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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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动 你生气了吗（第2页）

“可能是衣服单薄，显得瘦。”

蒋听雪打量两眼庄丽兰，印象中的长发剪成了齐肩短发，平整的皮肤也肉眼可见变得松弛，染上了斑斑点点。

“辛苦你照顾他了。”

庄丽兰眼眶一红，摇摇头笑着说：“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停顿片刻，蒋听雪才问：“他，怎麽样了，还好吗？”

“目前情况还算稳定。”庄丽兰说，“还在等手术方案。”

“……是良性吗？”蒋听雪低声试探。

来的路上，这几个字她在手机上敲了无数遍，始终没有勇气发送出去。

庄丽兰沉默了会，似乎在思考措词。

几秒过去，蒋听雪最终还是听到令她害怕的那几个字。

“不算是。”

心脏猛地咯噔一下，她低下头强装淡定，紧紧抓着衣角强忍着眼底的酸涩。

“医生说发现的还算及时，手术成功的几率有一半，但是你爸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还有不少其他毛病，手术中可能会增添其他风险。”

蒋听雪深呼吸，看着庄丽兰，“还有什麽毛病？”

庄丽兰没有细说，只说是一些常见毛病，平时吃药控制，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影响。

“你也别太担心了，星淮托人联系了一位心脏方面的专家，目前正在商讨更好的手术方案。”

说着庄丽兰自己先哽咽了，“你爸他吉人天相，一定会挺过去的。”

蒋听雪微擡眸，努力忽视眼底的灼热，“嗯，会的。”

这顿饭都没有胃口吃，蒋听雪勉强喝下庄星淮盛来的汤。

从餐厅出来，他们直接去了医院。

走到病房门口，蒋听雪忽然停下脚步，隔着门上的透明玻璃朝里看去。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此刻正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眼神晦暗，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

和她记忆里那个西装革履，容光焕发的父亲判若两人。

庄丽兰上前推开门，“进去吧。”

蒋听雪绕到她身後，让她先走，庄星淮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走吧。”

听到脚步声，蒋滔眨了眨眼又闭上。

庄丽兰走到病床边，微微俯身叫他，“老蒋，你看谁来了。”

这麽多天，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过来看他。有朋友丶客户丶合作夥伴，甚至连竞争对手也过来了。

“不是说，不让他们过来看我了吗。”蒋滔声音低沉，听着不像生气，更像是呼吸不顺导致的。

“都忙，就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心意我都领了。”

庄星淮走近了些，轻声说：“你吩咐的我都交代出去了，今天来的不是你那些朋友，你先睁开眼睛看看。”

蒋滔眼皮动了动，缓缓睁眼。

蒋听雪上前几步，确保他能看清自己。

“你，还好吗？”

听到声音，蒋滔眼睛完全睁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模糊浮现在眼前，他却不敢认。

艰难地扯起唇笑笑，“这是星淮的朋友吧，谢谢你来看我啊姑娘，我挺好的。”

庄丽兰背过身偷偷擦泪。

蒋听雪也偏过头，快速眨巴眼睛，阻隔掉热意。

庄星淮俯身凑近，“蒋爸，你再好好看看她是谁。”

“我是，蒋听雪。”蒋听雪看着蒋滔，唇角浅弯，声音有一丝哽咽。

“雪，雪宝。”蒋滔无光的双眼，泛起一丝光亮，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人，“真的是雪宝吗？”

蓄满水光的眼眶终于如决堤的大坝，湿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蒋听雪一边点头一边回答：“是我，你没有认错。”

蒋滔挣扎着要起来，被庄丽兰和庄星淮及时阻止。

“雪宝，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了是吗？”

蒋听雪弯下腰，握住他颤抖着伸过来的手，“嗯……我愿意来看你了。”

两行清泪顺着蒋滔眼角滑落，“好好，到最後能再见你一面，我也算是无憾了。”

蒋听雪轻斥，“不许说这种丧气话，你一定会没事的。”

蒋滔笑着改口：“好，不说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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