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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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灵根测试杂役入门（第1页）

破庙的木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张华攥着柴刀的掌心沁出冷汗，神识飞快扫过地窖入口——藤蔓遮掩的缝隙里，尸傀僵硬的脚掌正微微外露。他刻意放缓呼吸，让《霍乱生死劫》的模拟功法运转到极致，土腥味顺着毛孔渗出，与破庙的霉味混在一起。?

“晚辈张华，见过前辈。”他低眉顺眼地开门，帽檐压得极低，遮住苍白的脸颊。王不易背着双手站在月光下，青色道袍上绣着青云纹路，腰间的测灵石在夜里泛着微光。老执事的目光扫过他的袖管，最终落在胸口：“白日码头的死气波动，是你弄出来的？”?

张华心头一紧，正要辩解，却见王不易从储物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黑色石块：“别慌，老夫探过货栈，那波动散乱，倒像是初修者控气失误。你既懂引气入体，可知这是何物？”?

测灵石！张华瞳孔微缩，顺势露出茫然神色：“晚辈只是偶然在山中捡到块玉简，照着上面的口诀练了几日，不知这石头的用处。”他刻意让丹田的黑白气旋偏向灵气，只留极淡的死气蛰伏在经脉末梢——《霍乱魔魂》运转时，神识能短暂包裹异气，这是他昨夜刚摸索出的法门。?

王不易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将测灵石递过来：“按住试试。青云宗下月开招，若有灵根，便是仙缘。”张华指尖刚触到石块，就觉一股吸力传来，他连忙引动模拟出的土属性灵气灌入，同时用死气压制其他气息。?

测灵石先是泛起微弱的黄芒，随即黯淡下去，只在表面留下几缕驳杂的灰光。“竟是土属性杂灵根。”王不易捋着胡须，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虽品阶低下，但已能引气入体，符合外门弟子标准。”他显然没察觉，石块暗处曾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黑气——那是张华没完全压制住的死气，被《霍乱魔魂》强行隐匿了。?

“晚辈……能入仙门？”张华故作惊喜，眼底却一片平静。他算准杂灵根不会引人注意，正合他隐藏身份的心思。?

王不易点头：“三日后卯时来城门集合。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杂灵根弟子只能当杂役，月例只有半颗灵石，若受不了苦，现在便可反悔。”老执事转身离去时，神识不经意扫过地窖方向，却只感应到泥土的滞涩气息——张华早已用模拟功法将尸傀的死气伪装成腐土气息，这是从玉简里“气息混淆”法门中衍生的技巧。要知道筑基初期修士的神识范围不过一里，且对低微气息的分辨力有限，自然没能识破这层伪装。?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张华立刻掀开地窖，尸傀僵硬地立在角落，眼眶里的黑气已淡了许多。他咬碎半颗灵石，将灵气渡入尸傀体内：“委屈你再待几日。”尸傀微微颔，这是他耗费精血才解锁的“指令回应”能力。?

三日后清晨，青阳城门口聚集了三十多个少年，大多衣着光鲜，唯有张华穿着灰布衫，混在人群里毫不起眼。王不易带着他们御剑升空，风声在耳边呼啸，张华死死攥着布袋里的玉简，神识第一次清晰地捕捉到天地间流动的灵气——比山林里浓郁十倍不止。?

青云宗山门建在云雾缭绕的半山腰，外门区域由连绵的竹屋组成，杂役院在最偏僻的西角，屋顶还漏着缝。负责分配住处的管事斜睨着张华：“杂灵根就住最里头那间，每日卯时挑水，午时劈柴，误了时辰扣月例。”旁边几个少年嗤笑出声，为的胖子腰间挂着玉佩，正是里正家的远房亲戚赵虎——他竟也测出了火属性伪灵根。?

“原来是你这妖……”赵虎刚要脱口而出，被王不易冷冷一瞥，立刻改了口，“原来是张兄弟，没想到你也能混进宗门。”他故意撞了张华一下，眼底满是挑衅。?

张华没理会，径直走进竹屋。屋内只有一张木板床，墙角堆着霉味的稻草，他却松了口气——这里偏僻，正好方便他修炼。当夜，他趁众人睡熟，悄悄溜到后山的乱葬岗——这里埋着外门弟子的夭折孩童，死气虽淡，却胜在安全。?

他刚吸收了半刻钟死气，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赵虎带着两个跟班举着火把走来，手里还拿着根烧红的烙铁：“妖物就是妖物，夜里还偷摸出来吸阴气！今天就让你现原形！”烙铁带着火星砸来，张华侧身避开，指尖暗引死气缠上对方脚踝。?

“哎哟！”赵虎摔了个狗啃泥，烙铁烫在自己腿上，疼得嗷嗷直叫。两个跟班刚要上前，就被张华用灵气凝成的石子打中膝盖，跪倒在地。他刻意控制力道，只让对方吃痛，没暴露真实修为。?

“滚。”张华语气平淡，眼底却闪过一丝狠厉。赵虎连滚带爬地逃走，嘴里喊着要去执法堂告状。张华却毫不在意——他早已用《霍乱魔魂》干扰了几人的神识，他们只会记得自己摔了一跤，说不清具体缘由。?

回到竹屋，张华盘膝坐下，将白天挑水时偷偷收集的腐叶铺在身下，又捏碎四分之一颗灵石。灵气与死气在丹田盘旋，黑白气旋渐渐壮大，修为隐隐有突破炼气一层后期的迹象。他摸出玉简，神识扫过新解锁的内容——筑基期需“生死双引”，既要灵气化液，又要死气凝晶，而凝晶的最佳媒介，是修士的残魂。?

窗外突然传来几声鸦啼，张华抬头望去，月光下的乱葬岗似乎有黑影闪过。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青云宗，并不像表面那般清净。更让他在意的是，赵虎离去时提及的执法堂，或许藏着宗门处理废弃修士尸身的隐秘，那可是死气与残魂的绝佳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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