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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转头去看那属于人间的万丈红尘,只是极轻微地动了动身体,用自己坚实的肩背,将那一线可能惊扰到沉睡之人的光亮与嘈杂,不动声色地遮挡得更加严实。
车轮碾压青石板的声音规律而沉闷。朱雀大街的繁华被抛在身后,喧嚣渐远,只剩下车轮单调的滚动和健马偶尔的响鼻。
转入通向镇北王府所在的崇仁坊时,四周彻底安静下来。
坊内皆是高门大户,此刻都已闭门落锁,只有巡夜的金吾卫沉重的脚步声间隔着冗长的时间规律响起,更衬得长街寂寂。
唯余月色清冷如水,泼洒在平整的青石板上,映出马车拖长的、微微晃动的影子。
忽然,一道极细微的、不同于金吾卫皮靴踏地的声音,从马车一侧的坊墙之上传来。如同狸猫踏过屋瓦的轻响,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倚靠在车厢壁的白战,阖着的眼皮瞬间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精光一闪,锐利如出鞘的刀锋,直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放在膝上的右手,拇指无声地顶开了腰侧佩刀冰冷的鲨皮刀鞘,露出一线足以致命的寒芒。
动作快如闪电,却又轻巧得没有出丝毫声响,连呼吸都未曾紊乱半分。
车外,负责赶车的楚言,后背的肌肉也瞬间绷紧。
他握着缰绳的手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寻常控马,但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五指已悄然收紧,指关节微微泛白。
他眼角的余光如同看不见的丝线,早已不动声色地锁定了坊墙上那片刚刚掠过声响的、被浓重阴影覆盖的区域。
多年的战场默契,让他无需车内主人任何指令,身体已自然进入最警惕的防御姿态。
马车依旧保持着平稳的度前行,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辘辘声是这寂静坊道里唯一的节奏。
车内车外,主仆二人如同两张无声拉满的劲弓,无形的杀机在沉默中弥漫、锁定。
然而,那坊墙之上的异响只此一下,便再无声息。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小石子,连涟漪都迅散尽,彻底消融在深巷的暗影和清冷的月色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白战紧绷如岩石的身体,极其缓慢地松懈下来一丝弧度。顶开刀鞘的拇指无声收回,那线危险的寒芒重新隐没于黑暗之中。
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从早已空无一物的坊墙阴影处移开,缓缓落回车内。
拓跋玉依旧安静地沉睡着。方才那足以让任何高手瞬间绷紧神经的细微声响,似乎并未穿透她厚重的疲惫和包裹着她的安全气息。
她的呼吸依然均匀绵长,苍白的面颊在玄色大氅的皮毛衬托下,显出一种近乎脆弱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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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战的目光在她沉睡的脸庞上停留了片刻,眼中的锐利锋芒如同冰雪融化般悄然淡去,重新覆上一层深沉而专注的柔色。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倚靠的姿势,宽厚的肩背将车门的方向挡得更严实了些,宛如一道隔绝外界所有窥探与风雨的坚固壁垒。
马车终于驶抵目的地。高大厚重的朱漆府门上方,“敕造镇北王府”五个鎏金大字在门廊下悬挂的气死风灯映照下,流转着冷硬而庄严的光泽。
两尊巨大的石狮子蹲踞在门旁,沉默威严地俯瞰着府前的街道。
不同于其他府邸门前彻夜不熄的灯火辉煌,镇北王府此刻显得异常宁静肃穆,只有府门两侧悬挂的数盏灯笼散着昏黄柔和的光芒,如同巨兽在夜色中微阖的眼眸。
早已有值守的府兵无声地打开侧门,马车并未停顿,径直驶入。
车轮碾过门内平整的青石板地面,出更加沉闷压抑的回响。王府内部更是深沉寂静,与方才朱雀大街的喧嚣恍若两个世界。
高大的树木在夜风中投下幢幢黑影,假山石径幽寂无声,远处亭台楼阁的轮廓在夜色里沉默地矗立着,如同蛰伏的巨兽骨骼。
唯有巡夜护卫极轻的脚步声偶尔响起,更添几分深宅大院的空寂森严。
马车最终在二门内的垂花门前稳稳停下。楚言利落地跳下车辕,打开车门,垂下头恭敬等候。
白战躬身探出车厢,夜风立刻卷起他玄色大氅的一角。他并未理会等候的仆从,再次俯身,小心而稳笃地将依旧蜷缩在狐裘中的拓跋玉抱了出来。
玄甲冰冷的边缘不可避免地碰触到她温热柔软的身体,引得她在他臂弯里极其轻微地瑟缩了一下,出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嘤咛,脸颊无意识地在他颈侧的甲片上蹭了蹭,似乎寻求着更安稳的港湾。
他抱着她,大步流星地穿过垂花门,踏上通往内院主居“澄心堂”的回廊。
脚下是打磨光滑的木质廊板,两侧是朱漆的廊柱和雕花的隔扇。
廊下悬着防风的气死风灯,散出晕黄的光,将他抱着她的高大身影长长地投射在廊壁上,随着他的步伐无声移动、摇晃、变形。
廊外庭院深广,月光洒在水池上,一片清冷的银白反光,更显得廊内灯影幢幢,幽深莫测。
候在回廊转角的几个小厮婢女,远远看见主子抱着王妃回来,慌忙垂屏息,大气不敢出,如同泥塑木雕般立在阴影里,直到那玄甲的冷硬背影挟着月白色的裙裾掠过,消失在通向澄心堂深处的月洞门内,才齐齐松了口气,互相交换着敬畏又带着一丝隐秘兴奋的眼神。
偌大的王府,仿佛一只蛰伏的巨兽,在主人归来后,才无声地、彻底地陷入了沉睡。
唯有澄心堂东侧的耳房小厨房内,还有一点微弱的、温暖的亮光,固执地穿透窗棂,在冰冷的夜色中晕开一小圈模糊的光晕,带着烟火气的等待。
澄心堂内,烛火通明,暖意融融。上好的银霜炭在角落的铜鎏金兽耳香炉里静静地燃烧着,驱散了仲春的寒意,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令人心神安宁的苏合香气。
寝室内铺设华丽,云锦帷幔低垂,紫檀雕花拔步床宽敞华贵。
白战抱着拓跋玉走入内室,足下无声地踏过地上铺设的厚密波斯绒毯。
他径直走向那张巨大的拔步床,将她轻轻地放在铺着柔软丝绒褥垫的床榻之上。
动作依旧带着战场锤炼出的轻捷与精准,卸下重甲般的劲装,却不损半分力量感。
也许是离开了那个熟悉而安稳的怀抱,也许是柔软的卧榻终究与马车的颠簸不同,拓跋玉浓密的睫羽剧烈地颤动了几下,如同受惊的蝶翼。
她缓缓地、带着浓重睡意地睁开眼,那双沉静的眸子里氤氲着初醒的迷茫水汽,一时间似乎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目光茫然地扫过床顶繁复的祥云承尘雕花,又移向床边垂落的金丝帐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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