长渊的右腿用绑带固定在陆棠腿上,连同他的脚也一并系稳,确保他在接下来的急行军中不会因晃动受伤。
至此,顾长渊才勉强“坐稳”。
可即便如此,他的姿态仍然十分僵硬,半边身体也因为紧张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着。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只是面色苍白地忍耐着一切。
陆棠感受到了他僵硬的脊背,眉眼微敛,低声道:“放松,信我。”
顾长渊轻轻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让身体在她的脊背与束带之间稍稍软下来,将自己交托出去。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需要靠别人绑着才能骑马,更不曾想过,自己竟会需要靠用一层层包裹的软布来维持最后的尊严。可眼下,一切尊严都必须让位于生存。
马蹄微动,风声已至耳畔。
“出发。”陆棠沉声道。
随着一声令下,众人策马疾驰。
马蹄踏碎尘土带起一地风沙,风声呼啸,衣袂翻飞。尘浪随烈日升腾,映得天色愈发沉沉,天地仿佛只余这一行疾奔的影子,撕裂风沙,直往远方而去。
顾长渊被牢牢束在陆棠身后,随着马身起伏,只觉得自己像是风暴中的一叶扁舟,任由狂风大浪肆意席卷。
可,感知也并不全然是被痛苦填满的。
他的下颌就靠在陆棠肩膀上。他如此清楚地感受到身前那人的存在——她肩膀的线条干脆利落,腰背紧实而有力;她的体温透过两人贴合的胸腹传过来,带着干燥的温热,混着隐隐草木香气。那气息并不张扬,却真实地包裹住他,如同在风中撑起一方安稳的角落。
陆棠的呼吸就在他耳侧,沉稳、绵长、不疾不徐。他甚至可以凭那微弱的节奏判断她下一步的决断与方向,仿佛他们已经如此并肩千百次。
他已许久未曾骑马。
如今这副姿态甚至称不上真正的“骑”,不过是被人紧紧捆在背上,跟随她前行。可从马蹄落地的那一瞬起,那股熟悉的震颤仍从脊背一直传至心口,透骨而入。将他身体深处沉睡已久的某些记忆一寸寸敲醒。
他记得曾经自己如何纵马疆场,风在耳边嘶鸣,战旗猎猎,天地辽阔,心中只有无边的旷野和脚下的大地。而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将自己交托出去了。
他的手指轻轻收紧,又慢慢放开,任自己靠在陆棠的肩背之间。马背的起伏被震得骨节生疼,风刮过脸颊,汗水浸湿鬓角,他闭上眼,不再挣扎,也不再抗拒。
就这样,在呼啸的风中,他跟着她,向前,一路向前。
——无论如何,他也只能向前。
第33章修整夜色沉沉,风过林梢,帐外的人来……
等到夕阳沉落,天色晦暗,一行人终于在蜿蜒山道的尽头缓缓停下马来。
陆棠翻身下马,长舒了一口气,正要回头查看顾长渊的状况,余光便瞥见他左手死死抠住马鞍,整个人微微晃了一下,下一瞬,猛地偏过头,伏倒在马背上,剧烈地呕吐起来。他胃里的东西很快就吐空了,呕吐物里开始带出苦涩的胆汁。顾长渊只觉得喉间干涩灼痛,可身体仍止不住地痉挛,一次次地干呕,像是要把胸腔里残存的气力都呕尽。
陆棠微微一愣,看着他青白的脸色和眼底隐忍的痛楚,原本挂在唇边的打趣话没来得及出口,便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才发现他全身都在微微发抖,那副瘦削的肩背因长时间的紧绷僵硬的像一块铁板。“顾长渊?”她语气一轻,低声唤道。
顾长渊低低喘息着,连抬头都显得艰难:“……让秦叔来。”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破碎,低的几不可闻。
陆棠眸色微敛,盯着他看了一瞬,终究没有再勉强,退开身去朝一旁的秦叔招了招手。
轮椅没办法带在马背上。秦叔快步上前一把扶住顾长渊,帮他清理嘴角的秽物,然后一手揽住他肩膀,一手探过膝弯,在众人的帮助下小心地将他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被抱起的一瞬间,顾长渊的眉心皱了皱,下意识地想配合调整姿势,可终究没有成功。他只能一只手死死扣在秦叔肩头,指节泛白,额上的汗水更重了些。
秦叔很快将顾长渊安顿在行军帐中。帐内燃着一盏油灯,火苗摇曳,昏黄的光影映照在顾长渊单薄的身形上,将他整个人勾勒得像是被风沙打磨后的沉默剪影。
秦叔俯身小心翼翼地替他解下外袍,又用帕子拭去他额上的冷汗,只是当指尖触及他腰侧时,触感骤然一变传来一片微凉的潮意。:“少主……”他低头查看。
顾长渊的身形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后缓缓偏过头,闭着眼,嗓音低哑而沉闷:“……检查一下,没漏出来吧?”声音轻得像是掺着风,,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疲惫与克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古武世家医药大佬隋心一朝穿书,来到架空八零年代,成了身娇体弱团宠小乖乖。豁达开明奶奶偏爱,村长爸爸娇惯,爱美妈妈呵护,性格要强姐姐妹控。原为孤儿的隋心难得享受家人爱护和宠溺,决心改变他们在书中悲惨命运。脚踢极品亲戚,送他们去坐牢。利用自己医术和商业知识帮助父母广交人脉,为建工厂铺路。终将自己成功变成富家娇弱女,她放...
...
...
熬夜加班猝死后穿越到了自己看的言情古早文里,还以为不是女主就是女配,结果穿成了还有一年就被抄家斩首的炮灰侯府的小炮灰。看着大哥她吐糟,大哥震惊。看到二哥又吐糟,二哥大惊失色。看到三哥嫌弃三哥目瞪口呆。看到祖母摇摇头老夫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转头看到父亲一脸同情沈侯爷捏碎手上的茶杯。看看母亲两眼八卦光芒。...
特种兵林双鱼穿成了一本书里的大冤种凡是她拥有的东西都被家人夺去给了女主夏晓宁,包括妈妈留给她的双鱼玉坠宝藏辛苦考来的工作等。和以为相爱的男友结婚,结果新婚夜后醒来丈夫变小叔,大伯变丈夫。婆家人是狼,娘家人是虎,无法接受的林双鱼五包老鼠药把婆家人全都送上了西天,自己也锒铛入狱穿书而来的林双鱼第一时间契约...
(评分刚出后面会涨)强取豪夺微囚禁强制爱背德双洁病娇带球跑追妻火葬场复仇甜虐救赎阴险痞坏疯批大佬×可甜可盐小白兔莫妗笙是莫家养女,父母将她视为己出,姐姐也对她无微不至。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直到有一天,姐姐领回来一个男人,说是她未来的姐夫。这个男人丰神俊逸,矜贵优雅,待她如亲人一般好。她信任他尊敬他,没成想他竟是一个衣冠楚楚的败类,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新年的钟声敲响,所有人都在庆祝,二楼昏暗幽静的房间内,莫妗笙被凌寅燊掐住下巴,吻到几乎窒息。别这样,姐姐会发现。凌寅燊醉眼惺忪,笑容邪肆,低声威胁不想被发现,就乖乖吻我。*多年后,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平静的海港小镇,莫妗笙成了镇上的一名白衣天使。她身穿工作服,像往常一样到诊所上班,推开门的刹那,她澄澈的双眸被惊恐填满。凌寅燊双手插西装裤兜从楼上下来,墨镜下薄削的菱唇轻扬,穿过被他手下控制住的村民信步到她面前。好久不见,你是要自愿跟我走,还是要我用枪押你走。开头即囚禁,第二章就写到女主逃跑成功,开始与男主斗智斗勇。后期有女主复仇情节,主虐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