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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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第1页）

五位老将军立刻结阵护住三人，他们铠甲上突然亮起的古老符文，竟与树儿之前用血绘制的银线一模一样。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继续做棋子死去，或者成为真正的狼族人”树儿将合卺酒泼在玉蝶心口，酒液瞬息变成澄清的药汁，她拔出白战的一根狼毛，蘸血在玉蝶眉心画下契约纹。

玉蝶的惨叫声骤然撕裂喜堂，眉心契约纹如烙铁灼烧皮肉，肌肤上燃起幽蓝火焰。她踉跄跪地，前襟被药汁浸透的地方浮现出狼族图腾，原来合卺酒里融了白战百年修为凝成的化形丹。

就在此时，院外忽然传来轰鸣声。西戎潜伏在婚宴外的死士队伍刚亮出兵刃，就被反水的玉蝶亲卫队合围。

那些“乐师”袖中淬毒的暗箭尚未射出，亲卫副统领的青铜面具已裂成两半，露出当年被西戎铁骑踏毁的半张脸“诸位可知，公主送嫁途中典当的翡翠耳坠，换来的可不是胭脂水粉。”

话音未落，陪嫁箱笼里暗藏的机关轰然炸开三千斤西域火油，热浪掀飞了死士领的狼头玉佩。

玉蝶染血的指尖暴长成利爪，生生捏碎飞溅的玉佩残片，碎片扎进掌心化作银色狼毛，这正是狼族血脉觉醒的征兆。

烈焰中，玉蝶的素色裙摆翻飞如战旗，露出腰间缠绕的玄铁链。铁链上每一节都刻着西戎密文，此刻却被火焰灼烧成赤金色“三年前你们用这锁链囚我兄长尸骨时，可想过会成为今日的催命符。”她扯断铁链，碎环如箭雨射穿死士咽喉。

突然，死士领的尸身诡异的抽搐起来，皮服下钻出无数血色蛊虫，正是西戎大祭司操控的“血傀术”。

玉蝶冷笑一声，将掌心狼毛甩向蛊群，狼毛触血即燃，在空中结成一张火网。网上浮现出白战当日假死前以血绘制的西戎王庭地图，每一处关隘都标注着狼族暗桩的位置。

“收网。”她踏着火浪跃上屋檐，狼瞳倒映着远处灯火。亲卫队齐声长啸，三百名潜伏在宾客中的狼族死士撕开伪装，落地化作赤练蛇群，朝着西戎使团疯狂噬咬。

“这份新婚贺礼，王后可还满意？”恢复清明的玉蝶擦着嘴角血迹，突然抢过莫寒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从今日起，请叫我阿雪，这是我生母取的名字。”

烈焰余烬中，玉蝶——不，此刻应该称阿雪。她单膝跪地，染血的指尖抵在眉心契约纹上。她身后三百狼族亲卫齐齐割破手掌，血珠悬浮成线，与白战半年前战死时遗留的啸月戟共鸣震颤。

“以血为契，以魂为引。”阿雪的声音不再娇柔，而是带着狼族的清冷沙哑。她忽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被西戎烙铁烫毁的旧伤，那伤痕扭曲成狼形状，“罪奴阿雪，愿为王上马是瞻。”

“此身骨血皆归狼族，三百亲卫已饮下狼血酒，他们的魂魄将永生永世镇守王庭。”她撕开衣裙后襟，露出脊背上新浮现的狼王烙印。

忽然，她的脊骨在爆裂声中节节拔高，衣裙碎片如蝶纷飞。她仰天长啸，喉间出的已非人声，而是震颤屋宇的狼嚎。

一名西戎死士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大祭司布满刺青的狰狞面孔：“狼族余孽也配谈契约？”

他手中骨笛吹出尖啸，玉蝶眉心契约纹骤然转为漆黑“这纹印会吸干你的……呃啊！”

话未说完，一柄银枪已贯穿他咽喉。枪柄上缠绕的正是当年白战与玉蝶初遇时，白战丢弃的一缕剑穗。

“聒噪。”玉蝶甩了甩枪尖血珠，狼瞳扫过噤若寒蝉的宾客。

子夜时分，喜房内，龙凤烛火摇曳，将白战玄铁战甲映出暗红流光。他卸下“冷月”，刀鞘与青玉案相触，出清越铮鸣。

树儿端坐榻边，嫁衣上金线绣的狼纹随呼吸起伏。她突然伸手按住白战正解护腕的手：“不弃哥哥的战甲，沾着血。

白战垂眸，见甲缝间果然凝着暗红。白日里他亲斩三名刺客，血溅喜服，却无人敢提醒新郎官更衣。

“无妨。”当树儿准备卸下凤冠时，白战忽然从身后环住她。铜镜里映出他柔和的面容“还有最后一件贺礼。”

他指向窗外，不知何时，数百匹白狼安静的蹲在院中，每只面前都摆着猎物：活蹦乱跳的雪兔，羽毛鲜亮的山雉，甚至还有只通体雪白的幼狐。

最年长的头狼叼着个草编的巢，里面码着数十枚泛着蓝光的狼族圣果。

“它们说，这是给未来小狼王的满月礼。”白战贴着树儿耳畔低语。

红烛爆了个喜花，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渐渐融成一个分不出彼此的形状。院外，苍狼卫的歌声与狼嚎奇妙地交融在一起，惊飞了桃树枝头的新雪。

交杯酒后，树儿拔下金簪，青丝泻落时，她截断一缕，系在“冷月”的刀柄上。

她将刀横陈于枕畔，“我们中原的规矩，新婚夜得压住凶器，兔得……”

话未说完，白战己扯断自己一缕银，与她的黑绞成同心结，塞进她贴身香囊：“现在，我的命也压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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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雪骤急，却盖不住刀柄上缠绕的丝微微震颤，那是六百苍狼卫在远处轮值守夜，铁甲与朔风碰撞的共鸣。

更漏三响，白战咬破食指，在她后颈画下一枚血色狼头图腾。

“狼王印信，明日之后，你便是唯一能调遣苍狼卫的人。”他声音沙哑。

树儿在镜中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比合卺酒更灼人。她突然转身咬上他喉结，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口：“现在…将军也是我的印了。”

血色图腾在烛光下泛着暗芒，树儿的指尖抚过后颈，沾了未干的血迹。她忽地轻笑，反手将血珠抹在白战唇上：“将军的画技，倒比刀法差些。”

白战眸色骤深，扣住她手腕按在镜面：“那夫人教教我？”

铜镜映出交叠的身影，嫁衣金线刮过战甲，出细碎的摩擦声。树儿仰头咬住他耳垂，含糊低语：“狼族的印…得用血淬透才牢。”

白战撕开她肩头衣料，犬齿刺入雪肤。血珠滚落锁骨时，窗外传来苍狼卫换岗的铁靴声，六百人齐步踏地的震动，让喜床悬挂的鎏金香囊叮咚作响。

“硌疼了？”白战抚过树儿腰侧被甲片压出的红痕。

她喘息着扯开他胸前系带：“将军若怕我疼，不如解了这铁壳子？”

战甲轰然坠地，露出白战全身纵横交错的旧伤。树儿指尖划过一道横贯胸腹的刀疤，指尖轻轻摩挲着那道狰狞的疤痕：“疼吗？”

她忽然凑近，唇瓣如蝶翼轻轻掠过那道伤痕，又迅退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

白战不答，只将她的手按在心脏狂跳处：“娇娇这是心疼哥哥了？”他的嗓音性感又低沉，带着几分戏谑，却又藏着不易觉的温柔“早就不疼了，倒是娇娇这一碰，这儿跳的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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