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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可没玩过这种游戏,坐在牌桌上,摇头:“我都不会玩儿。”
李襄将硬纸片裁成的牌子在矮桌上摊开,笑着对阿朝道:“这戏法叫‘斗地契’,玩起来最是容易,你瞧这些牌子,便是我们赌局里的地契凭证,从壹到拾,跟咱们平日里算收成的数儿一样,好记得很。”
他们虽玩斗地契,但不赌钱,就玩个乐呵。
李夫人见了也没有多说什么,与薛夫郎闲聊,说东家姑娘要嫁人,西家汉子要娶哥儿。
一旁的薛少昀伸手拿起两张印着相同数字的牌子,补充道:“这戏法要三人玩才热闹,就像村里三家争一块好地。先得选个掌契人。我们轮流喊认契,谁喊得最响,谁就当这掌契人,能多拿三张秘契,就像多占了三块藏着庄稼的好地。剩下两人便是联户,得凑在一起跟掌契人对着干,把手里的地契先出完,就算赢了他的地。”
李襄又拿起一串连着的牌子,比画着说:“出契也有讲究。单张出,是拿一小块地试探;两张一样的是双契,像两块连着的地,能压过单张;三张一样的是三契,再带一张散契,便是带地出,威力更大;要是五张连着的,比如从叁到柒,那就是连契,好比占了一整片好田,寻常牌子压不住。”
“还有两样最厉害的,”薛少昀掏出两张画着花纹的牌子,眼神亮了亮,“这是金印契和玉玺契,单张就比所有牌子都大;要是两张凑在一起,便是玺印合璧,管他什么连契、三契,都能压下去,就像官府的印信,能断所有地契纠纷。”
最后李襄总结道:“掌契人先出契,之后咱们轮流跟牌,你手里的契能压过上家,就可以出;压不过便只能让契。谁先把手里的契全出完,谁就赢了。掌契人赢了,就算守住了所有地;咱们联户赢了,就是把他的地分了。怎么样,阿朝听明白了吗?”
阿朝听得眼睛发亮,当即就想试试手。
三人坐定,暖阁里炭火烧得旺,矮桌上的地契牌码得整整齐齐。
第一轮薛少昀先喊认契,李襄紧跟着加了倍契,最后倒让阿朝误打误撞抢了掌契人,捧着额外三张秘契,指尖都有些发紧。
阿朝攥着牌反复看,见两张画着花纹的金印契和玉玺契单独放在一边,只当是压轴的宝贝,连出双契、三契时都舍不得用。
轮到薛少昀出了串伍到玖的连契,李襄皱着眉摆手让契,阿朝手里明明有玺印合璧能压,却慌得只顾着翻牌:“我、我这儿有柒的单契,能跟吗?”
听是听明白了,玩起来跟另一回事一样。
薛少昀憋笑憋得咳嗽。
李襄干脆伸手点了点他手边的两张王牌:“阿朝,你傻啊。这玺印合璧是管所有契的,你留着当宝贝,倒让他的连契畅通无阻了。”
他也不怪阿朝,当初他自个儿玩也是这样。
阿朝这才反应过来,脸颊瞬间红透,忙把两张王牌拍在桌上,声音都小了些:“那、那我用这个压。”
这一闹,暖阁里的笑声更响了。
后头阿朝渐渐摸清了门道,虽没再抢到掌契人,却跟着李襄用一串叁到柒的连契,把薛少昀的三契压得没了辙,末了还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牌,眼底满是雀跃。
玩久了是会上瘾的,阿朝摆摆手,说:“我不玩了,下回跟你们一块。”
坐着玩了块一个时辰,肩膀累得发酸,他捏了块奶糕放入嘴里,坐在软塌上,瞧他们的额举动。
薛少昀连输两局,揉着眉心笑叹:“那我也不玩了,输了那么多次,我这脸面都要没了。”
李襄也觉得累,没有丝毫端庄,瘫坐在软塌上,“还是跟你们一块好玩,我在家里头和下人们玩,总是我赢,一点趣儿都没有。”
阿朝笑道:“谁家下人斗地契敢赢主子啊。别说这个了,我们聊点其他的呗。你们这几日在家里头没听到什么八卦吗?”
他正无聊着呢,斗地契把自个儿玩累了,正想听些不费脑子的。
“听到了啊。”李襄直言直语:“不就是户部尚书家的事儿嘛,原是定了他家嫡女嫁给永宁侯府的嫡子,庶哥儿嫁给永宁侯府的庶子。一家亲上加亲,更是明媒正娶的头等亲事,京里谁不羡慕
岂料成婚之前,嫡女和庶子就看对眼了,成婚当日,嫡女硬要庶哥儿换成自己一样的成亲头面,偷龙转凤,恰好嫡子洞房花烛夜,被永宁侯夫人撞了个正着。这要是传出去,尚书府的脸面可就彻底没了,还得担着欺瞒侯府的罪名。”
他端起茶盏喝了口,又接着道:“尚书夫人疼嫡女,哪里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更怕担了期盼侯府的罪名,什么事儿都推到了庶哥儿身上。可有眼的人都瞧得出这个庶哥儿乖巧安分,若无人陷害或是指挥,哪敢做这等欺上瞒下之事。”
“最妙的是后头。”李襄放下茶盏,声音压得低了些,“侯夫人大发雷霆,尚书夫人自知理亏也怕侯夫人告到皇上哪儿去,传到街头巷尾,什么要求都应了下来,侯府啊,在成婚第二日,得了近一条街的铺子。侯夫人乐呵的不找北。”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他也没有半分隐瞒。
原本此事是他娘前几日去参加侯夫人好友宴席的时候知晓的,回来没忍住嘴与他说了。
此时,薛少昀当真不知晓,眼睛都瞪大:“天哪,这等事儿尚书小姐怎么敢的。”
阿朝的关注点没在嫡女身上,迫切的问:“那庶哥儿后来怎么了?”
“好着呢。”李襄也没有卖关子,“本来啊,我也以为庶哥儿嫁过去要受气,谁知那永宁侯世子竟是个通透的,早瞧不上尚书嫡女那骄纵性子,也喜欢哥儿。这庶哥儿过门后,打理家事井井有条,对公婆恭敬有礼,与世子说话也句句在理,反倒是把世子的心给拢住了。如今侯府上下谁不夸他贤良?”
历经此事,李夫人对他啊,也多了一分关注,宁愿他玩心大一些都不敢让人与心术不正的哥儿、姐儿玩。
语气一顿,对上薛少昀的目光,他继续道:“那嫡女嫁给庶子后,过得还成,只是终究没了从前做尚书府嫡女时的体面。听说那庶子是二姨娘生的,家底薄,住的院子比不得侯府正院宽敞,连伺候的丫鬟都只留了三个。她先前在府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倒要学着管账、理家事,前几日还听人说,她因分不清米价贵贱,被府里的老嬷嬷暗地里笑话。”
李襄捏了块桃酥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叹气:“更要紧的是,那庶子性子温吞,在府里没什么话语权,连带着她在侯府的亲戚圈里也站不住脚。上次侯府老太太做寿,别家的媳妇、夫郎都能陪着说说话、凑凑趣,她却只能坐在角落,手里捏着帕子,连句话都插不上。反观替她嫁过去的庶女,如今已是世子君,跟着世子出席宴席,进退有度,连皇后娘娘都夸了句‘贤淑’。”
他看了眼李夫人的方向,压低声音道:“我娘说了,若是她的女儿这样,非要把女儿打死才成。好好选的世子爷不要,要二姨娘生的庶子。”
阿朝握着暖炉的手指紧了紧,眼底掠过一丝复杂,轻声叹道:“原是嫡女占着最好的缘分,偏生不珍惜,倒让庶哥儿得了本该属于她的体面。说起来是换嫁,可日子过得好不好,终究是自己选的。”
他话里没半分苛责,更多是惋惜,想起了往日里听来的那些“嫡庶有别”的规矩,此刻却觉得,比起出身,心思和品行才更能定人往后的光景。
薛少昀则靠在椅背上,指尖敲了敲桌面,语气里带着几分通透:“这事儿说到底,是福祸自招。尚书府只想着瞒天过海保嫡女,却没算到强扭的瓜不甜,更没瞧出庶哥儿的稳当。”
“都是他们自个儿选的。”李襄道。
话音刚落,隔壁暖阁里上传来一阵吵闹声。
阿朝下意识地看了过去,暖阁被一架雕花竹屏风隔了半扇,余下的空隙漏着暖黄的。
他问站在一旁的年哥儿,“隔壁怎生的这般热闹?”
年哥儿回答:“少爷和几个大人在暖阁打马吊呢,李夫人他们凑上去下了赌注,少君,你同薛少爷,李少爷也要过去瞧瞧,凑个热闹。”
没想到三人打了十几轮的斗地契,隔壁都在打马吊了。
这个热闹,李襄是一定要凑的,急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裳,小童给他披上一件暖色披风,“阿朝,少昀我先过去了。”
话语落下,他如同一阵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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