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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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阳城畔尸傀谋生（第1页）

青阳城的城墙高达三丈，青灰色的砖面上刻着模糊的符文，城门处有两个穿着青色劲装的汉子站岗，腰间挂着“青云宗外门”的令牌。张华让尸傀藏在城外的破庙里，自己揣着兽皮草药，低着头混进人群。

城里远比张家村繁华，街道两旁摆满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张华找了家药铺卖掉草药，换了五十文铜钱，又在粮铺买了两斤糙米。路过城西码头时，他瞥见一群脚夫正围着货栈老板争吵——码头刚卸了一批瓷器，要运到城东的瓷器行，路途远且易碎，没人愿意接这活。

“十文钱一趟，谁愿去？”老板急得满头大汗。

张华心头一动，凑上前低声道：“我能接，不过要夜里运。”他算过，夜里码头人少，方便操控尸傀，且死气在暗处更易隐藏。

老板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虽瘦弱却眼神坚定，又实在找不到人，便点头应下：“成！弄坏一件赔十件，货到付款。”

当夜三更，张华带着尸傀潜入码头。尸傀力大无穷，且步伐平稳，抱着瓷器行走如飞，张华则跟在一旁，用神识操控方向，偶尔撒点草木灰掩盖尸傀留下的黑气。往返三趟，天快亮时终于运完所有瓷器。

老板清点无误，喜出望外，多给了五文钱：“小兄弟手脚真麻利！以后有活还找你！”

张华谢过老板，刚要离开，就被五个地痞拦住了去路。为的刀疤脸掂着铁链，吊儿郎当地笑：“小子，在码头挣钱，懂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张华后退半步，神识锁定尸傀藏身处——就在不远处的货堆后。

“抽成三成！”刀疤脸一脚踹倒旁边的竹筐，“要么交钱，要么断腿！”

张华指尖暗运死气，脸上却露出怯色：“我刚挣了十五文，都给你们行不行？”他慢慢掏钱，趁刀疤脸伸手去接的瞬间，猛地将铜钱撒向对方眼睛，同时低喝：“起！”

货堆后黑影一闪，尸傀直扑刀疤脸，干枯的手掌掐向他脖颈。地痞们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奔逃。刀疤脸反应极快，抽出腰间短刀砍向尸傀，却只留下一道白痕——尸傀本就无生无死，寻常兵刃根本伤不了。

“妖……妖怪！”刀疤脸转身就跑，尸傀紧追不舍，在他腿弯处抓出五道血痕。张华怕闹大引来修士，急忙喝止：“停！”尸傀瞬间僵在原地，恢复成尸体模样。

他快拖走尸傀，刚藏进破庙，就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张华屏住呼吸，神识探查到两道微弱的灵气波动——是筑基期修士！

“刚才那死气波动……像是御尸术。”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但又夹杂着灵气，奇怪。”

“王执事，会不会是魔道余孽？”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问。

“不像。”被称作王执事的老者沉吟道，“波动太弱，顶多是炼气初期。去看看货栈那边有没有线索。”

脚步声渐远，张华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他知道是刚才打斗的死气暴露了行踪，当即决定尽快离开码头。次日，他用剩下的钱买了件带帽的灰布衫，遮住苍白面容，又在坊市边缘找到一家收“苦力”的药堂——药堂需要人往深山采草药，工钱日结，还管饭。

药堂老板是个瘸腿的老头，见张华老实肯干，便让他跟着采药师进山。路上，采药师絮絮叨叨地说：“下月青云宗要招外门弟子，只要能引气入体，不管灵根好坏都收。可惜啊，咱们这些凡人，一辈子也摸不到仙门的边。”

张华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问：“引气入体很难吗？”

“难！”采药师叹了口气，“得有灵根才能感应灵气，听说百年难遇一个。不过去年有个杂灵根的小子被选上了，现在在宗门当杂役，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杂灵根？张华眼神微动。他想起《霍乱生死劫》的配套模拟功法，能伪装成五行杂灵根的气息。或许，这是进入青云宗获取资源的机会——宗门里灵气更浓郁，说不定还有死气来源，比如后山的乱葬岗或禁地。

当晚回到破庙，张华将尸傀藏进地窖，自己则拿出玉简钻研模拟功法。神识沉入丹田，引动一丝灵气附在体表，同时运转功法模拟土属性灵根的滞涩感。他对着水面照了照，身上的死气已被灵气掩盖，只剩一丝若有若无的土腥味。

就在这时，破庙外传来敲门声，伴随着老者的声音：“里面有人吗？老夫是青云宗外门执事王不易，特来寻人。”

张华瞳孔骤缩，握紧了袖中的柴刀。他没想到，白天的死气波动竟引来了青云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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