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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彧接过画纸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神色如常,直接就想打开。
却被辛眠阻止,“...也丶也不急在这一时打开。”
至少,等她走了再看。
说罢,她低着头就想直接从他身侧溜开。
可池彧哪里会给她“逃跑”的机会,长臂一伸,眼疾手快直接单臂将她拦腰抱起。
“这麽心虚?里边是画了什麽?”
一阵天旋地转,辛眠已经被他扣进沙发里。
沙发深陷,男人劲筋有力的手臂撑在靠背上,将她围困在这一小方天地。
融热气息将她包裹,气势强势地不容许她逃离半分。
辛眠耳根子立刻就红了,眼看着池彧要直接打开,慌乱地按住他的手,“你待会儿再看吧...”
池彧盯着她看,眼底滑过笑意,单手轻轻松松将她“控制”住,握着画卷的手一抖。
画纸展开,那上边画着的,是池彧。
没穿上衣的池彧。
辛眠小小声地“呜”了下,脸埋进掌心里,觉得自己没脸见人,开始有些後悔。
後悔为什麽要把这幅画给他。
早知道这一幅就自己收藏了,只要自己偷偷看,他应该是发现不了的。
都怪画画那天,“裸.模”给她的冲击力太强了。
成年男性成熟健壮的身体就那样明晃晃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是有正常审美的正常人,很难不注意到。
再加上已经看过这麽多次,她如今闭着眼都能想象出他的肌肉纹理。
而这幅画上,精准体现出了她对池彧身体的了解。
平直挺括的肩膀,凌厉的锁骨,健壮的胸肌,垒块分明的腹肌,前锯肌,人鱼线附近还有一条突起的青筋,一路蜿蜒而下。
性张力爆棚的身体。
刚画完的时候,辛眠甚至没好意思盯着这画看太久,时不时扫一眼又觉得不穿衣服实在过于惹眼。
于是最终自作主张在他脖子间加了条男款项链,凭空画出来的项链。
为的是看画的人不要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该死的美好肉.体之上。
也不知道这是在提醒谁。
池彧盯着那项链看了好几秒,意味深长笑开,“辛小眠,这是什麽?”
“...没什麽,就装饰物而已。”
“哦,”他应得拖腔带调,语调欠欠儿的,像是没听到她说的一样,“项链是定情信物啊。”
“不是!”猛地擡眸对上他的眼,辛眠气势又弱了一大截,小声嘟囔,“只是画在画纸上的装饰物而已。”
更何况,哪有人定情信物的项链是无实物的。
但池彧不管这些。
就算没有实物又如何?他自己照着这个样式做一条出来不就好了?
重要的是,这是辛眠送的。
他心情很好,漆黑眼眸里的笑意浓烈,就连困住她的动作,都在这种欣喜的情绪之下,放松了不少。
池彧并不是个性格很外露的人,但此刻的高兴却是显而易见的。
就连眉峰上的旧疤,都像是舒展开一样,变得十分柔和。
辛眠的心脏像是被什麽击中,一下子又麻又软。
她受不了他这样直白的眼神,趁他不注意蓄力将他推开,一溜烟直接跑回房间,“嘭”地关上门。
关门声太大,震得一楼的胖橘喵呜一声,赶紧蹿回自己的小窝里。
——
在辛眠开始去幼儿园上绘画课的时候,秦笙恬也找到了工作。
是之前两人排队认识时的那家蛋糕店,叫“Luck”,秦笙恬的岗位是烘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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