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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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给他们二人都倒了一杯茶,应声:“我都省的,不会吃太多的,更何况,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省的你不是小孩子,只是下意识多说了几句。”谢临洲时常被自己这种行为困扰。

阿朝喝了茶水,润嗓子,坐在靠窗的小榻上,出声:“夫子,你看这里能把街上的热闹尽收眼底诶,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坐包厢。”

在他的视线离,街上行人比往日多倍,孩童提兔子灯、莲花灯穿梭;月饼摊、花灯摊、糕点铺、糖画摊前都挤满人,摊主热情吆喝,有夫妇买月饼、姑娘选花灯、老丈带孙儿尝桂花糕、妇人给孩子买玉兔糖画,处处是吆喝声、笑声,风里还飘着桂花甜香,满是中秋团圆的烟火气与欢喜感。

谢临洲放下茶杯,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嗯”了一声。

不多时,菜便端了上来。

清蒸鲈鱼摆在中间,鱼身泛着莹润的白色,上面撒着姜丝和葱丝,淋着清亮的豉油,热气裹着鲜气扑面而来。

阿朝小心地夹起一块鱼肉,入口细嫩,带着淡淡的海水清甜,没有一点腥味,他忍不住眼睛一亮:“好鲜,比春日的鱼肉更紧实些。”

谢临洲给他夹了一只醉蟹,蟹壳泛着红亮的光泽,揭开后满是蟹黄:“秋日的蟹最肥,醉蟹用黄酒腌过,既保留了蟹的鲜,又多了酒香,你尝尝看,小心别沾到衣服。”

阿朝学着他的样子,用小勺舀起蟹黄,入口绵密,酒香与蟹鲜在嘴里散开,鲜得他眯起眼睛,连声道:“好吃,就是有点醉醉的,像喝了小酒。”

白灼虾也很新鲜,虾壳泛着粉红,剥开来虾肉雪白紧实,蘸着姜醋吃,既解腻又提鲜。

阿朝剥了一只递给谢临洲,自己又拿起一只,一边剥一边问:“夫子,秋日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海鲜好吃呀?”

他以往的经验,生活都没有出现过海鲜,即使有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他记不得了。

谢临洲喝了口桂花酒,笑着说:“秋日海货最是肥嫩,除了桌上这鲈鱼、酱焖海螺、醉蟹和白灼虾,还有不少好东西呢。比如那青蟹,秋日里的母蟹满是蟹黄,清蒸过后蘸点姜醋,一口下去满是鲜香;还有墨鱼,新鲜的墨鱼白灼后脆嫩弹牙,若是切成丝炒着吃,也格外下饭。对了,还有海蛎子,秋日的海蛎子个头大、肉饱满,煮汤时丢几颗进去,汤味能鲜上不少;若是运气好,还能吃到新鲜的蛏子,白灼或是做汤都鲜极了。”

阿朝听得眼睛发亮,停下剥虾的手,托着下巴追问:“那青蟹的蟹黄,是不是跟醉蟹一样绵密呀?海蛎子煮汤,会不会有腥味呀?”

谢临洲见他好奇,耐心解释道:“青蟹的蟹黄比醉蟹更厚实些,带着海货特有的清甜;海蛎子只要处理干净,煮汤只会鲜不会腥,往后若是遇到新鲜的,我带你尝尝便知。”

阿朝点点头,又低头剥起虾来,心里暗暗记下这些海鲜的名字,想着往后若是有机会,定要一一尝过。

用过膳食,他们二人抛下青砚与年哥儿,独自去过二人世界,有银钱的时候街市是最好逛的。

阿朝把曾经自己想买的东西都买了一遍,知道夫子的布包装不下这才收手。

背着东西逛街不方便,谢临洲把布包寄存在自家铺子上,问:“阿朝今日出来,买这般多的东西,心里可高兴?”

“高兴的。”阿朝脱口而出,随后想了想,眉头轻轻蹙起,“也不算高兴,买的时候很高兴,比如方才在楼下看到那串糖葫芦,眼睛都挪不开,想着一定要买到手;可真拿到了,咬了两口,心里似乎也没有一开始想买时那样高兴了。”

他牵着谢临洲的手,指尖轻轻蹭过对方的掌心,脸上带着孩童般的疑惑,仰头看向身边人:“夫子,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太贪心了呀?”

谢临洲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满是温和的笑意:“傻孩子,这哪里是贪心。你还记得我们和襄哥儿一起种的菜吗?你天天都想着他能长大,日日都要去看两回,连浇水都格外上心;等长大了,做成好吃的菜,吃进肚子里面,倒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天天惦记了。”

他指了指街边刚买的那盏兔子灯,烛火在灯罩里轻轻晃动:“就像这灯笼,买的时候满心想的都是‘提着它逛夜市肯定好看’,可真拿到了,这份期待落了地,心里的劲儿自然就松了些。不是东西不好,也不是你不喜欢,只是盼着的时候,心里藏着念想,反倒比得到后更热闹些。”

阿朝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忽然点头:“好像是这样,之前盼着吃中秋的月饼,从月初就开始念,真到了中秋,吃了两块,倒也没再像之前那样盼着了。”

“可不是嘛。”谢临洲笑着牵起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往后你还会遇到很多想拥有的东西,盼着的时候欢喜,得到了也珍惜,这就够了。若是哪样东西,得到了之后还能天天想着、喜欢着,那才是真的合心意呢。”

阿朝听着,心里的疑惑渐渐散了,脚步也轻快起来,晃了晃手里的兔子灯:“那我现在还是喜欢这灯笼的!等晚上逛夜市,提着它肯定好看。”

谢临洲看着他重新亮起来的眉眼,眼底笑意更浓:“嗯,肯定好看。咱们再去前面看看,若是有你喜欢的小玩意儿,再买一件,这次啊,咱们慢慢盼,慢慢喜欢。”

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金水桥边已亮起灯笼,五颜六色的花灯挂满桥身,有莲花灯、鲤鱼灯、走马灯,还有匠人精心扎的‘嫦娥奔月’灯,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赏。

二人不紧不慢的走着,前面摆着一张木桌,桌后挂着数十盏小红灯笼,每盏灯笼下都系着一张写有灯谜的纸条,桌旁的木架上摆着各色奖赏。

有绣着桂花的绢帕、装着蜜饯的小瓷瓶,还有几本线装的小话本,正是猜灯谜的摊子。

附近已经围了不少学子,有的盯着灯谜纸条皱眉思索,有的凑在一起小声讨论,偶尔有人猜出答案,接过摊主递来的奖赏,引得周围人一阵喝彩。

阿朝抱着兔子灯,目光被木架上那本蓝布封皮的小话本吸引了。封面上画着一只衔着桂花枝的小兔子,和他手里的兔子灯格外相似。

他停下脚步,拉了拉谢临洲的衣袖,压低声音,眼底满是期待:“夫子,你看那本小话本,封面上的兔子好可爱,我想要……”

谢临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那本小话本被放在木架上层,“想要便去猜灯谜,猜中了就能拿到。”说着牵起他的手,挤到灯谜摊前。

阿朝盯着灯笼下的纸条,手指轻轻点着下巴,忽然眼睛一亮,指着一盏绘着荷花的灯笼:“我知道这个!‘小小池塘一圆盘,大雨落在上面边’,谜底是荷叶!”

摊主笑着点头:“这位公子猜对了!想要架上哪件奖赏?”

阿朝刚要开口,却见旁边一位学子也指着那本蓝布话本:“我也猜中了,我要那本话本!”

阿朝顿时有些失落,轻轻拽了拽谢临洲的衣角。

谢临洲见状,对摊主温和道:“方才我家夫郎先看中这本话本,不知可否通融一番?我再猜一题,换一件别的奖赏便是。”

说着不等摊主回应,谢临洲看向另一盏灯笼,纸条上写着“举头望明月(打一中药名)”,他不假思索道:“谜底是当归。”

摊主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谢大人好文采!既是如此,这本话本便给这位公子,您再从架上选一件别的奖赏吧。”

谢临洲伸手从木架上层取下那本蓝布话本,递给阿朝,又随手拿了一盒蜜饯,对阿朝笑道:“这下满意了?”

阿朝接过话本,紧紧抱在怀里,嘴角咧开大大的笑容,点头如捣蒜:“满意,谢谢夫子!”

周围的学子见是谢临洲,纷纷拱手问好,阿朝抱着话本和兔子灯,跟在谢临洲身边,听着周围的欢声笑语,看着桥上亮起的各色花灯,心里满是甜甜的暖意。

两人沿着河边慢慢走,河面上漂着许多荷花灯,灯光倒映在水里,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宛如繁星落满河面。

阿朝提着兔子灯,时不时抬头看谢临洲,嘴角的笑意就没断过。

“夫子,你看那盏灯。”他指着一盏绘着诗词的花灯,“上面写的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真好。”

谢临洲停下脚步,指尖轻轻捏了捏小哥儿温热的掌心,眼底盛着柔和的月光:“嗯,你不是说想去放花灯,走吧,晚了就抢不到金水桥边的好位置了。”

阿朝闻言,眼睛更亮了,握着谢临洲的手不自觉紧了紧,脚步也轻快地往前挪了半分:“对啊,我差点忘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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