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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阿姨下楼。
“37.8度,还是要吃点退烧药。这又是经期,又生病,是难受。”
贺清辞微怔,原来她还在生理期。
“需要买点什么吗?我去。”
“我看家里姜不多了,买点姜,我等下给她煮个红糖姜茶。”
“她不爱吃姜,您看能换别的吗?”
阿姨想了想,“那就做个酒酿蛋?”
“可以,具体需要什么您给我列个清单,我去买。”
贺清辞回来得很快,不仅买了阿姨交代的几样东西,手里还额外拎着一个药房的袋子。
余阿姨接过他递来的东西,瞧见里面的暖宝宝贴和止痛药,笑道:“贺先生对女朋友真是细心。”
贺清辞换鞋的动作微顿,没去解释。
他拎着袋子上楼,喻橙房间的门半掩着,他抬手敲了敲门,没人应。
推开门,人果然还在睡着。
贺清辞接了杯温水走过来,从袋子里拿出止痛药,按下一颗。
“喻橙,起来把药吃了。”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贺清辞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扶她的肩膀,“听话,起来吃药。”
喻橙睡得迷迷糊糊,哼唧地挣扎了两下,被贺清辞半扶着起来,靠在他的胸口。
贺清辞将人半圈在身前,“这个药有退烧止痛的效果,把药吃了再睡。”
“肚子疼……”
“我知道。”
“你帮我揉揉。”
“嗯?”
贺清辞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手腕已经被捉住,被喻橙的力道带着,直接落在了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上。
贺清辞下意识就要抽手,却被喻橙按住,隔着衣料,手下的触感柔软,扣着他手腕的掌心也柔软。
她好像……哪里都是软的。
空气凝固成胶着的漩涡,贺清辞根本没敢有下一步的动作,喻橙闭着眼睛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你……动一动。”
“喻……”
“梁觅,我好难受啊。”
原来,把他认成了梁觅。
喻橙:“你帮我……揉揉,轻一点。”
“喻橙。”贺清辞不得不将声音提高,“是我,贺清辞。”
终于,半靠在他怀里的人眼睫颤了颤。
喻橙慢吞吞睁开眼睛,隔着一道薄薄的镜片,触上贺清辞沉幽幽的一双眼睛。
什么发烧、什么痛经,一瞬间都统统消退。喻橙整个人僵着,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是睡在酒店的房间里吗?怎么会倒在贺清辞的怀里?
还有,她手上抓的是什么?
反应过来的一瞬,喻橙蓦地松手,卷着被子就从贺清辞怀里缩到床边,一双眼睛因为生病带着点雾蒙蒙的潮气,恍惚又警惕地看着半坐在她床上的男人。
触上她看“登徒子”的目光,贺清辞快要被气笑了,“醒了?”
何止是醒了。
喻橙咽咽口水,喉咙干痛,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什么,凝白的脸蛋红扑扑的。
“贺总,我……”
贺清辞转身拿过水杯和止痛药,“你生病了。”
小腹一阵绞痛,喻橙清秀的眉头皱起。
贺清辞知道她不舒服的原因,“把药吃了,退烧,也止痛。”
喻橙却还陷在刚才的尴尬里,“我刚才……我……”
“吃药。”
贺清辞显然没打算和她计较方才的事情,喻橙掀开被子,慢吞吞地蹭过来,从贺清辞手中接过水杯和止痛药。
“谢谢。”
心虚又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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