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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铎的存在感太强,即使不言不语,也让池暖的手有些微微颤。
池小诺也乖乖地蹲在一边,学着妈妈的样子,对着兔子轻轻吹气:“呼呼,不痛哦。”
好不容易包扎完毕,兔子似乎也感觉到池暖没有恶意,也不再那么惊恐,蜷缩在铺了软草的篮子角落里。
池暖松了口气,站起身,这才现江御铎不知何时去了厨房,正拿着一个菜叶子走出来,递给她。
“喂点东西。”
江御铎说。
池暖接过菜叶,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她将菜叶撕成小块,放进篮子里。
兔子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啃食起来。
“它……它可能要在家里养几天伤……”
池暖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江御铎,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地请求。
江御铎的目光从兔子身上移开,落在池暖那张小心又带着忐忑的脸上。
她的眼睛还微微泛着红,看得江御铎心里一软。
“嗯。”江御铎别过脸,应了一声,算是默许。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视线扫过她和池小诺:“你想做什么,可以去做。”
池暖愣在原地,浑身像有电流经过一般,忍不住颤了颤。
他说,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
这句话,是在支持她的做法吗?
她看着江御铎冷峻的脸,他的眉眼,此刻显得可靠无比。
池暖的心脏像是被怎么东西填满了,张得酸,又带着她说不出口的暖意。
“谢谢您,江长官。”
这一次,她的道谢带着真心实意的感激。
江御铎没再说什么,只是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那深邃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飞快地掠过,快得让池暖无法捕捉。
“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他移开视线,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
转身走向厨房,好像刚才那个默许她养兔子、递给她药盒和菜叶的人不是他。
池暖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篮子里安然进食得兔子和身边无忧无虑的女儿,一直紧绷的心弦,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第二天清晨,江御铎依旧是天蒙蒙亮就出了门。
池暖听着门外轻微的关门落锁声,心里却不像之前那般空落和不安。
她起身,看着墙角篮子里蜷缩着睡觉的兔子,又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女儿,一种踏实感油然而生。
今天她不打算去后山了。
一来要照顾受伤的兔子,二来前几天采的草药也需要及时处理。
她轻手轻脚起床,先查看了兔子的伤口,重新上了点草药粉,看它精神似乎好了一些,能小口啃食她昨晚特意留的菜叶,这才放心。
等池小诺醒来,看到小兔子还在高兴得手舞足蹈,连刷牙洗脸都比平时积极。
母女俩简单吃了点江御铎从食堂打回来的馒头和粥,池暖便开始忙碌起来。
她把之前已经经过初步晾晒的艾叶、薄荷、金银花等草药搬到院子里那张小木桌上。
阳光正好,洒在带着清苦气息的草药上,池小诺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怀里抱着那只被放在旧毛巾上的小兔子,一人一兔子,安安静静地看着池暖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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