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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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新产品（第2页）

过了好一会儿，周若媛才推开卧室的门，看到丈夫正在给她擦拭新买的一套金饰。见她进来，乔嘉树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媛媛，你这条项链很闪，我帮你又擦了擦，明天上班戴上，他们肯定觉得很漂亮。”

周若媛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对他说：“你是不是生爸爸的气了？”

“怎么会呢？”乔嘉树的口气很轻松，“爸爸对我们多好，我又不傻。你别多想了。”

“那就好，”周若媛对他绽开一个微笑：“爸爸有时候说话很直接，他天天事情又那么多……”

还没说完，她的嘴唇就被另一张嘴堵住了。

乔嘉树热烈而又温柔地把周若媛吻到飘飘然，她的头有些晕，已经顾不上想那么多事情。他又一把抱住她，把她放在床上。

“现在才几点……”周若媛刚想坐起来，乔嘉树已经如饿虎扑食般把她压在身下。

路过的陈伯轻轻把他们卧室的门关上了。

第二天一早，乔嘉树洗漱后走到餐厅，仿佛没生什么事一样，向已经坐在那里喝咖啡的周宜珂打招呼：爸爸，早。

周宜珂从财经报纸上抬起头，金丝眼镜链轻轻晃动：坐。黄妈新烤的司康不错。他推过描金瓷碟。

周若媛穿着睡袍进来时，正好看见丈夫在给父亲倒咖啡。她笑着凑过去嗅了嗅：蓝山？爸爸今天怎么舍得开珍藏豆子了？

某人都学会搞研了，总得提提神。周宜珂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乔嘉树，却见女婿正专心抹草莓酱，连手指都没抖一下。

周若媛抢过乔嘉树手里的吐司：爸爸说得对！你看你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她故意把吐司边撕成小块。

周宜珂突然咳嗽起来，父女俩同时停下动作。

乔嘉树第一时间递上温水，动作快得让周宜珂都有些诧异：爸爸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

老毛病了。周宜珂摆摆手，却就着女婿的手喝了口水，倒是你，最近太拼了。技术部又不是离了你就转不动。

乔嘉树垂下眼帘，刀叉在盘子上划出轻微的声响：快年底了，我想做个产品汇总，跟着崔经理他们多学学。他特意加重某个名字，所以可能得用几次夜间实验室……

还要熬夜？周若媛叉子上的煎蛋滑回盘中，你现在回家有时候比爸爸还晚！

就每周两三次。乔嘉树给她续了杯橙汁，而且不是整晚，十二点前肯定回来。他说话时目光扫过岳父，现对方正在看手机——屏幕上是崔振平刚来的智能医疗床销量周报。

周宜珂突然放下手机：随你吧。不过，他目光如炬地看过来，别碰核心数据库的原始日志，那些要审计署备案的。

乔嘉树叉起块菠萝慢慢咀嚼，果酸刺激着舌尖：当然，我就看看公开技术文档。咽下水果时露出恰到好处的腼腆笑容，毕竟很多专业术语我还不太懂。

阳光透过落地窗，将三人身影投在雪白桌布上。

从这天开始，乔嘉树就像只耐心的蜘蛛，在技术部的信息网络里悄悄织网。每周二和周四，当其他同事都离开后，整个地下一层只剩他一人时，便启动那些鲜有人知的后台权限。

智能医疗床的加密数据库需要三重验证，他在某次帮崔振平处理平板电脑死机时，悄悄植入了密钥记录程序。现在，他看着屏幕上一行行滚动数据，嘴角泛起冷意——那些二手芯片的采购记录被伪装成特供型号。

崔经理真是细心。第二天晨会上，乔嘉树当着所有人的面称赞，连芯片批次号都登记得这么详细。他看见崔振平得意的笑容，内心却暗暗兴奋着。

他又费尽心思寻找血液分析仪抄袭的证据。借口要学习核心技术，他让尚子琪开放了算法库权限。当那个德国专利代码出现在屏幕上时，他心跳加了一瞬——尚子琪甚至懒得多改几个变量名，只是把德文注释机翻成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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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收集过程像场精密的外科手术。他用只有自己知道的加密通道，将关键数据备份到云端；给每份证据都加上数字时间戳，甚至悄悄录下崔振平炫耀成本控制技巧的音频。所有这些都藏在那个便携心电图仪的设计文件里——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崔振平他们依旧浑然不觉。每天早晨，崔经理还是会小跑着替他泡咖啡，糖和奶的比例精确得像个模范下属。尚子琪还谄媚地送来妻子烤的曲奇，包装纸上写着：给小乔总尝尝家常味道。

乔嘉树微笑着全盘接受，同时默默给证据链添加新内容。他学会用周若媛送的钢笔在实验记录上做暗号，那些看似潦草的符号只有他自己能读懂。有时他会站在天井下晒太阳，让温暖光线驱散心底滋生的阴冷，但很快又回到电脑前继续编织他的网。

时机比想象中来得更快。集团季度审计突然提前，财务部派人来技术部抽检时，崔振平第一次没来给他泡咖啡。乔嘉树从监控里看见崔经理在走廊来回踱步，尚子琪则不断擦着冷汗。

他轻轻打开加密文件夹，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足以终结两人职业生涯的证据。鼠标光标在按钮上空悬停良久，最终移开。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等一个更精彩的舞台。

窗外下雨了，雨滴在天井玻璃上划出蜿蜒水痕。乔嘉树泡了杯崔振平最爱的蓝山咖啡，香气氤氲中，他对着监控摄像头举杯示意，仿佛在与看不见的观众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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